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门,早有知情弟子飞报进去。过了一盏茶的间,只见一个身形魁梧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率了三人迎出观来。
盖老五将屠仁雄从背上放下,扶着他一拐一拐地快步近前,口称:“大师兄!”那中年男人扶住屠仁雄双肩,问道:“三师弟,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屠仁雄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师父他老人家出关了没有?”那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师父尚未出关。”看了朱相如四人一看,向屠盖二人道:“敢问这四位朋友是谁?”盖老五道:“这四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因此我俩便请他们上山,小作盘桓。”接着便将几人都作了介绍,大师兄名为万山豪,同他一起迎出来三人分别是二师兄陆山英,四师兄陈山杰,八师弟王山猛。
盖老五口齿伶俐,将朱相如几人的身份来历都说了,更将朱相如的武功说得天花乱坠,盖世无双。万山豪知道武当功夫在江湖中的地位,但看到朱相如不过二十出头,年纪如此之轻,对盖老五的言辞将信将疑。盖老五引荐完毕后,他哈哈一笑,说道:“武当功夫名满天下,江湖中人无人不知,今日有缘识荆,当真是幸何如之。万某代表玄机宫多谢朱少位仗义相助!”说着伸出手来便去握朱相如的手掌。
主人家有亲近之意,朱相如理所当然地将右手也伸了出去,两人手掌握在一起,朱相如便感觉到万山豪的手掌如铁钳般夹住了自己的手掌,似乎要将自己的手掌捏碎。
他立即明白万山豪是在考较自己的武功内力,只微微一笑,调动内息,将《无为心法》的内力注于掌上,接着运用武当派中以柔克刚,借力御力之法,万山豪立即感到对方的手掌突然变得如钢似铁,自己的手掌不由得一震,虎口发热,接着又觉得朱相如的手掌滑如游鱼,早已经滑出了自己的掌中。只听朱相如道:“初次见到万大侠,真是幸会幸会。”
万山豪一试之下,果然朱相如武功有超乎寻常之处,不敢再作试探。几人正正经经和四人见了礼,然后迎进观中。
万山豪等人并不知道魏重山便是“复明会”总舵主魏醒龙的儿子,魏重山也没有报过家门,滇西剑派的诸人以为他不过一普通江湖豪宅而已。
众人进行了“玄机宫”的正殿,只见那殿气象雄伟壮观,殿门上方的匾额上写着“玄机殿”三个隶体的鎏金大字。正殿宽敞透亮,可容纳数百人之众,横梁殿柱都是用云峰山最有名的粗逾过围的红松建构,气派丝毫不亚于武当的三清殿,朱相如猜想玄机子经过数十年的苦心经营,终于成就了一个天南大派,也着实可以名显江湖。
万山豪请朱相如四人在宾位坐下,他们师兄弟几人均在主位依次坐了,接着便有人奉上茶来。屠仁雄因腿上有伤,向朱相如四人先告辞回房休息去了。
万山豪端起茶端喝了一口,说道:“这次我三师弟和五师弟遭象山八虎的围攻,多亏朱少侠和几位拔刀相助,我玄机宫自上而下无不感激不尽。今后若各位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尽力而为。”滇西剑派虽然名声远播,但他们派中人常以“玄机宫”自称。
朱相如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江湖中人的本色,万大侠勿需太过客气。再说那象山八虎本是江湖败类,无恶不作,如果当时知道围攻屠三侠和盖五侠的便是他们,理应顺便将他们除了,免得他们以后再为祸江湖。”
盖老五道:“其实之前我们早耳闻象山八虎的恶名,不过从未照过面,那天偶遇,被八个混蛋突袭,这才知晓他们的来历和目的,三师兄杀了他的那个**徒弟陈同,他们一直伺机报仇,但畏于我们滇西剑派的威名,不敢名目张胆地上门寻仇,只得暗地里使阴招,以后再让我碰上,定然要了他们的狗命。”
万山豪道:“五师弟可千万莫要轻敌,象山八虎虽然恶名昭著,尊师早有替江湖除害之意,但八人奸险狡诈,武功高强,不是泛泛之辈,因而我们师兄弟数次去寻,均被他们事先得知风声逃了。此次被你们杀了一个,余下的七人肯定恨我们‘玄机宫’入骨,更会千方百计想要报仇雪恨,所以今后无论到哪里,均要作好提防,千万不可大意。”
他是派中的大师兄,玄机子闭关后,派中的一切大小事务均由他主持,奄然一派之长,他说的话下面的弟子无不遵从,盖老五闻言后当下毕恭毕敬地说道:“是,大师兄说得极为在理,我们以后一定小心提防。”
那八师弟王山猛是个二愣子,口直心快,是梁山泊上李逵式的人物,进殿的途中听盖老五将朱相如和秦桑若的武功吹得花团锦簇,心中不服,也抱着和万山豪同样的怀疑,又兼滇西剑派多年来纵横天南一带,少逢敌手,时间长了,便形成了自高自大、唯我独尊的性格,以为天下的武功滇西剑派排列第一,少林、武当只怕也有不如。再瞧朱相如年纪甚轻,说他武功高到哪里去,恐怕言过其实,在山门前万山豪趁握手之机与朱相如较量了一把,但高下输赢只有二人清楚,外人是看不出来的,王山猛不知其中的情节,于是便想试试朱相如的武功如何。
秦桑若是个女流,他不便相试,又将目标盯在了朱相如身上。他眼珠一转,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向朱相如抱了抱拳,说道:“朱少侠,我们哥几个僻居天南,今日有幸得遇武当高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