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爸爸!漱落姐姐跟狂心哥哥来看我了!”南泽姣小跑着来到南泽雨面前,顺势抱住了南泽雨的腰,“漱落姐姐有带她做的甜点来!”她的小圆脸兴奋得有些发红,“爸爸你快来!”她拉着南泽雨就要往餐厅里走。“我们刚开饭,爸爸你回来的真是时候!”
南泽雨很诧异,这是陶无法去世之后他头一次看到女儿在自己面前这样无拘无束地撒娇,仿佛过往的阴霾都烟消云散了。
“姣姣,先让你爸爸休息一下好吗?他工作了一天,一定很累了。休息一会儿,耽误不了吃饭。”月漱落说着,朝佟妈招了一下手,后者赶紧上前接过南泽雨的手提包和大衣。谢狂心站在一旁,也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要辛苦你和小谢。”南泽雨按下内心的狂热,尽量客套地说,“我马上叫白荷回来。”
月漱落笑了笑,“南厅长不用这样见外,我和狂心也是顺便过来看看姣姣。南夫人有事,就不要打扰她了。”
她轻声细语地说着话,有几分疏离,就像她身上萦绕的浅浅的瑞香花味。南泽雨向来性格强硬,但此刻居然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他本能地想要挽留月漱落,但又不愿让对方感觉自己过度热情。
像是看出了南泽雨的犹豫和尴尬,月漱落掩唇一笑,“南厅长,我听姣姣说你昨天就出去了,忙了一天一夜啊?”
“坐。”南泽雨见南泽姣叽叽喳喳地拉着谢狂心往餐厅走,心里顿时感到一阵奇妙的轻松:没人打扰,他可以在月漱落面前自由发挥了。“是的,这两天太忙了。你们怎么想到来看姣姣了?”
“我听狂心说,姣姣这几天不太舒服?”月漱落慢慢地在一张圆形的驼色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她将身子往后稍微倾斜了一点,双腿也并不如平常那样平行交叠,而是跷了起来;没有穿丝袜的小腿纤秾合度,一眼望去就像是由白玉雕琢出来的。这样的身姿无形中生出一种妖娆和妩媚,正如暗夜里徐徐绽放的月见草,静默优美得令人心颤。
南泽雨在她对面坐下。他习惯性地去摸烟盒,而后想了想,又忍住了。他将骨节分明的手放到了沙发垫上,像是在克制些什么。“是的,可能出国这趟有一点着凉,我岳父的事情也让她很伤心,多少有些影响。不过现在好一点了。”南泽雨盯着月漱落,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跟谢狂心一起过来拜访,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月漱落大多数时候是待在万国侯身边的。
“侯爷怎么样?”他终于还是开口问候了一句,尽管他对问题的答案并不怎么感兴趣。
“托南厅长的福,还不错。”月漱落微笑着说,“我和狂心贸然前来打扰,不知道南夫人不在,给你添麻烦了。”她说得很认真,但又有几分漫不经心,那清甜的笑意并没有传达到眼底。好在美色当前,南泽雨心猿意马,没有发现。
“月……总管,这里随时欢迎你……们。”南泽雨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尽量不去看女人的双腿。“妈的,陶无法死了之后我就没碰过白荷,一定是这几天憋坏了。”这样一想,他对婚姻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月漱落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南泽雨。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南泽雨想起了女儿前阵子在家背诵的唐诗,心里又不觉滋生出了纤细的水草,在本就不平静的心湖中微微荡漾。
“爸爸!漱落姐姐!你们快来吃饭呀!”南泽姣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月总管?”南泽雨站起身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我就不客气了。”月漱落笑着,也站了起来,“实不相瞒,其实在南厅长回来前的几分钟,我本来是准备告辞的。但是狂心舍不得姣姣,就多聊了几分钟,然后就遇到你回来。我想,我要是这么走了,感觉像是在躲着你。”她走到餐桌旁,扑哧一笑,“那就太奇怪了。”
南泽雨为她拉开了椅子,“我一定会把你留下来。”
月漱落扫了一眼长方形餐桌上的丰盛菜肴:醉鸡、熏鱼、椒油莴笋、翡翠百花羊肚菌、腌笃鲜、本帮红烧狮子头……既有家常菜,又有宴席菜。她微微一笑,“南厅长,你家的厨子手艺真不错,也许改天我应该向侯爷建议,跟你借用一下。”
“爸爸,你快点呀,我们等你开饭呢,我都饿坏啦。”南泽姣撒娇地说,“我肚子都饿得唱歌啦。”
“我没有听到,你再唱一首?”南泽雨故意开玩笑地说,“是不是投币的点唱机,我去找几个硬币来?”
“爸爸!”南泽姣嘟起了嘴,“我饿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摆摆手,示意佟妈给坐在他对面的月漱落和谢狂心倒酒。“小谢,等会儿给你叫代驾?”
“我不太会喝酒。”谢狂心急忙推辞道,“南厅长,你跟月总管喝吧,她酒量可好了。”
月漱落莞尔一笑,“南厅长这么晚才回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