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跟葛德文比较熟悉。”
温胡姆苦笑一声道:
“我也想不出有任何跟他结仇的人,所以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头绪。”
梅林和戴恩摇头表示完全没有线索。
“那好吧,戴恩先生,案发的时候你在哪?”
“在房间里睡觉。”
“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从位置上你的房间是距离葛德文先生最近的。”
二楼一共有六个房间,正对着葛德文对面的房间则是个无人使用的储藏间,戴恩的房间正好就在葛德文房间的边上。
“不,我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真的?”
温胡姆说:
“我之前勘察现场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房间里虽然房间里几乎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木制墙壁的一侧有一个被利器砍出来的缺口,即使凶器再锋利,那可是一指厚的木板,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
“我真的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可能是我睡的太沉。”
温胡姆盯着戴恩,像是在辨认他是否说谎。
此时安一指插嘴问道:
“你们说的缺口……”
这让温胡姆放开视线,转向安一指:
“在葛德文房间的左侧墙壁上,有一个被利器砍出来的缺口,断面的痕迹很新,像是最近才出现。”
“为什么墙上会有个缺口?”
梅林说:
“会不会有可能凶手就是从那进入葛德文的房间?”
由于这件木屋的墙壁都是木制的,为了降低第二层的结构重量,墙壁之间都是中空的,里面的空间确实足够躲一个人。
温胡姆摇头道:
“不可能,那个缺口的大小只够伸进去一只手,只要凶手不是液体,就不可能从哪里进出。”
这让众人皱眉不已,连安一指都感觉有些头疼。
案发现场是完美的密室,房门和窗户都反锁,哪怕有钥匙都打不开,再说就算能打开,也不可能重新反锁。
唯一能进出房间的空隙只有房间左侧的一个拳头大的缺口,这显然不可能容纳一个人通过。
另一个问题就是凶器。
葛德文身上的伤口证明他是被一种类似野兽牙齿的利器杀死,安一指在下楼前听到戴恩判断说伤口从位置上看像是野兽,可太过锋利,野兽不可能有那么锋利的牙齿。
所以安一指估计,凶器是一件特制的,形状类似于大剪子的金属框架,上面安插了如同野兽牙齿一般的锋利刀刃,凶手用它夹住葛德文的脖子,所以才会造成那样的伤口。
可这样一来,凶器在哪就成了问题。
如果凶器和安一指猜测的一样,那么这件凶器的尺寸不会比枕头小多少,这样大型的东西根本不可能随便藏在身上。
不管是温胡姆还是梅林以及戴恩,三人来的时候身上都没有携带任何行李,不过戴恩和梅林来的时候是开着车的,是否凶器藏在车上?
这个念头一起,安一指自己便否决了。
因为车库并不与木屋直接相连,想要去车库就必须离开木屋,走到暴雨之中。
这样一来即使有雨具,也不可能做到在暴雨之中不粘上雨水和泥,要知道门外可是一片烂泥塘似的景象。
事实证明木屋内没有任何水渍,安一指之前在客厅转悠的时候也看了看走廊,那里依旧没有任何人出入过的痕迹。
更何况,以葛德文的出血量可以猜测到这件杀过人的凶器上面一定也沾着不少的血,凶手离开房间的时候也必然会导致凶器上的血迹滴落,留下滴落状的痕迹。
再说了,那么大的出血量,杀人的凶手身上也不可能不沾有血迹。三人都没有携带换洗衣物,血迹怎么处理?
可这些痕迹一律都没有找到。
继续猜测,凶手离开的时候用布料等物包裹凶器,杀人的时候也穿着挂在玄关上的雨衣,这确实可以做到不留下血迹,证据的话只要等下调查一下雨衣上有没有血迹就知道了。
但凶器是怎么处理的?
刚刚说过,安一指猜测的凶器大小不会比枕头小多少,而且为了坚固性,必然是使用金属制造,这么大的东西怎么处理掉同样是个大问题,随便丢出窗外早就被发现了。
问题颇多疑点重重,这让整个案件看起来就是个不可能犯罪。
这世上不存在不可能犯罪,凶手做了案就必然会留下痕迹,哪怕痕迹再怎么不合理。
于是安一指决定转换一下思路,换一个角度来想问题。
假如,犯人不是人呢?
葛德文说过有关于狼人的情报,其他三人也都知道狼人这件事,另外在过场cg中,安一指听到大夫曾经提到了‘猎犬已经投放’,再加上他来木屋之前在山路上听到的狼嚎。
突然觉得凶手不是人,而是一种超自然的怪物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葛德文身上的伤口与其说是凶手大费周章伪装成野兽造成的,更像是长着狼头的怪物所伤。
换句话说,这就是个单纯的怪物杀人副本?
虽说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也是最接近所有证据的猜测,但安一指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像是有什么关键性的线索被他忽视了,或是还没有拿到手。
“安斯洛浦先生请问你昨晚在做什么?”
温胡姆的提问打断了安一指的思路,他定了定神说:
“我昨晚也在房间里睡觉,不过半夜起床上厕所的时候碰到过一次葛德文先生。”
“那是什么时候?”
“不清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