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真有可能。”
吕雉眼睛不停的收缩,嘴巴微张,满脸难以置信的说道。
“怎么不可能?”
“田家狼子野心,乾帝盘怎么可能不知道?”
“毕竟,乾帝盘不是一位昏庸之主,自然不会没有防备。”
“这么说来,恐怕我吕家,都在乾帝盘的算计之内!”
吕雉听到吕四娘的话,眼睛不由的收缩,吕四娘的话虽然是无心之言,但是却让她感动一种恶寒。
思之极恐!
真是思之极恐。
一想到,吕家和自己,恐怕早就被乾帝盘算计,她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全身的皮肤上更是冒出一个个细小,好似鸡皮的疙瘩。
乾帝盘,不愧是老谋深算。。。。
吕雉不知为何,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大帝,心中竟然有着说不出的恐惧。她下意识环顾四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在隐晦的目光偷偷的打量。
想到这里,吕雉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难看,仓皇。。。。
就在吕雉和吕四娘窃窃私语之时,张家玉树张玉阶和他的谋主石崇坚登高远眺,将整个战局尽收眼中。
“可惜。。。。”
“可惜知北县府兵没有入毂!”
“否则,北郡精锐必定被我等一网打尽!”
张玉阶站在高台之上,借助熊熊火焰,打量四周,当他的目光落在远处按兵不动,好似黑云一般的知北县府兵身上时,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可惜之色。
“公子不要惋惜。。。”
“火牛兵和忠勇军被我等剿灭,就算那知北县府兵精锐还在,也定然是孤掌难鸣!”
“只要玄甲军几个冲锋,就能将他们如数绞杀!”
石崇坚心中何尝没有惋惜,毕竟司徒刑,知北县府兵,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的心头大患,一日不除,一日难以安眠。
但他还是强颜欢笑,主动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
“希望司徒刑会给我们时间!”
张玉阶听到石崇坚的话,脸上紧绷的肌肉,不由的松弛下来,但是他眼睛中,隐隐还是有着几分担忧。
司徒刑真的会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么?
他抬头看着天空,寅时的虽然太阳已经出来,天上已经放亮,但是仔细看,还能看到星宿的影子。
张玉阶眼睛收缩,直勾勾的看着空中某个方向。
一颗斗大的星宿,正在散发出幽光。
说来也奇怪,都已经临近日出时分,那颗星宿的光芒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愈发的明亮。
要知道,太阳乃是众星之主,拥有绝对的权利,只要他出来,不论是紫微星,还是天相星,都得避让。
这也是白日,星宿都收敛光芒,好似没有生气一般悬挂空中的原因。
但是空中那颗象征司徒刑的命格的星宿,不仅没有陨落暗淡,反而变得越来越发明亮。
这是脱离大难的迹象。气运如虹的迹象。。。。。
想到这里,张玉阶眼睛中的神色越发的焦急。
“难道,司徒刑即将脱离牢笼?”
“真是。。。。。”
。。。。。。
神都皇宫大内
一丝丝赤色的龙气好似龙蛇一般垂下,头戴平天冠,面色威仪的乾帝盘高高的坐在龙椅之上。
面色阴沉铁青,放在龙椅上的手背,更是有根根青筋浮起,一个个小太监宫女,全都跪倒在地,低垂着脑袋,面色惶恐苍白的看着地面。
生恐遭受池鱼之殃。
一身黑色大氅的李德福跪在地上,头上的冠帽被打掉,花白的头发散乱,眼神空洞,说不出的狼狈,再也没有了以往的从容。
“陛下!”
“还请陛下治老奴的死罪!”
“老奴该死。。。。没有早日发现九王爷的狼子野心,老奴有失察之罪。”
“哼!”
乾帝盘看着好似被抽掉脊椎,丧家之犬一般的李德福,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不忍,但这一丝不忍心很快就消失于无形,剩下的更多的却是冰冷,以及压抑的愤怒:
“你这个奴才,的确是该死!”
“三法司监视天下,黑石甄别宗族,大乾所有的王公贵族都在你们的严密监视之下。”
“那老九早就有狼子野心,你们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现在他吸收了前朝龙气,自身气运,已经脱离了凡胎,更因为在神都之外,又有洪玄机等人拥护,就算是朕想要处置他,也是鞭长莫及!”
“陛下。。。”
“的确是老奴失察。。。。”
感受着乾帝盘那压抑的愤怒,李德福脸上的惶恐之色更浓,跪倒在地上,不停的叩首,哀求道:
“还请陛下赐老奴一死。。。。”
“老奴愿意以死谢罪!”
乾帝盘面色冷峻,眼睛冰冷的看着不停叩首,声音凄凉的李德福。
“你真的以为,寡人不敢处置你么?”
“既然你执意想要找死,那么寡人就成全你!”
乾帝盘的声音很低沉,但是却有着说不出的肃杀,不仅太监宫女们吓得大气不敢处一声,就连皇宫外面的天气,也好似受到了影响,陡然变得阴沉起来,因为乌云的关系,阳光也变得斑驳,温度也瞬间变得阴寒不少。
“这是怎么了?”
“刚才还是艳阳高照,怎么瞬间变得寒风刺骨!”
旁人看着陡然变得压抑的天气,眼睛中多少都流露出诧异之色。虽然绝大数人看着空中,脸色中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