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怎么救?就算错不在嘉丰,这胳膊也拧不过大腿。更何况,这错,还在嘉丰,竟敢当众调戏宸王和当朝丞相。这不是活腻了吗?”
陈邴气的把王嘉芫说了一顿,过了好一会儿,王嘉芫才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又想到,父母年迈,膝下有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顿时也不管不顾的将心里的话抛给了陈邴。
“我不管,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要是死了,我爹娘该多伤心啊。”说着说着,王嘉芫又跟陈邴闹了起来。
陈邴深知这王嘉芫是一心想救她的弟弟,他怎么说,王嘉芫也难听得进去。就又愤愤地说了一句:“不止他要死,恐怕你我的项上人头也将不保啊。”
“你是不是不想救嘉丰才这样吓我的!”王嘉芫停住了哭泣,可语气中满是不信任。
“唉!”陈邴重重叹息了一声。陈邴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并不是在恐吓王嘉芫,一切都是有根据的。
昨晚他去找了账房先生,结果发现管账的先生失踪了。他派人找了一夜,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怕是......
“大人,王爷和丞相大人来了。”侍卫在门口通传了一声。
“先领他们去客厅,本官一会儿就到。”陈邴连忙起身,穿上官服。
苏浅和白容从外面回来时,刚巧碰到君逸宸,得知他要去陈知府那,便一道随来了。
“苏丞相好计谋啊。”君逸宸想起今天的情景,不觉赞叹道。他想到这个苏丞相会用百姓之力,可是没想到竟是如此方法。让百姓先说这王公子之罪。一来,让这王公子翻身不得,二来,让百姓对朝廷更为敬仰。三来,就此得了民心。实在是妙。
“哪里哪里。”苏浅谦虚地说着。
君逸宸会猜到他的用意,苏浅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不知丞相是否已经准备好公堂之上的说词。”
“有王爷坐镇,下官应该用不着准备说词吧。”苏浅笑着看向君逸宸。两人直直对上了眼神。苏浅毫无退却之色。
君逸宸看着苏浅那自信的模样,与自己对上眼神毫不退却,在他印象中,苏浅应该是第一人。他看着苏浅,勾起了唇角。不知不觉竟在心底夸赞起皇上眼光的独到。
“王爷,丞相大人,这边请。”那通传的侍卫匆忙走来,引着这些人进了客厅。
陈邴收拾完后,也匆忙来了客厅。
“参见王爷,丞相大人。”陈邴看着正襟危坐的二人,不觉又开始汗流浃背。
“陈知府睡的如何?”君逸宸没说让不让他起,反而问了句不太搭边的话。
“回王爷,一切安好。”陈邴不敢抬头看君逸宸,也不敢起身。谨慎的答着君逸宸的问话。
“那就好。今天开堂庭审还要全靠知府大人呢。”君逸宸只是轻声说着,并未抬头去看这陈邴。他仔细看着手上的茶水,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这人啊,就像这茶水,盛的太慢了,就会溢出来的。”
“王爷说的是。”陈邴附和说道。
额头上也已经满是汗珠。他哪里不知道这王爷的意思。自己最担心的事怕是要发生了。
“陈知府怎么还跪着呢。快起吧。”
陈邴慢慢起身,他轻轻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淡定坐着的王爷和丞相,不觉又汗涔涔。
“想来王爷和丞相大人应该还没有吃早饭吧。不如......”陈邴看着沉默的二人,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不必了。看外面的雨势,本王觉得陈知府还是早早开堂的好,毕竟潼城百姓对陈知府审案还是很期待的。你说是吧?”君逸宸放下茶杯,站了起来,看向陈邴。
“王爷说的是。下官这就准备开堂。”陈邴忙应声道。“王爷,丞相大人,请。”
“陈知府,请。”
“明镜高悬。陈知府可要对得起这几个字才好。”苏浅看着公堂上悬挂的牌匾,笑着说道。
“本官定不忘所托。”
“升堂”
“威......武......”
“来人,把人犯给带上来。”陈邴说完看了看君逸宸,笑着示意了一下。
衙役把王公子抬了上来,紧随其后的是王员外和其夫人,只见那王夫人虽面上满是脂粉,身着华服,头戴华饰,却依旧遮不住那憔悴的面容。她还在抽泣着。而身旁的王员外,也不见得比她好到哪里去。那满面倦容,怕是一夜未睡吧。
“大人,王公子又晕过去了。”衙役把王公子放下,看着那满是血的王公子,只觉是十分骇人。
“王爷,您看......”陈邴自然也是希望这王嘉丰晕过去的好,这样单凭片面之词,是很难定罪的。如此,王嘉丰不能定罪,或许还能为他拖得一线生机找到账房。
君逸宸看了看苏浅,想着苏浅会让白容出手,把这王公子给弄醒。可是看苏浅的淡定模样,似乎并没有此意。他不免有些疑惑。怔怔的看着苏浅。
苏浅向君逸宸点了点头,示意一下,随后就喊了苏浩。苏浩立即明白。
“大人,这是今早百姓告王公子的罪状。”苏浩将早上记下的状纸呈了上去。这些纸不仅震惊了公堂之上的人,也让潼城的百姓大吃一惊。门口又议论了起来。
“那么多告他的人。王公子真是罪不可赦。”
“这样的人,祸害潼城百姓那么多年,早该死了。”
“是啊是啊!现在总算遭到报应了。”
“大人,由于时间有限,只写了这么多。”苏浩将罪状呈上后又说了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