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万一死了呢?万一去讨口呢?)
【那就让这一切发生吧。】
(不害怕?我不相信。)
【嗯,有一点害怕。不过,这正好说明,自己还不够臣服。】
(疯了吗?事业收入理想家人,统统不要了?!就算是和尚,也要吃斋念佛,怎么可能完全臣服而什么都不做!)
【若不是疯了,我又怎么会在精神病院呢?】
袁长文暗自好笑,自己才刚刚开始臣服,就期盼有不同的结果出现,这算哪门子臣服啊?
放下一切希望。
也许,这才叫臣服。若是我臣服,老天就必须给予我什么,这不成了交易么。
莫要着急。
袁长文突然想起老张的话语,他是在提醒自己莫要着急吗?还是说,着急这种情绪本身就会破坏觉醒?
(如何判定是觉醒?万一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妄念呢?)
【我不知道。】
(那还说个屁!)
【觉醒只是一种称呼,跟修真没什么区别。哈!我懂了!称呼,对,就是称呼。也可以说是标签、界限,随便怎么描述都可以。】
【正是这个东西,阻挡了我的臣服,阻挡了我对此刻的相融。比如我背靠的,我们把它叫做墙。但它究竟是什么,没人能说清。】
(?!)
【任何东西都是这样,桌子、电灯、窗户等等,一切都是标签都是人类起的名字。但它们本身是什么,却没人知道。】
【我们总是瞄了一眼,哦,这是窗户,然后就没了。当我们拿走窗户,拿走任何企图描述的文字之后,还剩什么?】
【很明显,窗户不会因为我们拿走“窗户”这两个字,而变成其他东西。也不会因为我们使用的文字的改变,而有任何改变。】
【那么,那个没改变的是什么?】
(就是窗户啊。)
【不,这就是臣服。臣服于“事情本来就应该是”的样子,就像窗户,当我清空了所有关于它的文字描述之后,剩下的才是它“本来就应该是”的东西。】
“哈哈!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