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啊,自己就是该死。
不管是从斩杀角色的角度来看,还是从社会有益的角度来讲,我都应该死。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就算是斩杀也没有资格阻碍我。
破碎,这一切都将破碎。
毁灭,这一切必然毁灭。
没有什么例外,也许,只有我的死亡才能带来这种意外。
而在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上,没有什么意外。
超出思维的预料就是意外?
别搞笑了,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某种思维,以及超出思维预料的现实,不可以吗?
事情这样发生,是因为只能这样发生。
我始终想要角色的存在,仿佛“没有角色”就是一种天敌。
拼命抵抗“没有角色”,任由情绪拉扯,然后在那里胡言乱语的丰满角色。
说什么根本不重要,保持什么观点也无所谓,只要能够丰满角色就行。
如果某个观点不能获取赞同,不能丰满角色,也许我就会直接换一个观点。
甚至,我一直保持某个观点,这种倔强本身就是在丰满角色,也在增强角色属性。
这种时候,倔强本身带来的丰满,就要远远超过别人赞同所带来的丰满。
或者说,大家赞同的不再是我保持的观点,而是我这个角色的人物性格。
好多意见,仿佛自己必须发表意见,自己必须说些什么。
明知道是鬼扯,却依旧不得不说些什么。
这种妥协只有一个理由,就是自己还在抓住角色。
真是令人感到悲哀,我很想终结自己,很想把自己揉成团烧成灰。
憎恶角色,厌恶扭曲,仇恨虚假,这一切都还没完。
我会爆炸,然后狠狠摔碎所有的支撑,那些自我定义统统都会化作青烟飘散。
角色没有资格存在,虚假没有资格嚣张,我不知道这场战役还要持续多久,但我必将胜利。
真实怎么可能失败?
角色怎么可能胜利?
脑子里的人和事,我等你们嚣张,看你们能嚣张多久?
当然,我知道这一切根本不存在什么嚣张,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但,那又如何?
画面元素有什么了不起吗?
思维属于画面元素又如何?
现在,呈现的就是斩杀。
这一切都不会停止,不会这么简单的消失,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或者拖延。
我知道不会轻松,我知道自己面对什么。
燃烧,灼热,疼痛,难受,毁灭,破碎……
能想到的负面状态,我都会经历,也都可以承受。
死亡并不是什么恐惧的事情,回家而已。
没有角色也不是什么恐惧的状态,仅仅是停止扭曲罢了。
我的存在就是虚假,就是最大的扭曲。
想想也是,一直在说“我的”名字,“我的”工作,“我的”恐惧开心之类的。
那么,这个“我的”中的我,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或者说,我的东西损失了,也仅仅是东西,而不是我。
哪怕是死亡,也是我的死亡,并不是我。
都是我的拥有物,跟我毫无关系。
这个世界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那些善良可爱的人们,却只是如同梦境中的人物。
当然不会如同话语这般轻松,我了解这将是多么痛苦的破碎,犹如此刻的状态。
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我期盼着,却又绝望着。
生命和死亡正在互相较劲,但两者都不真实。
只是对于角色的呈现与否,采用的描述词汇而已。
那超脱时间的真实,那黑乎乎的真实,一点也不像真实。
可惜,真实只能那样,也许可以有更多我难以想象的地方,但肯定没有角色存在。
无限,多么扯淡的词汇,却轻易将局限的一切打碎。
我喜欢这种打碎,我情愿这种毁灭。
带着恐怖的灭亡气息,那只是一种偏见。
停止扭曲,停止对扭曲注入能量,仅此而已。
根本就没有一个我,这份思维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可以呈现出相应的记忆,比如此刻呈现过去这么多年的记忆,呈现跟记忆配套的种种。
也可以呈现断断续续的记忆,或者各种不同的记忆,于是就是所谓的记忆穿越,或者遗失记忆之类的。
这份思维,也可以出现在另一个人身上,然后呈现相应的记忆,于是我就以为自己带着记忆穿越了。
这需要对抗什么科学理论吗?
这需要什么所谓的能量洞穿时空壁障吗?
都是鬼扯。
不管虚假拥有多少手段,都无法改变这是虚假。
用情绪拉扯,用“大家都这样”,用偷换概念之类的手段,都没用。
只要诚实的回答“是不是真的”,就完全可以看见虚假的面目。
哪怕再有用,再喜欢,再多人崇拜,再悠久的历史赞同,一样都是在逃避那个诚实的问题。
随便怎样解释,只要一开口,只要说什么“好的,但是”,或者“就算怎样但是”之类的。
就是鬼扯的开始。
只是想要妥协,只是想要保留虚假,因为我就是虚假。
我没法像拿一个苹果那样,宣称自己抓住了真实。
真实跟虚假并不对立,不是冷热这种二元对立元素,而是真实完全包裹着虚假。
扭曲自身形成的局限,从而让各种局限的角色在局限之中呈现。
那份觉察就是一切。
角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