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和那大汉有说有笑的进了山寨,走到了一处地方停了下来。这地方就是逍遥寨的中心了,称为“英雄地”。
“二弟三弟,你们回来了。”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摇着鹅毛扇,笑呵呵从门口走了出来。梁笑和那大汉见到书生出来,立刻抱拳道:“大哥!”:“自家兄弟何必多礼?我们进去说话。”书生搀着两兄弟的手,一起走将进来。
进了英雄地,一眼望去,就是一幅画像,正是张士诚的画像。画像前摆放着一张香案,香案上供奉有馒头、米面之类,看上去还很新鲜,香炉里插着三支香,才烧了一小半,青烟袅袅。离着香案不多远,在大堂的中间摆放着一张虎皮座椅,两旁错落有致的放着几张椅子,椅子背后竖着兵器架子,上面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很是气派。
书生在虎皮座椅上坐下,待坐定,望着梁笑和那汉子笑道:“自家兄弟站着做什么,快坐下来。”梁笑和那汉子听闻,这才坐了下来。书生道:“二弟,这两日你去金陵,回来晚了,路上莫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回禀大哥,小弟今日在江上救了一位落水的公子,这才回来晚了些。”“哦?有这回事。我就怕你孤身一人去金陵办事,若是不小心着了官府的道,可叫大哥怎么活?”说罢,书生两眼泛红,眼泪就流了下来。“劳大哥牵挂,小弟错了。”“唉”书生叹了一口气:“你我兄弟说这话作甚。”说罢,招了招手吩咐道:“来人,摆下酒宴,为我二弟洗尘。”“是。”门口转出来一个小卒,躬身行了一礼,这才领命而去。
三人又各自聊了一会,待步入后房,酒菜早已经准备好了。
书生端起酒碗:“来,我们兄弟先满饮一杯。”
“干!”吃了一碗酒,三人坐下。
书生道:“我们兄弟三人,缺一不可,哥哥我原也不想着什么荣华富贵,只要我们兄弟三人在一起,将祖宗留下来的这一片基业打理好,我也是知足了。”
“大哥,二哥,三弟鲁莽,若不是两位哥哥照应也做不得什么大事,这碗酒我敬你们。”“三弟,你在我们兄弟之中年纪最小,我们两位哥哥不照应你,还能照应谁去?”书生神色一正:“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碗酒我们一起干了。”“好!”。三人又吃了一碗酒。这时,梁笑说话了:“这几日我去金陵,一来是探访乐大侠的事情,乐大侠因我等之事被官府抓了,我等不能不理。二来也是去查探一下血燕儿的行踪。”“哼”书生脸色徒然一变:“那血燕儿,行事乖张,专杀富户,却是黑白不分一干杀了。还以为自己是替天行道,深为我等所不耻。前几日我已得到线报,血燕儿已至金陵,听闻是专为周家而来。我这条命是周老爷子救的,理应暗中照顾一二。”梁笑应道:“大哥说的不错,我等兄弟,自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正说话间,后房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何事?”书生站了起来,向着门外看去。
“启禀将军,乐小姐哭着要闯进来。”
“唉。”书生轻叹一声:“让她进来吧。”
话未说完,一个身披素缟,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已经闯了进来。这小姑娘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相貌清秀,身段窈窕,她又穿一身丧服,正所谓“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这时哭的梨花带雨,悲痛异常,真正是我见犹怜。小姑娘闯了进来扑通跪倒在地,额头触地,磕得砰砰直响,一边哭一边说:“段...呜呜…段伯伯、梁伯伯、夏伯伯,救救我爹爹吧!”
“快起来,有话坐下来说”夏猛快步走上来,一手扶起了小姑娘,转身对着段承宗道:“大哥,你就帮帮这个苦命的孩子吧。”书生皱了皱眉头,从旁拿起了鹅毛扇,走了两步却摇了摇头:“并非是我不帮她,而是…….而是……唉!”梁笑看了一眼夏猛:“三弟,大哥定是自有主张,只怕有难言之隐,事情也不像平常,且听大哥怎么说。”夏猛看那小姑娘委实可怜,怒道:“我们兄弟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她面前说的!”说罢,竟然跪了下来:“大哥,二哥!我一人去救乐大侠就是了,也不带本部人马,请两位大哥帮帮她吧!”
段承宗无奈苦笑了一下:“三弟,你我兄弟多年,大哥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乐万山乐大侠是因为我等才被朝廷抓走,连累了家人,这份情谊重若泰山,我等岂可见死不救。”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只是这救人之事万不可鲁莽行事,我心中已有计较,所以才找你二哥去金陵查探一番,也好见机行事。”夏猛脸色一红:“是小弟鲁莽了。”
段承宗看了看小姑娘,轻声道:“乐小姐,你爹爹的事情我逍遥寨自然不会不理,只是要我当你面说出来,却怕你心性不够,瞒不过去,容易为人所乘,反而还害了你爹爹。”
乐小姐呜咽道:“段伯伯,我家被朝廷抄家,死难百十口人,如今爹爹被抓,在金陵大牢内生死不明。我……我……实在是…….。”段承宗摇摇头:“唉,你爹爹怕是不在金陵大牢,而是被东厂羁押在天牢之内了。”乐小姐听得爹爹下落,心中一喜:“段伯伯说的当真?”这时,在一旁一直不做声的梁笑插话了:“乐小姐,我便是大哥派去金陵查探的。大哥几日前就收到线报,你爹爹被羁押在天牢,由东厂高手看着。”段承宗道:“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