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相拥在这春色里,各自挑一把喜欢的刀,告诉对方,谁先走谁先死。
有富人要买下那块破地儿的事情在村子里传开了,甚至还有人偷偷地跑到小爷爷那边去告诉他。当他听到那个人对自己耳语的时候就一下子懊悔把这件事儿告诉父亲了,本以为这小子口风紧,这才没多久呢都捅到自己耳朵里了。他急忙起身跑动大院想让父亲收嘴,在这么搞下去到时候这事儿要是黄了可咋整。
“民丰,民丰,你在哪呢,你给我出来。”
小爷爷气势汹汹地跑到大院里冲着楼上大喊了几声,父亲听见声儿赶紧下楼赔着笑:
“怎么了这是,小叔你这又让谁给惹着了啊?”
此时的小爷爷被父亲气的气不打一处来,然而我那狡猾的老爹还装成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这让小爷爷更加火冒了:
“我就让你这个小兔崽子个惹着了,我昨天怎么告诉你的啊,我让你千万别说千万别说,你倒好。你这倒好,还没多久呢整个村子都让你给传遍了,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你,到时候这事儿要是黄了你说咋整,这钱你给我啊?”
父亲明白了小爷爷的来意,赶忙扶着气哄哄的小爷爷做到了椅子上,趁着母亲带着我出去遛弯了就打算光明正大地告诉小爷爷:
“小叔,你听我说啊。你看我这个脑子你是知道的,平日里我也不是大嘴巴的人儿,这回我这么干那肯定是有我的理由的呀。”
这倒是让小爷爷提起了兴趣,他倒是要看看这猴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要是没说到他心坎里去这事儿就得让家里的老祖宗来收拾收拾他:
“噢?那你倒是给我说说有什么理由啊?”
父亲坐到了小夜夜的旁边:
“小叔,你看啊。我看得出来那帮人对这块破地儿啊那是十分地感兴趣,不然也不可能三番四次的来这儿比划,你说对吧。你也知道你侄儿我以前没啥爱好就喜欢乱跑,那个时候我看到了很多像这样的情况。那些房地产商就是这两天到这来看地的那种人,他们想拆掉别人的房子来盖自己的楼。那些个一说给钱就拆的人拿的钱是最少的,小叔您知道那些人拿的钱是最多的吗?”
小爷爷越听越觉得有道理,觉得自己这个小侄儿还是挺有脑子的嘛:
“你说。”
父亲接着说他的想法:
“这样的,有些聪明的人他们为了多拿点钱,等其他人都拆掉了。他们就死活不拆,装作一副不要钱就是爱家的样子。一直挺着,要是他们强拆那就以命相抵,到最后败下阵来的那永远都是那些奸猾的商人。最后,那些坚持到最后的人拿了比别人多的钱拆掉了房子,你说厉不厉害。”
虽然父亲讲的头头是道,但是小爷爷还是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
“你说的这个拆迁跟咱们这个地儿有什么关系啊,咱们当初地都挖不下去房子也没盖怎么跟人家讨价还价啊?”
父亲眯了眯眼睛:
“小叔儿,你还说我脑子不行,我看啊现在是你脑子不行了吧。我现在把那些房地产商人要买地儿的事情先给邻里乡亲传出去让他们都知道了,他们肯定就知道了这是要来钱了。可是,照这些鼠目寸光的农民到时候随便给点那就算了,但是咱们毕竟没有房子在这没法跟人家硬来。要是就光咱家做钉子户那没几天就让人给摆平了,关键就是咱们现在要让全村子一致对外,咱们大家伙儿啊一起做钉子户。到时候那些人没辙儿了,那大家不都谋到福利了嘛。还有啊小叔儿,咱们家在那地方分的地儿最多,到时候最赚的啊还是咱们大家。”
小爷爷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又顿生了另外一个疑惑:
“办法是好办法,但是这到底怎么让村子里的人一致对外啊?”
“这个说好办,说难办也有点难。”
“怎么个说法?”
“你想啊,这能多拿点钱谁不乐意,我只要到村口小店那招呼几声保证所有人都同意。但是这些商人个个都不是啥省油的灯,花花肠子可多了去了。到时候他们只要让我们熬着,让那些人觉得自己做钉子户再做下去就要没钱拿了,到时候就会有一个两个不干了,接着所有人都不干了,到时候还是没用,说不定还少拿。”
“那怎么办啊你说?”
“这还得小叔你帮忙呢。”
小爷爷听了觉得有些诧异,这事儿是他提出要封口的,现在居然要他帮忙,看来这事儿肯定不是啥好事儿。
“怎么帮?”
“到时候啊,我就找几个聪明的人给他们讲讲怎么跟那些商人伸手要钱,让他们到村子里说道说道。到时候传开了也没人知道是谁提出来的,完了你就开个全村会议。怎么开呢,你就说你最近听到一些好办法,然后就把我的想法告诉大家。完事儿呢,那些人肯定立马表示同意,但是他们压根没见识过那些商人的狡猾过阵子肯定招架不住。反正这地儿当初只是没人管说是分给了大家,但是实际上这块地没给村子里那些人地契啥的。所以那块地说到底还是在您手里管着呢,您才是这做主的人儿。”
“哎呀,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能不能直接说重点啊!”
父亲撇了撇嘴:
“到时候啊,您在会上就说谁要是不参加或者中途判了变了那块地一分钱别想拿。到时候我就不信还有人敢破坏咱的计划,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小爷爷低头皱着眉头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