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嗣尧告诉边走边唱,常司徒是如何帮他脱困的。边走边唱听后却忽然问道:“你是说你的那个世伯要去皇城,就是为了帮窦汉打通关系的吗?”
田嗣尧道:“是啊!他是这么说的。”
边走边唱责怪道:“你怎么不早说!”说完,边走边唱就急急忙忙地结束了通话。
田嗣尧一头雾水地举着联络道具。他和边走边唱的通话内容,长天都听得一清二楚。长天道:“你怎么不早说?这可是大事。如果窦汉打通关系,甄世明就要靠边站了。怎么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一经长天的提醒,田嗣尧这才想到事情的严重性。甄世明是回来阻止窦汉接任郡守的。可是一旦朝廷下令,委任窦汉为南郡郡守,就算是甄世明也无权干涉。到时,天缘会的计划就要落空。
田嗣尧已经加入了天缘会,天缘会的的事就是他的事。他觉得自己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看出来,这是多么严重的失误!田嗣尧的心中十分沮丧。
长天安慰田嗣尧道:“你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天缘会的人不会怪你的。”
田嗣尧道:“不用安慰我了。这么简单的事情我都没看出来,还能当什么大事!”
长天道:“谁都会有失误的时候,只要吸取教训,就会有进步。就像我,根本没看出来秋水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以后一定要看清楚人,之后再交往。这样吧,我派人跟着你去追那个常司徒。我想应该还来得及。”
田嗣尧郁闷道:“不必了,肯定来不及了。他都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了,早就走远了!”
长空气愤道:“你没有尝试,怎么会知道能不能追上?做任何事都要尽力之后才会知道结果。你连追都不追,就下了结论,这是正确的方式吗?”
田嗣尧被长天教训得满脸羞愧。他立即起身就走。长天急忙拦住他道:“你要上哪儿去?”田嗣尧嘟囔道:“我去追。”
不等长天再说话,田嗣尧慌忙跑出了商铺。既然常司徒是从南门出去的,田嗣尧就向南门冲去。
他现在的实力已经不同往昔,耐力变得悠长。田嗣尧一口气跑到南门,他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和那些守城士兵发生冲突,现在出城恐怕困难。
想了一下,田嗣尧想到边走边唱教给他的化妆术。这是情报员必修的课程,边走边唱自然要对田嗣尧显摆显摆。
田嗣尧躲进一条小巷。正看到居民晾晒在外面的衣服。他见左右无人,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换上了一件粗布衣服,又找了一条麻绳拴在腰间。
田嗣尧将自己的头发打乱,随意辫了几个发髻。他又在地上抓了一把灰土,涂抹在自己的脸上。原本一个翩翩公子,不多时就变成了一个邋遢穷人。田嗣尧自信,就算自己的亲人在这里,一时间也认不出他来。
弄好了这些,田嗣尧将自己的衣服挂在了竹竿上,还在兜里装上几金钱币。这才走出小巷。
田嗣尧再次来到南门,那些守城军依然在这里。田嗣尧装作步履蹒跚,一步一顿地向前走去。
守城的士兵正在盘查过往行人。他们对田嗣尧,只是简单地询问了几句,就放他出城了。
田嗣尧出了南门,心中十分欢喜。他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装成贫民蒙混过关。这真是既惊险又刺激。
离开南郡城,田嗣尧就拿出了禅意骄。这把扇子即是兵器又是坐骑,田嗣尧站在禅意骄上面,沿着大路追赶常司徒的队伍。
窦汉送走了常司徒,他安心了一些。甄世明要回来的消息早就传到他的耳朵里,所以他一直坐立不安。
只有在朝廷稳固自己的地位,即使甄世明回来,也动摇不了他的地位。
这几日,窦汉一直在忙着准备接任的事情。他为了在百姓中树立自己的形象,将守城军都派出去,维护南郡城的治安。
由于难民回流,南郡城目前的状况非常混乱。很多人的财物遭到了损失,这就给了窦汉好机会,他可以借加大治安力度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窦汉的努力还是卓有成效的。南郡城的治安情况有了明显的改善。百姓们对窦汉的评价也越来越好。
只是,那些官吏们对窦汉的接任有所诟病。尤其是甄世明回归的消息,更是让诋毁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这一日,窦汉升做郡守府大堂。他召集了南郡城的官吏,向借机拉拢一下感情。
时辰已过,只有陆续的几个官吏来到郡守府大堂。他们大多是低级官职,不敢得罪窦汉。还有几个是来看窦汉笑话的。
官吏们在大堂上窃窃私语。窦汉的脸色越发难看。他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不给他面子。窦汉心中有气,他想着找个人开刀。
正在此时,一人款步走进大堂。窦汉一见此人就火冒三丈。他是南郡城的官吏官,叫做曹来。此人一向和窦汉不和。
因为曹来主管南郡城的官吏,人们戏称他为曹天官。
曹来经常向甄世明进言,说窦汉拥兵自重。窦汉也隔三差五地找他的麻烦。
草来进入大堂的时候,胸前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迎接郡守回城。窦汉一看就明白,草来所指的郡守当然是甄世明了。
窦汉眯着眼睛,大声道:“草来。本郡守召集众官吏前来议事。时辰已过,你为何姗姗来迟?”
草来昂首挺胸。用手指着胸前的牌子。毫不畏惧地说道:“我去迎接郡守大人去了。你又是哪位郡守?”
窦汉牙关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