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天飘着艘破烂的船。..床舱内的乘客们满心欢喜,他们刚刚逃过一场浩劫。可船长却面带愁容。
“金老,咱们的船得修理了。最近的修船厂在哪里?”
那精瘦老者望了望地面的山川河流。
“马老大,咱们现在身处鱼皮国空。最近的修船厂是200里外的鱼叉修船厂。”
“鱼皮国?”
黑胖子田奎惊叫:“此地有很多马贼、空盗。咱们来鱼皮国岂不是会陷入麻烦?”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强盗来了自有老夫的铁锹伺候。”
金老把铁锹一振:“马老板,咱们飞到修船厂去!”
“好啦,去鱼叉修船厂。”马快腿操着洪亮的嗓门喊道。他麻利的转动舵机,飞舟轰鸣着把船头转向。
“马船长,且慢!”
燕宇拱手:“此地既然多盗匪。若是船厂附近埋伏着敌人,我们径直把船开过去岂不是会羊入虎口?我看我们还是亲自走一趟。”
略加思索,马成道:“兄弟说的有理,金老下锚。”
快脚号飞舟缓缓从半空降下,落在茫茫的草原。旋即,一座幻阵将飞舟的行迹隐藏。
白云下,燕宇、马成和金老三人化妆成商旅,徒步前往修船厂。
……
“轰隆隆……”
亘古的草原传来轰鸣声。牧羊人不禁抬起头张望。只见那飞舟破烂不堪,船首赫然画着面海盗旗!忽然,一个虬须壮汉从舷窗里探出了头。
“原来是海盗!”牧人骇得低下了头。
“喂,放养的。鱼叉修船厂在哪里?!”虬须汉子喊道。
牧人战战兢兢:“呕,您是说修船厂吗?往北走20里见到一座笔架样的高山,然后再往东走50里到。”
……
数十里外,坐落着一座高大的坞堡。坞堡的客厅里正传出激烈的争吵。
“余老板,能不能再便宜几千灵石?”年商人央求道。
年老的主人苦着脸:“不行啊,马先生。这座锅炉光是庚银用了2000多斤,刻划阵符,又让整个船厂的阵法师忙了两整年。而且这部黄蜂锅炉,已经是本厂的最后一件存货了。”
“答应他好了,马船长,我们还急着赶路。”马姓商人身后,一个黑瘦年轻人说道。
“好的,1万品灵石,成交!”余老板生怕对方反悔。
忽然,门被踹开。一伙手持兵刃的海盗冲了进来。那些海盗们张牙舞爪,在场的众人都有些顾忌。
为首的虬须汉子朝着大厅的走去。飞船零件的成品摆放在那里。
他咧着嘴道:“店家,这座黄蜂锅炉多少钱?我要了。”
“可惜,这座黄蜂锅炉已经卖给别人了。”修船厂的东家余老板惋惜的说道。
“卖给别人?”虬须汉子的声音变得高亢:“我黑风愿意以双倍的价钱买下这座锅炉!”
余老板的眼皮一跳:“可是,生意已经谈好。按照本厂的规矩,一般是不会反悔的。”
他把“一般”两个字拖得很长。
“唰”,海盗黑风抽出长刀。
“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先出了价钱?!”
他瞪着冰冷的眼睛扫视着众人。那目光是如此之凶狠,马先生、余老板等人无不低头顺眉,不敢和虬须汉子的目光接触。
忽然,一道杀气笼罩了他。那是种让人窒息的绝望感。杀气笼罩下,虬须汉的呼吸变得急促,汗从他的项背淌下。
“是谁!”黑风盲目的把刀斩向身后。
金光闪,剑出。犀利的剑气划过海盗黑风的身体!他的动作瞬间僵硬。以丹田为心,黑风的身体被细细的血线分成两半。
“扑通”,两片身体同时倒在地。
收起剑,燕宇潇洒的摄起黑风的储物戒。然后从其取出了1万品灵石。
“余老板,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价钱。那部锅炉是我们的了。”
“呵呵”,余老板尴尬的笑了笑:“这是早已经谈好的价钱,那部锅炉属于你。”
站在黑风身后的匪徒们看傻了眼。他们大多只有筑基期的修为,被金丹期修为的黑风胁迫,才成为海盗。可被他们视为天人的金丹高手,只一个照面被眼前的青年斩杀!
“看什么看?想让我挖你们的眼睛吗?!”燕宇故作威严。
“快跑!”
“杀神来了,快跑啊!”
众海盗们被燕宇骇得丢了魂,纷纷作鸟兽散。
马成将锅炉收进储物袋,众人正要离开。忽然,霸道的气息笼罩了整片空间。众人登时僵立。
“怎么回事?!”马成有些吃惊。
余老板磕磕巴巴:“一位贵客到了,一位元婴大修士到了!”
“修船厂的人都死了吗?还不快快迎接本座!”
人未到,那人的声势已到。众人的身子能动了,可头脑仍处于震惊之。
“阿大、阿二,还不快去迎接?”余老板惶恐的说道。
两名短身打扮的小厮赶紧迎了出去。
“扑通、扑通”,阿大、阿二刚出门被踹了回来。可怜他们不过筑基期的修为,怎么承受得了元婴修士的拳脚?两声惨哼后,他们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一个疤面武者凶神般闯了进来。霎时,室内的温度降到了冰点。众人生怕惹恼了这位元婴修士,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他娘的!刚刚受够了贼老天的气,又被两个毛脚猴子怠慢,你们的生意不想做下去了!”
原来,这位元婴修士坐船也被风暴毁损。
“这位爷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