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暴风雪雨狂虐。
观众们隔着电视屏幕仿佛都能闻到死亡的气息,狂风暴雨中一架七彩虹桥连接着凶海度门和长安的街口,它那么美,却是条要命的路!
断头桥直抵人蛮咽喉,已然是不死不休!
……
断头桥现世,霎时,狂风暴雨,雷电不断,长安城犹如末日。
“孩子们,不要害怕,长安星在天上,你们的许彦哥哥在保护着咱呢!”
“可是……太暗了……我看不到星星,我看不到许彦哥哥了啊!妈妈……我怕……我怕!”
“不要怕,来,这颗糖给你……是你的许彦哥哥送的哦!”
“白兔糖!?”
“嗯!”
“吧嗤吧嗤!”
“好吃吗?”
“嗯!好吃!”
“还怕吗?”
“吧嗤吧嗤!”
……
“会长你在搞什么,叫老人孕妇小孩跟着出来干什么吗?风雨这么大,会着凉的!”
“那叫我怎么做?!我能怎么做!!我如何愿意将妇孺小孩牵扯进来,可我有什么办法,你想过没有,当时人蛮街一战,旧金州都是留守的人蛮,abt要的那五万人,妇孺老人和小孩还少吗?现在长安星熄了,暗影部队不知潜伏在哪里,我们得聚在一起,不然敢死队护不住大家!”
“啊!说得对!得赶快!叫大家围聚一起!”
……
“敢死队,支援现场!”
“是!”
“老人需要搀扶,给小孩发糖,孕妇注意防雨保暖,大家不要怕!”
“前面让一下!”
“后面的过来一点!”
“名单上的人,全部靠拢在战旗下面,大家千万不要出来!”
“敢死队围守,一步都不能退!”
“我们一定不能让abt的那些杂碎越进长安线!”
……
“许彦哥哥不会死的,不会的,你们看,这是我养的菊花鱼,菊花鱼还在长身体呢,许彦哥哥说……说等它们长大开花的时候,他就会回来!”
人蛮战旗下,人堆中,一个小胖孩指着手中的小鱼缸,里面两条小鱼游动。
“看到了没有,菊花鱼还没长大,还没开花……”
“菊花鱼还没长大,还没开花……”
……
站在敢死队的阵头,一个缠着红绸带的臂膀从身上扯拉起一个喇叭,于是,震撼的广播声响彻在长安线上,响彻在漫天的暴雨风雷里!
“不会死的,没有人会死的!大家不要怕!”
“如果怕……真的害怕的时候,你就看一眼身后的人蛮战旗!”
“那杆旗,看到了吗?”
“我们那么骄傲地争取过了!”
“这杆旗将我们从恐惧的废墟中拉了出来!”
“我们可以悲伤,可以流泪,但我们不应害怕,虽然我们渺小,虽然我们失去了长安星庇佑,但并不代表我们会怕,人蛮街一战,我们就已经决定从此都不要怕,不是吗!?”
“所以,我们不怕!!!”
……
“不怕!!”
回应震天响彻!
……
“漫天雷电击垮不了我们!”
“再大的风浪也击垮不了我们!”
“这座桥!这条要命的路,大家一个都不许走!”
……
此时此刻,镜头中,画面里。
千千万万人蛮们聚在一起,他们顶着狂风,冒着暴雨,忍着代言蛮卒的悲痛,手挽着手,在暴风骤雨雷鸣电闪之中互相搀扶,毅然决然地聚在人蛮战旗之下。
密密麻麻的敢死队如针一般,扎在了长安线上,百万迎风的红绸带将那五万名登记在比蒙生死薄上的人蛮护在身后,护在了正央的战旗之下。
那里是彩虹桥的起点,那里也有一杆人蛮战旗屹立不屈。
……
“很想赋诗一首!”
紫川秀飘在半空,漫天的雨雪近不了其身,他闭着眼睛,却仿佛把一切都收在眼里,数千个摄影球随着他指间的挥动,在空中如萤火般飘飞。
“星星之火在地上燃烧!”
“我未曾见过的深邃!”
紫川秀念完了,缓缓地睁开眼睛,似乎刚从某种意境中舒醒过来。
“这诗怎么样?”他朝斯皮尔伯格问。
“很抱歉,紫川秀先生,我做《王牌怼王牌》一向实话实说,这诗没有韵脚,没有对仗,恐怕不怎么样……它甚至都不算诗!”
“而且我认为现在不是念诗的时候,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克里斯托佛的罪名迟迟不立?”站在紫川秀周身的气雾上,斯皮尔伯格指着自己胸前“王牌怼王牌”的牌子,说话间神情激动,“我做节目不问蛮种,只求真相,我从来都是这样要求自己的,《紫川秀》比《王牌怼王牌》的观众何止千万倍量级,您做节目的宗旨不也是这样吗?《紫川秀》不仅向观众普及蛮祖法条,更敢于揭露战蛮超巨的丑闻,您一直是我做节目学习的榜样……”
“您就不想去探究一下吗,就算abt要5万人蛮祭,也不能这么赤裸裸吧,蛮祖法则不可逾越,现在更不是茹毛饮血的丛林社会,就算abt掌控蛮间食物链也不能脱离其调控食物链的权限,如此生杀5万人蛮啊!!”
“五万人蛮不是腊八食物链下的蛮头税,这是屠杀!屠杀!”
斯皮尔伯格一腔义愤填膺,口沫横飞,然紫川秀只是搓了搓下巴,半响才吐出八个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什么?”斯皮尔伯格没听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