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正是长安城最寒冷的冬季,今年的雪来得有点迟,但终究还是下了。
“呼呼!”
在簌簌的北风里面,雨夹雪如狼蜂般在空中乱窜。
左尔韦伯跳进了象蛮的胸前口袋,他探出了头,声音嘶哑缓缓沉声,“黑鸟伯德,你可知道……你现在的举动是公然以为敌!”
“别叽叽呱呱了,赶紧把你的怂头缩进去,小心被雪给砸死了!”黑鸟伯德自顾擦拭着黑色的枪,懒得看左尔韦伯一眼,他顿而把话补上,“我是黑市太保,做的是我份内的事,怎么叫公然以为敌?”
枪擦拭完了,黑枪在黑鸟伯德手中玩弄地转了几圈,最后的枪口停住,对准了象蛮的左胸。
左尔韦伯的脑袋明显地抖了一下,但稍息外交部发言蛮的腔调,“我躺过ak48的摩托火轮,我进过克里斯托佛大帝的诅咒血圈,你以为见过大场面的我会怕你的鸟枪?!!”
“那倒是!”黑鸟伯德道。
“砰!”
一记枪响。
“啊!”
一声尖叫,左尔韦伯闭上眼,吓得又叫又跳。
他颤颤地睁开眼,双手胡乱地摸索着全身,想找到是哪里穿了个窟窿,最后找到了,是胸口,那里的金色徽章冒烟了,真的穿了个窟窿。
“王八蛋!!”左尔韦伯将金牌塞进口袋,立马朝黑鸟伯德瞪眼大骂,“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以为你的枪能吓到我!”
“知道吗?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墙头草,在混的时候,是谁给你开那么高的身价,给你那么多的修炼资源?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白眼狼!”
“我不觉得你刚才的中指是中立的联盟公职人员应该有的姿态,你这样的态度为敌,你这样带着非中立的立场倾向,就是联盟公职人员的大忌!我担保凶祭结束,你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定然会被联盟摘掉,而你的蛮头也将出现在的刑犯案头!”
“是吗?”黑鸟伯德特意将头上的乌纱帽压得更紧一些,“这样……帽子就不容易掉了吧!”
“呵呵,人蛮当死,长安线失效,凶祭大典要拿五万人蛮祭旗,你觉得现在的情境适合搞笑?”左尔韦伯更甚气而发笑,“说得好听点,你现在是吃上联盟饭碗的公务员,但混了一个长安太保的差事谁不知道你其实就是一只主管看门的狗!”
“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价肯定比不上给你的,连万分之一都不到!黑市太保的身价一向都很低,所以你得在那么渣的人蛮面前吠上两声,鼓捣着人蛮给你身价补贴是吗?”
左尔韦伯的嘴就像一台轰炸机,他的话通过喇叭传出混着象蛮口袋外面的风雪,更显得格外的刻薄冷峭,“你以为你是长安太保?不,你扫地出门的长安黑狗!人蛮就要死光了,你现在是吠给谁看呢?”
“我再提醒你一次,公然挑衅比蒙战蛮,你的公务员帽子马上就得摘下,而且,我保证你会是黑市太保史上最快丢了门的看门狗!”
“是!我是曾经在待过,我曾经身价也足够高,对了,去年刚年被评为‘武警十大风云蛮物’,那牌子就跟你胸口上挂着的牌子一样金色的,有什么用呢,还不是照样被一脚给踹了,一点面子也不给啊!因为没用了,所以我活该被甩……”黑鸟伯德惆怅地吐了一口气,顿而正经起来,“但男人被甩过才会变强,没有度量把这个当笑话说的人是无能的,说我是墙头草也好,说我是看门狗也罢……我才不在乎这些虚名……”
黑鸟伯德再次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其实黑市太保不全是狗蛮,你硬帮我安了一个看门狗的头衔,说实话我是有点在意的……”
一番正经言辞之后,便是此刻,黑鸟伯德突然扯嗓吼声,神情激动得连黑枪都在颤抖,“我特么是鸟蛮!羽毛是黑色的!叫老子看门黑鸟行吗!!?”
左尔韦伯显然被这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那片飘着他头上可以当帽子的雪花立马被抖落了下来。
“看门黑鸟??”左尔韦伯嘴唇僵硬地抽动了两下,稻米一般大的眼睛像是在看神经病一样盯着黑鸟伯德。
黑鸟伯德吹散枪口未尽的烟气,再次竖起那根满带黑毛的中指,“这根中指是有蛮特意交代我的,说一定要竖给比蒙看,而且逢比蒙就得竖,可惜蛮间哪有机会碰上比蒙呢,我最有机会接触到的就是比蒙阿西巴将军了,可惜我还来不及竖,他就挂掉了,真是世事难料呢,那么现在,我就朝你们的旗吧,毕竟的旗帜……那上面的比蒙头那么妖艳……其实我也很为难……要是不竖的话,我会被炒鱿鱼的!”
那根竖起的中指真的就扭了个方向,明晃晃地朝着的大旗摇摆。
黑鸟伯德继续摇晃着中指,一脸苦相。
“炒鱿鱼!?”左尔韦伯的眼神开始变得释然,就像那一天在108精神病院探望病入膏肓的黑鸟伯德时所表现出来的眼神一样——这傻逼,没得救了!
“你要自寻死路我也没办法,你知道这样的行为需要付出什么的代价,等到联盟摘掉你的乌纱帽,便就是你死的时候!”
“摘我的乌纱帽!?”黑鸟伯德将头上黑的圆礼帽压得更紧了,“忘了告诉你,我不是单纯的公务员,我是个有原则有倾向的公务员……”
说着,黑鸟伯德从帽沿里掏出了一个木牌。
“看见这个了没?”黑鸟伯德将木牌在左尔韦伯眼前晃了晃,“知道是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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