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看了眼我,再看了眼父亲:
“你怎么确定他就是去赌钱的呢,他一个人刚到家也没问咱要钱,哪来的钱去赌呢对不对。这天下谁不知道他没钱,谁会借钱给他赌啊。你估计是看走眼了,再说了你又怎么会在洋赌场看见他?”
父亲掐灭了烟头:
“你别管那么多,反正我就是看见了。我自己的爹我还能认不出来吗,他手里还拿着好多钱,我真不知道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母亲低头想了想:
“你现在生气也没什么用,倒不如咱们的等他回来了好好问问不就行了嘛。你出去那么久午饭还没吃呢吧,楼下还有点饭菜你去垫垫肚子吧,别再饿着了,这生气的人儿啊就容易挨饿。”
父亲摆了摆手,拿走了桌上的香烟和打火机,跑到楼下又开着摩托车走了。这次他是跑到了一个熟悉的小赌场里面炸金花去了,这父子两个果然是一个模样。这不过父亲那个时候还是有点脑子的,知道大赌赌不了,所以还是乖乖地停留在炸金花这个层面上。
刚刚发生的对话,被一直站在楼梯口的奶奶听得清清楚楚。父亲的大概意思她也算是听明白了,没想到回来以后就一副好人样的丈夫居然还是回到赌桌上去了。虽说自己也没有做到仁至义尽,但是当初这个家就是让他给败坏下来的,现在还要去碰赌,关键赌的还不小,这就真的让人有些寒心了。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儿子听说老子去赌博了,自己也跑去来两把,你说这不是扯淡呢么。
……
爷爷找了个麻将桌坐了下来,麻将这个东西我看了十几年也没懂到底是怎么个玩法,可是听说这种赌钱方式可大可小。在种地方那肯定是输钱跟扔钱没什么区别的快,而且虽然爷俩好赌,这牌技可是真的除了名儿的烂。爷爷选择这样的赌法也不过就是其他那些赌桌自己压根看不懂,坐在这也显得自己真的就是赌君子这样好让人觉得他不那么突兀。如果旁边有桌是在玩斗牛,那估计让他住在这都愿意。老话说的总是没错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赌徒的心里首要的永远就是赌。
爷爷手里的筹码很快就要输完,他打算把剩下的换成钱带回家说不定还能让家里人觉得他在外面真的是去挣钱去了。可是刚起身要去换筹码就被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拦了下来,刚刚那个代替白哥跟他说话的男人也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刚刚不是跟您说了嘛,明儿个您要跟着我们一起去接龙哥出来,今个儿啊您就在这住下吧,好吃好喝的,没钱了您就再拿,想玩多久玩多久,玩多少都是您的,您要是想要大活儿,我还可以给您叫个姑娘来陪陪您。回去呢您就别想了,明天等见完龙哥再说吧,您看怎么样?”
爷爷低头想了一会儿,在这住下也不是不可以,这里环境也不错,好玩的也不少。但是自己这刚出来就夜不归宿的家里人该怎么想,关键是这儿还没有自己爱玩的赌法。眼前看着自己回去是不可能了,于是他想了一会儿蹦出来一句话:
“那……有没有会玩斗牛的……”
这个回答让穿着西装的男人呆了一下,接着就赔上了笑脸:
“行,没问题,只要您留在这啊什么都好说,我马上就叫人给您开一桌斗牛的局,筹码您随便拿,玩的开心就行。”
这个回答让爷爷十分满意,瞬间就抛弃了要回家的念想。赌桌很快就开了起来,而且也迅速来了很多玩斗牛的,看来这种赌法还是很受人欢迎的。这看的那个赌场老板都想以后都天天开个斗牛的桌了。里面玩的最开心的就是爷爷,虽然也不是一直在赢钱,可是他目前的表情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就是个没脑子的赌徒。
玩的开心的时候,一天过去是很快的,一晚上也不例外。父亲玩完以后就回家了,等到了半夜十二点就骂骂咧咧地睡觉去了,奶奶则在家门口的等了整整一晚上也没见到人儿。爷爷这次莫名其妙的夜不归宿让家里所有人都寒了心。
趴在赌桌上睡着的爷爷,旁边还有一个正在往上冒烟的烟灰缸。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到他的周围拍了拍她的肩膀:
“徐哥,徐哥,该醒醒了,咱们要动身去接龙哥了。”
爷爷眯着眼睛直了直腰板,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半边脸因为靠在赌桌上都红了上面还有褶子。那个把爷爷留在这的男人不知道从哪拿来一件黑色的大褂给爷爷披上:
“徐爷,外面冷,穿好衣服咱们就该走了。”
点了点头之后,他就站起身顺手拿了个茶壶一饮而尽。接着就跟着那些人走到了外面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刚进门坐在他旁边的马仔就给他递上一个香烟。心想这服务还是挺到位的嘛,刚出来就能抽烟。赶紧续上之后,车子在大路上一直往前开。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爷爷看见了熟悉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羁押自己一年的地方,也是关押着好兄弟黑龙的地方。现在离黑龙被释放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所有人都站在车子外面拍成了整齐的队形,等待着黑龙老大的出现。
所有人都是一脸严肃的表情,搞的他都不敢抽根烟。接着那个男人又走到爷爷的身边:
“徐哥,您要不就上车里等吧,这外面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