就是那个时候,两个性格十分相似的人遇上了,成为了好朋友,甚至一度我们二人的关系超过了我和徐涛之间的关系。虽然他不会在我被韦力欺负的时候帮我还手,但总会拉住他阻止我继续被欺负。
“喂,你别欺负他了。”
杨卓一把拉住了韦力,韦力平时跟杨卓玩的也还算不错,每次都会给他面子,然后一边嘲笑着一边和别人玩去了。我被杨卓从地上拉起来,他的眼神里总能让我看到一种坚毅的感觉。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总是能让在心里默默地被感动。
后来经过岁月的我,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眼神越来越像他,但多了一丝绝望和凶狠。
我和他在一起玩的时候,总觉得很开心。和徐涛在一起玩的时候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徐涛被他妈管的严,没有那么自由,导致他的行为举止总让我觉得有点拘谨甚至有些木讷。但和杨卓在一起玩,那种感觉很充裕,是无法用言语准确形容出来的。
有一天,母亲出现在了学校的门口,袋子里领着许多零食。我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只是愣在了原处,接着朝着母亲的方向冲了过去。她坐在电瓶车上笑着看着我,我冲过去的时候撞到了电瓶车的防撞环上,但疼痛并不能阻止我钻进母亲的怀里。再一次感受到那样的温暖,我的眼泪很快就沾湿了母亲的衣领。
她把零食放在了我的手里,把电动车歇在了路边上。和我在学校的周围转了几圈,她和我讲了讲她现在在外面干嘛。我跟她讲了讲我在学校里过的怎么样,当母亲问到我父亲还有没有像以前一样打我,我只能噙着眼泪点了点头。她把我挽入了怀中一起流着眼泪:
“是我对不起你,是妈妈没用。要是我有能力的话,我一定把你带走。让你跟着你爸一起生活,确实是苦了你了。你等着,妈妈总有一天会来带你走的,让你摆脱你爸爸的魔掌。我的孩子阿,命苦的孩子阿……”
我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三楼上有一个老师在看着我们的方向,那个老师就是我三年级时的班主任。
“妈,你现在住在哪里,有没有受苦啊。”
母亲想了一会儿看着我的眼睛:
“我可以告诉你妈妈住在哪里,但是你千万不能告诉你的爸爸,好吗?”
我点了点头。
“我现在住在阿姨家里,你阿姨和姨夫对我很好。我在万福厂里上班,还是做的针织袋子。你要是想妈妈,你可以来找我,但是千万别被你爸爸知道。”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母亲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就骑着电动车离开了。我拎着零食跑到了太婆的屋子里,这么一大袋零食要是被父亲发现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我慢慢地走回家,却遇到了出来找我的父亲。他看见我的时候,眼神十分凶,就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家,你干嘛去了你,是不是你妈妈来找你了?”
“没有,我去老街上买东西了。”
父亲一把拧住我的耳朵:
“小东西你还学会撒谎了是吧,说,到底是不是你妈来找你了?”
我哭着看着他:
“没有,真的没有,我没有看见妈妈。我真的是去老街上买吃的去了,我真的没有看见妈妈。”
父亲拧地更用力了:
“你还敢骗我,刚刚我看见你跟一个女人在学校旁边,你还说不是你妈?”
我抽泣着看着他:
“那是我们老师,她在跟我说学校里的事情,真的不是妈妈。”
就在这个时候,班主任正在下班的路上遇上了我和我父亲,停了下来。父亲是认识班主任的,他向她招了招手:
“诶,陈老师,刚刚我儿子在学校外面跟一个女的讲话。是不是他妈妈阿,这个鬼孩子说是你跟他在外面。”
此时此刻我心想完了,本来还可以糊弄过去,现在遇上了老师了,这可怎么办。陈老师摘下了头盔:
“是啊,就是我。他最近在学校里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问问他最近怎么了。”
父亲这才松开了拧着我耳朵的手:
“哦,这鬼孩子每天写作业就没个时间,老是贪玩,所以睡得晚。”
陈老师没好气地看了父亲一眼:
“希望是这样吧,徐善平,你以后做作业可不能三心二意了,别忘了老师教过什么。”
接着,陈老师就骑着电瓶车离开了,留下了我和父亲。父亲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就这样走回了大院。
“如果你妈妈来找你了,你一定告诉我,我有事要告诉她。”
我点了点头。
父亲很快就吃完了晚饭离开了大院,我独自一人在大院门口写着作业,看着爷爷也出去打牌。那天后奶奶不在家,好像是她的什么老乡家里有事。姑姑那天也没有来借卫生间,我一个人在大院里借着灯光写作业,刚写了没几个人就开始自己玩了。
期间有几个人来大院找爷爷,是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但他们见爷爷不在家就走了。
没过多久,我听到了一点异样的声音,不算异样吧。这个声音时常会出现在大院里,但这个时候出现有些突兀。
我听见了大院里抽水泵的声音,这个声音很寻常。就是一下一下地在往上抽水的声音。频率就像是太婆在用这个泵,其余在抽水的时候总是为了节省时间而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