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阵破空之声出现。
事实上,在声音出现之前,已经有人看见天空的突兀出现的物体。
“警告!无法识别该物体!”
智脑在此时,才传来警告。
袁长文:“从哪里来的?”
智脑:“无从得知,空间跃迁而来。但其空间波动,不属于任何帝国所记录的空间波动。”
那天空的物体,在袁长文跟智脑对话之际,逐渐加逐渐变大。
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只能隐约看见是一大块物体。
“警告!通过计算,98概率不明物体将会冲撞你。”
袁长文本能调动精神力,想要抵抗。这种距离,这种度,不会太难。除非这不明物体不受精神力控制,否则自己完全能够承受冲撞,并且不会影响到自身三米之外的范围。
只是……为什么要抵抗呢?
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吗?
陨石冲撞,然后死在这里,不是很好的结局吗?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
虚假的角色,带着虚假的看法,利用虚假的自我定义,操纵着我的人生。
所有人都在角色互动,根本没有人,全部都是角色。
说着让对方角色开心的话语,或者鄙视谴责对方的角色属性,以达到让自己的角色站在高处。
被各种自我定义圈定住,被恐惧牢牢束缚,竟然还在大谈什么自由。全部都是角色的扭曲,互相交流着扭曲,互相认可着扭曲,似乎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扭曲。
狗屎!
我看不到世界本来的模样,全部都是自我定义这虚假滤镜之后的景象。我没有摆脱角色,似乎也无法摆脱角色,更没有勇气戳破那薄纱般的虚假。
为什么还要继续活着呢?
若是角色死去,那我还可以看看这世界,放肆漫游人生。那个时候的自己,肯定没有任何目标需要达成,也不会拥有那么多虚假的自我定义。
无所事事,也许就是那个时候的最好描述。可以顺着“道”的流动,缓缓又放肆的观赏。未来充满变数,而我自己不再拥有任何恐惧,同样也不会拥有任何高涨的情绪。
角色看来,这种人生有什么意义,也许只是低成本的廉价物。角色需要目标,需要奋斗,需要抗击,需要将角色自身抬高到难以置信的高度。
那个时候,我已经体会到所谓的现实生活并非真实,我已经将其视为一种游戏。那种视为,并非现在的猜测以及假设,必然是一种非常肯定的状态。
就像我现在,不会认可任何孩童的游戏一样。也许会尽兴的玩耍,但只要一个念头,就会知晓这一切都是虚假。
虚假的角色,虚假的任务,虚假的规则,这些仅仅是为了让游戏玩起来更加好玩而已。
现在,死亡就在自己面前,还有什么理由错过呢?
了解理论有什么用?又不会变为我的现实,甚至我还要非常小心,避免角色悄悄利用这些成为新的自我定义。
要么摆脱了角色,要么没有。其他任何说法都是粉饰,都是不面对现实。
就像孩童一样,抱着脑袋大声喊叫:“我不知道!我不要听!我不知道!”
只不过我们的手段更为高明,运用大量的“但是”来转移话题,配合大量未经验证的假设来误导。最后,将金钱摆在桌上,“有什么用,想这些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挣钱。”
怎么会有人抑郁?怎么会有人想要自杀?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我从小被灌输的理念。
“死都不怕,还怕什么”,这也是我经常听到的话语。
曾经的我不会理解,但现在,似乎死亡变得十分可爱,就像一直陪伴的情人,不吵不闹不脾气。
而当死亡变得可爱时,其他事情就开始面露狰狞。很自然的,我会选择可爱的,避开恐怖的。
这时,死亡就变的触手可及。只要一个念头,加上行动,就可以触摸死亡。
一直以来,死神的形象都是黑色帽兜,在阴影处行动随时收割生命。那把大镰刀,似乎凝聚了生命的哀嚎。
但在我的眼里,死神如同邻家小妹一样可爱,黑色的帽兜掩盖住害羞的表情。一直陪伴着我,却毫不作声,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我。但无论任何情况,无论贫穷富贵,她都陪我一起度过每分每秒。
那黑色的帽兜下面,也许是丝袜网格配上蕾丝,这也许正是她害羞的原因。而那把大镰刀,只是为了切开角色的束缚,并一同毁掉恐惧、焦虑等等情绪。为了救我而存在的镰刀,不是收割生命,而是解放生命。
袁长文看向旁边,似乎真的看到一个邻家小妹,穿着黑色帽兜在那里注视着自己。
她害羞她低头,她不敢跟我对视,甚至不敢生声音来影响我。她爱我,所以不干涉我。她爱我,所以任由我放肆享受。她爱我,所以愿意看到任何让我开心的事情。
哪怕这种事情,是忘记她的存在。
你在吗?我的死神,你还在那里对不对?我知道的,你从来不会离开我。是我不好,一直忽略你,一直将你放在记忆之外。
现在,我要回来了,回到我们温暖的拥抱。谢谢你切开这该死的角色,谢谢你破坏着束缚我的恐惧,谢谢你摧毁那虚假的自我定义。
不要着急,好吗?
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忘记你,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
看啊,那个不明物体已经快要到来,我已经散掉精神力,准备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