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
蒙山鸣的轮椅连人一起被抬上了山,亲临大军合围的最前沿查看,将被围的陈少通部排兵布阵的阵势亲眼观摩了一番,仍然看不出什么蹊跷来。
有一点倒是让他微微点头赞许了一声,“兵力布置编排倒是颇有章法,能被紫平休从宋军当中挑出来的女婿的确非平庸之辈。”
苏,陈少通成也紫平休,败也紫平休,说是这陈少通当年的能耐其实并不弱于罗照,但是没有罗照的运气好,据说当初因为一些事受了屈辱,吃了没背景的亏,郁郁不得志,所以才答应了做紫平休的女婿。还有个说法是,紫平休看上了他,他不从,后面遭受的屈辱其实就是紫平休暗中做的手脚,逼的陈少通屈服于现实。”
“据传其中还有内幕,说陈少通一开始拒绝后,紫平休也听了身边谋士的劝,就此作罢,可是紫平休的女儿听说了自己下嫁的对象竟然拒绝娶自己,气愤不过,遂偷偷跑去找其麻烦,结果一见倾心,爱慕上了陈少通的英武不凡,于是那位大小姐闹了个要死要活,非要嫁给陈少通不可,最后逼得紫平休没了办法,只好用手段逼了陈少通屈服。”
一旁的张虎讶异道:“我说老苏,你居然还会关注这种狗屁事?”
苏启同呵呵道:“听闻是这位领军出征后,总不能盲目,就让人打探了一下,顺带听来的。总之不管传言是真是假,陈少通攀上了紫平休这棵大树后,利弊都来了,品级是上来了,可据说在军中却颇受排挤,宋皇不愿让紫平休的手往军中插的太深,这些年几乎一直在军中担任闲职,有力无处使。听说这次若不是咱们攻了进来,还轮不到这陈少通冒出来。”
张虎目眺道:“排兵布阵看着是有些章法,只是人员的精气神和江防人马不能比,一看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苏启同对蒙山鸣拱手道:“大帅,末将麾下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手,现在就试试他深浅如何?”
蒙山鸣略有迟疑,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小心点。”
也没办法,终究还是要试上一试的,总不可能被人家的故弄玄虚给吓唬住,这块绊脚石终究还是要想办法踢掉的。
“大帅放心,只是试探,若真发现是故弄玄虚我便趁势灭了他!”苏启同言毕立刻回头,对副将沉声道:“传令下去,按计划发动进攻!”
“是!”副将领命而去。
很快,一支人马从山林中穿梭而来。
宋军那边也不是瞎子,立刻发现了异常,呜呜号角声响起。
不老山内的宋军听到报警瞬间躁动了起来,迅速按照事先的布置做出防御准备。
身在帐内的陈少通闻听报警也迅速冲了出来,帐外也有将领迅速跑来报知,“大将军,燕军发动进攻了。”
陈少通顺他手指方向看去,看到了一队人马冲出。
发现宋军这边发现了,苏启同大手一挥,“咚咚咚…”这边山林中瞬时鼓声如雷。
“杀!”一支五万人马组成的队伍高声喊杀冲了出来。
前面是盾牌阵,后面一群人托举着简易的木排,数万人马托举着大量的木排跟在盾牌阵后面冲击。
宋军前沿有挖掘好的壕沟,壕沟中插满了削尖的木刺,后方则是阻拦的拒马,一群宋军弓箭手出现,随着指挥官一声“放箭”的命令下达,瞬时箭雨纷飞,空气似乎都在震荡。
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天而降,抵挡的盾牌上丁零当啷的撞击声骤响刺耳,托举的木排上“哚哚”声骤急,瞬间插成了刺猬一般。木排下方闪出人来,亦是弓箭手,取箭上弦,拉弓回射,边跑边射。
边冲击边还击,盾牌、木排、弓箭手的配合娴熟,是不是精锐人马在这一刻便体现了出来。
尽管不少从木排间隙中冒头的人被敌军射来的箭矢给射翻在地,可并未影响燕军的攻击速度。
见到手下人马死伤已经开始出现,目光远眺的苏启同腮帮子紧绷了起来。
站在山顶上的陈少通一身战甲,握在剑柄上的五指捏紧了,同样腮帮子紧绷,紧盯攻防的战场。
他看得出来手下防御人马的作战素质和敌军比起来差别很大,敌军冲锋下面对攻势,冲击阵势丝毫不乱,而作为守方的自己这边,敌军箭矢扑来给己方造成损伤后,防御阵容明显出现了慌乱。
压阵的执法督军当场杀了些人才稳住了阵脚。
冲过两山间平原的燕军一抵达壕沟旁,盾牌手迅速身形一矮,让出了路来,后面托举木排的士兵立刻联手将木排抛了出去,直接架在了壕沟上。
有些木排抛过了头,不过没关系,早就预料到了可能会有此失误,木排后面栓有藤绳,后面的人将藤绳拽拉,重新将木排后端拽起架在了岸上。之前冲击在前,之后又矮身在旁的盾牌手立刻举着盾牌率先冲上了木板桥,朝对岸冲去。
“不简单,当是燕军精锐人马!”远远目睹此情此景的陈少通牙缝里蹦出话来。
守在前沿助战的宋军修士哪能让敌军得逞,劈出一道道剑气,要么将冲来的人劈落壕沟,要么直接将简易木桥给斩断了,一群群燕军人马落入壕沟内被木刺洞穿,发出凄厉惨叫。
燕军修士也不示弱,冲了出来,或轰塌泥土充填壕沟,或飞身而出与对方阵营的修士厮杀在一块,为后方的大军开路。
双方人马的精锐程度没有可比性,宋军防线也很快就被冲乱了套,大群燕军攻入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