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金州早有心理准备,也有实质上的准备,南州已经预设好了给他们的退路,战事苗头一起,金州大量物资便开始往南州撤了,南州未经燕国朝廷允许便敞开了燕国边境,放了金州势力进来,无任何阻挡。
金州人马边战边退,最终全面撤退进了南州境内,万洞天府多年的基业终于落入了赵国朝廷手中。
而赵国人马也推进到了南州边境,也是燕国的边境,要不要攻入燕国境内卷入更大的战事,赵国朝中争议颇大,人马压制在边境踌躇,一时间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赵国人马压境,虎视眈眈,整个南州人心惶惶。
赵国虽未发动进攻,南州已在做备战准备,开始将南州百姓往定州方向后撤,免得战事一起百姓遭殃。
许多百姓好不容易在南州安身立命,不愿意再抛家弃业,舍不得走,走也是扶老携幼满怀悲伤。
南州这些年建立的大好局面和稳定秩序瞬间毁于一旦……
疾行的大军停下暂歇时,一只大型飞禽从远空而来落下,回了趟南州查看情况的大禅山掌门皇烈回来了。
他阴着一张脸直接闯进了中军帐内。
蒙山鸣正与商朝宗交代事宜,商朝宗要走了,要率领南州的骑兵人马紧急返回南州,南州无大将主持局面,他和蒙山鸣必须回去一个,最终还是决定让商朝宗回去。
最重要的原因,这边的各方诸侯蒙山鸣比较好驾驭,其次是一旦蒙山鸣带走了南州的势力留下个商朝宗在此的话很可能有危险,朝廷能对商朝宗下一次毒手就能下第二次。
这边已经与牛有道秘密联系好了,南州人马远离这边后,牛有道会派大型飞禽到途中接应,先送商朝宗返回南州坐镇指挥应战事宜,骑兵人马再继续赶路。
见皇烈入内,蒙山鸣道:“皇掌门来的正好,王爷正要回南州,劳烦大禅山护送。”
皇烈阴沉着脸,答非所问,“为何要放金州人马进入南州?这么大的事,事先为何不与我大禅山商议?”
蒙山鸣和商朝宗相视一眼,后者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皇烈:“你们千万别告诉我说不知道如今南州的情况!你们难道不知,只有不给金州退路,金州人马才会拼死抵抗赵国人马吗?如今倒好,金州未成为我南州的前沿阻击力量,人马逃入我南州,我南州反倒成了金州的庇护,庇护的了吗?我们已经给了赵国进攻我南州的绝佳借口!如今赵国那边在叫嚣,勒令我南州立刻将金州人马驱离,否则就是与赵国为敌,你们难道就没想过这后果吗?”
商朝宗道:“皇掌门,金州毕竟是南州的盟友,相交多年,唇齿相依,不是一时的利用关系,岂能不讲信义见死不救?”
皇烈气急败坏跺脚道:“我说王爷,糊涂啊,那也得能救得了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盟友是自欺欺人!王爷,蒙帅,事情现在还能挽回,还请立刻下令,让金州人马滚出南州,若不主动撤出则威胁会与赵国联手解决掉他们,他们不敢不撤!至于他们去哪不是我们操心的,只要不在我南州便可。”
其他的事情都好说,如今的局势已经直接威胁到了他大禅山的利益,他没办法不着急。
商朝宗:“这事,道爷怕是不会同意。”
“呵呵!”皇烈冷笑连连,“又是牛有道,我就知道这是他的主意。王爷,牛有道给金州留后路,是为了他的一己之私,他一直想尽办法捏着与金州的谈判权,是为了在金州和南州之间扮演不可取代的协调人的角色,是为了维护他自己的利益,大是大非面前岂容他私心作祟?南州有失,他随时可以跑人,我们呢?手下人手众多,往哪跑?”
“皇掌门,先不要急。”蒙山鸣摆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决定放金州人马撤入南州境内并非道爷一人的决定,此事在南州决定出兵东征之前,我就在茅庐山庄与道爷长谈过,早已经预想过赵国可能会对金州动手的情况,那时便已做好了让金州人马撤入南州的准备。让金州人马撤入南州,不仅仅是为了金州好,也是为了我南州好。”
“为我南州好?蒙帅,你是在开玩笑还是在糊弄我?”皇烈沉声反问,脸色很不好看,对方明显是要死不悔改置他大禅山的利益于不顾。
蒙山鸣先命路争去了外面守着不让人靠近,之后示意罗大安将他推到了地图前,拿了手杆指了指南州和金州的地理位置,“当年王爷从京城脱险,不过数百随从,后从广义郡借兵,在苍庐县立足,已令陛下忌惮,只因陛下另有打算才未动王爷。待王爷地盘扩张,兼具两郡之地时,已触发陛下杀心,凭王爷的势力根本无法抵挡!”
杆指金州,“王爷之所以能立足,倚仗的便是金州的支持。内有天玉门与燕国三大派交好对朝廷施压,加之不愿与赵国金州把事搞大,怕挑起国战,区区两郡之地朝廷也不算放在眼里,因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待王爷取了南州,局势骤变,疥癣之疾已成真正后患,朝廷杀伐之心便再难遏制。”
“此时的金州和南州的势力旗鼓相当,真正成了互依互靠联盟,无论是赵国动金州,还是燕国动南州,都要面对两州联手对抗,无论两国谁动手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苍州一州之地的叛乱后果便可见一斑,更何况是两州联手?这般互惠互利的关系,目前的局势下还将持续下去,对双方都有好处。诚如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