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停止认同袁长文这个角色之后,还有什么是必须的呢?
不仅仅是所谓的道德,也不仅仅是那些对于事业金钱的追求,还有一些小细节自己从未在意的东西。比如,关于一些自己会受伤的事情。
问题来了,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我将不会知道伸手触摸火焰会被烫伤。既然这样,那么我为什么要将“触摸火焰会受伤”这个知道牢牢抓住,然后不去触摸火焰呢?
触摸火焰会受伤,这是曾经的经验告诉我的。但我并不能因此就说明,下一次触摸火焰就同样会受伤。在触摸火焰之前,任何对于触摸火焰的后果都是一种猜测。
可是,我为什么不去触摸火焰呢?如果我的回答是我不想让自己受伤,那么就说明我认可触摸火焰会受伤这个猜测。并且,将这个猜测当作确定会发生的东西。
但是,驱动我不去触摸火焰,甚至对火焰非常小心的信念,就是“触摸火焰会受伤”这个猜测。谁要说触摸火焰不会受伤,那么让他试试?
关键是,我无法将其认定为不知道的事情,难道就这样无解了吗?
我可以说,我根本无法确定有火焰,或者,只是觉察到受伤。但这并没有解决,“触摸火焰会受伤”这个驱动力。
还是说,关于身体受伤这个话题,不同于精神受伤。那些所谓的自尊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扭曲而已,但身体受伤不在讨论范围之类……吗?
如果跳过的话,那么我就是在宣称除了“我存在”之外,我还知道“触摸火焰会受伤”。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但我内心深处将其当作一种真实,并且深深相信在生活之中。
该死!
完全卡住了!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看穿了,只需要等待时间渐渐不认同袁长文这个角色足以。没想到,又是这样,在自以为是的时候发现根本就是一个圈套。不过还好,至少还能发现问题。
如果没有问题,但又没有完成,那才是尴尬。那个时候,只能说明自己已经不诚实,已经不愿意继续斩杀,更不愿意拿刀砍伤自己。
这个问题曾经绝对问过,但现在却找不到答案,更没法摧毁问题。一直就是这样,同一个问题要反复斩杀好几次,才能完全消灭。
那么,我怎么知道触摸火焰会受伤?我不知道,但是为什么却一直认为自己知道呢?而且,就算看到这点,我也无法让自己保持一种“我不知道触摸火焰会不会受伤”的状态。
如果所谓的生活流动需要自己触摸火焰,需要自己受伤,那么我会这样做吗?
哈!
问题关键在于我是否相信“触摸火焰会受伤”,如果有一天我发现触摸火焰并不会受伤,我也不会惊讶,因为我本身就不相信这点。
另外,无论角色做出任何行为,哪怕是坐着不动,都可以诠释为相信某种东西。角色的行为属于虚假,所以无论角色怎样做都不是问题。
矛盾点在于,我不相信“触摸火焰会受伤”,跟“为什么不去触摸火焰”之间。当我不相信“触摸火焰会受伤”的时候,并不代表自己一定要去触摸火焰。
同样,我也不会认为“触摸火焰会受伤”,以此来避免自己触摸火焰。我斩杀之后,行为的源泉绝对不是脑子里的扭曲,而是生活的流动。
那么,当生活流动需要我受伤,或者需要我去做某件事情的时候,我不会因为脑子里的扭曲而拒绝。就像电影需要反派人物杀人,或者配角受伤的时候,反派人物不会说自己要当个好人而拒绝杀人,配角也不会说凭什么要我受伤而拒绝受伤。
相信触摸火焰会受伤吗?我不相信,那么为什么不去触摸火焰呢?
相信自己的语言具有诅咒能力吗?我不相信,那么为什么不自己诅咒自己玩呢?
这个问题不是阻挡,不会有助于斩杀,只不过是脑子里的扭曲想要战胜斩杀,从而努力让角色回到正常状态。
角色是虚假的,所以角色的任何行为都会是虚假的,自然从别人眼中看起来,可以解释为在相信什么从而做出的选择。
但事实上,斩杀结束之后,肯定什么都不会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全然消失。抱着“那份觉察就是一切”的真实,行走在世界上。
不会对“触摸火焰受伤”感到正常,也不会对“触摸火焰不受伤”感到吃惊。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份觉察,至于觉察内容是如何幻化的,是否具有一定的规律,根本不是需要在意的东西。
有什么不能接受?
那份觉察就是一切,所以觉察到任何内容都是合理的。如果没有脑子里的扭曲,这些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所以,关键点依旧在于脑子里的扭曲。
是因为我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当事物出现超出脑子里的扭曲之时,我就会感到难以承受和难以理解。要么归结于新的科学研究,要么归结于毫无逻辑的鬼扯。
但是,这种依旧脑子里的扭曲来做出的判断,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高效的吗?
很明显,这个问题是在想象斩杀之后的人如何行为,以及一个不相信任何事情的人是如何生存的。这的确是个矛盾,不管角色的行为如何,都可以诠释为在相信什么。
那么,要解决这个矛盾,只有亲自去看看。对吧,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解决办法呢?
而且,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伤及角色,没有对角色脑子里的扭曲造成任何伤害。甚至,根本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