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关元肃立在船头,不时地四下观瞧,但让他奇怪的是,一路上连根水盗的毛都没看到。
这乱世应该匪盗众多才是,怎么可能如此平安?
系统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漏洞。
这个答案直到上岸之后才得到解答。
渡船行了两个多时辰才缓缓靠向对岸,这里的码头比分水镇大得多,也宽得多,与分水镇是个山镇不同,码头后面连着一个巨大的山谷,东西两侧的水岸都是悬崖峭壁,而山谷正中搭建了一座巨大的营寨,上面有一排盔甲鲜明的士兵把守。
这里不只是一个码头,还是一个军镇。
当渡船慢慢停泊的时候,寨门大开,拥出一队士兵,在二十步外停下,围着半圈,将码头上的众人包围。
“怎么回事?”
见这阵仗,众玩家不由有些惊异不定。
更有人不确定地说道:“这里不会也收过路费吧?”
“乌鸦嘴!”有人不满地怒喝。
下得船来,安静的小刀小声地问:“大哥,怎么办?”
“看看再说。”
东方关元兜里有钱,当然不用慌,这些人毕竟是兵,不是匪。
何况,这里不是主道,就算再交过关费应该也不会太多,每人一千两千他也不在乎。
哪知事情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些士兵确实是来要钱的,但数额有点高。
那队士兵约三十余人,领队是个胖子,盔甲暗红,只是盔甲并不胖,身子把盔甲撑得到处露肉,他慢悠悠来到队前,装模作样拿出一卷纸,张开大声念道:“中平王令,近日匪患剧增,严重威胁地方安全,各地加强安全防范措施,但有不轨和反抗者,就地格杀,另外各地人员和物资急剧消耗,为此,各关口自行调整税费,以补尝当地损失。”
“加价了!”
众人哄然叫道,带着忿忿不平。
东方关元小声问道:“小刀,你打听到这里的过关费是多少吗?”
安静的小刀为难地道:“这,我倒没听说,应该不会很多吧。”
东方关元皱眉道:“好吧,听他怎么说。”
这一路上的住宿、乘船和其他用度都是由安静的小刀打理,但花的却都是他的钱,小刀是他的小弟当然没问题,魏云如和无痕是女人,当然不好让她们出钱,至于刮骨疗伤,为了这让个刺头听话,多花点钱也认了。
但如果一关一关花钱如流水,东方关元也受不了。
他挣的那些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他用命拼来的。
那胖队长将手令收起,威严地看了看众人,喝道:“本关这几日数次遭受不明势力的侵犯,将士为保护民众的安全,与盗匪激战,损失惨重,奉中平王之令,现将通行税提升到每人一万钱!”
“哄!”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如果只是两三千钱,可能大部分都承受得起,委委曲曲交了也就算了,可是一万钱严重超出了他们的负荷,能出的起的只在少数,何况就算出得起,谁又心甘情愿奉上?
走皇家浮桥也仅仅每人五千钱!
“太黑了!这还叫人活不?”有人叫道。
众多人附和。
有人道:“看他们一个个神清气爽的,身上连点伤痕都没有,哪像经过战斗,分明是借机坐地起价。”
另有人叫道:“这哪是官兵,分明是土匪,比强盗还狠!”
“我可没这么多钱给这些孙子。”
“不交钱就只能回去,船费又是两千,这样的话,我连吃饭住宿的钱都没了。”
“你还好,我现在连回去的船费都凑不齐。”
“这是系统给咱们出难题!”
“不交,咱们不交!”
“对,不交,他们人不多,咱们跟他们拼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激动。
对面,胖队长退后两步,挤进士兵中间,喝道:“列阵!”
三十多个士兵动作一致,一手握长枪,另一手从背后取下手弩,对准码头上的众人。
胖队长厉声道:“我王有令,但有反抗者,就地格杀!你们想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