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好害怕,我什么都看不见,这里好黑啊,我怎么只能看的见叔叔和那个戴着黑眼镜的叔叔。刚刚我还能看见爸爸进来了,爸爸去哪里了啊。”
朋友摸了摸小孩儿的头:
“爸爸呀有事儿去忙了,等一会儿就来接你了。你在这儿的等会儿吧,我等会儿就让你爸爸带着你走。”
朋友走到了亥的面前:
“你看这小孩儿多可怜,他爸杀了人他到你们下面你们老板肯定不会给这个小孩好好安顿的。你就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再救救。”
这个问题让亥摸不着头脑,一个曾经能成为人王的大能都不能做到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做得到:
“阿成,这人脑袋都被打穿了我还怎么救啊,我又不是华佗再世。再说了华佗那会儿咱们都看着呢,那他救的人脑子也没被打穿啊。我知道你心肠软,但是现在不是你母爱泛滥的时候,这人死了就得下去,这是我的工作,这也是规矩。”
阿成瞥了一眼亥:
“那就不救,你看孩子还这么小,就等着他爸爸来接呢,我刚刚可是答应他了他爸回来接他的。有些事情你比我清楚,我这个承诺要是没有兑现会发生什么。反正我是不怕厉鬼,就是某些人可能因为这个要忙活好久哦。”
亥没法等着阿成,也只好笑了笑:
“你这人了,以前还挺善良的,没想到现在变得这么老奸巨猾。”
阿成拍了拍亥的肩膀:
“亥,你又不是那种对老板忠心耿耿的人,这么多年来你做的多少事儿都是瞒着冥王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啊。现在这块地方是你来管,那死讯记录有没有都是一回事儿。你看他爸是不是吧枪拿走了,你就把这孩子附在那把枪上面,让孩子跟着他爸。到时候他爸死了他就自然跟着他爸下去了,这些流程我又不是不知道。”
亥用自己的墨镜看着阿成:
“你倒是比我还清楚啊,老前辈。”
阿成举起双手做了个推的姿势:
“可别,您老年纪可比我打多了,我不敢与您相提并论。快点吧,等那个人走远了,到时候承诺兑现不了那你麻烦就大了。”
亥摆开双手,继续用墨镜对着阿成: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呢,明知道我是冥司没办法在人间做这种法事。明明就是你自己想亲手把人送到那上面去,还非要跟我来这一套。”
阿成嘿嘿一笑,接着就从自己的白色中山装里面逃出来一团白色的线把小孩的魂魄放在了里面。然后追了出去,对着男人手中的枪把小孩的魂魄化为一团白色的气体弹到了枪上。然后再把手指伸了出来对着空气比划了一会儿画了一道符对着那个位置再弹了出去。这样就算完事儿了,回头跑到了亥的身边。
亥没好气地对着他:
“本来就是这么点事儿,你自己做就做了还要跟我这废话半天。”
阿成挤了挤亥:
“那不得经过我们冥司的同意嘛。”
亥看了眼在旁边钓鱼的阿要:
“阿要,你还记得我跟你讲的那把枪的事情吗。”
阿要回头看着亥: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讲过,还说因为那把枪我们的人神还欠了你个人情。要是说这件事情是因为别的原因做的那我肯定是要说说你的,可是你用这个换来了人神欠你一个人情那可是赚了啊。”
亥没有回答阿要,只是转身离开了河边。
……
父亲和母亲打开了灯,立即下床看了眼摇篮。当时的我并没有睡觉,只是瞪大了眼睛盯着房门的位置。不哭也不闹,父亲和母亲以为自己听错了,母亲就把我抱了起来哄着睡觉。可是不管怎么哄我都没有要入眠的意思,还是一直用眼睛瞪着房门。
父亲和母亲就顺着我的眼睛一起看向房门,可是那个位置又什么都没有。
突然,房间里的点灯就像是电流不稳定一样闪烁了几下之后就关了。三个人就这样突然置身于漆黑当中。那阵悠扬的笑声再次传入了父母的耳中,还是一样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笑声越来越频繁,两个的精神也越来越紧绷即将进入崩溃的边缘。
母亲“啊”了一声之后就钻入了父亲的怀中。在黑暗中,隐隐约约地他们看见了一双眼睛,是一双绿色的眼睛,那双眼睛离父亲和母亲越来越近,笑声也离父母亲越来越近。他们想紧闭双眼不愿意看见即将发生的一切,但是却又忍不住地睁开眼睛怎么也闭不上。
走过来的是父亲之前从外面带回来的那只猫,他走到两个人身边之后突然回头对着父母钱的正前方大声地:
“喵!”
这个时候,父母亲才发现,眼前好像有一个东西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父亲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个打火机,靠着微弱的亮光二人看着面前:
那是一张脸,一个小孩的脸,准确的说那是一张脑袋上有个血窟窿的脸!血液从那个窟窿里流的面前都是,孩子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的二人,慢慢地向他们走了过来。父亲和母亲终于闭上了双眼,可是那阵令人浑身发冷的笑声还在继续逼近!
最后,那个孩子就像站在他们的身边一样,那笑声就近在咫尺。甚至,就在他们的耳边……
……
醒来的时候,父亲和母亲躺在地板上,我已经躺在了摇篮里面安静地睡着了。外面的天已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