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
看到被围在不远处的庞德那三千骑兵,郭援兴奋中带着怒意喝道:“看你今日往哪里逃?”
“杀!”
“杀!”
“杀!”
郭援手下的将士也立刻给主将助威,齐声厉喝。
“哈哈哈,今日到底是谁逃还不一定呢!”庞德并没有被郭援和数倍于自己的敌军吓到,而是顿时大笑,似乎听到了及其好笑的笑话一般。
“死到临头还嘴硬,就看到时候看下你脑袋的时候是不是还能这样,莫要到时候跪地求饶啊,那可真是很丢人的!”郭援显然不相信庞德不怕,更不会相信自己会逃,只当是庞德为了壮胆和鼓舞士气故意说的大话而已。
这也是惯例,在对阵之时,不论敌人多厉害,也不能弱了自家的气势,因此,身为武将,哪怕遇到比自己厉害强大的多得敌人,也不能再阵势上弱一分,否则就会影响全军的士气,到时候必败无疑。反之或许还能殊死一搏,说不定就能反败为胜,或者突出成为呢。郭援此刻也是如此估计庞德。
庞德微微一笑,也不着急突围,好像走投无路一样,就静静的等在原地,似乎等待着敌人的武器加身,故意寻死一般。
郭援带兵多年,此刻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如此大好形势,他可不信庞德会有什么阴谋诡计能让自己阴沟里翻船,谁要说这是真的,打死他都不会信。
庞德不动,郭援反倒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因为有个词叫“穷寇莫追”,还有个词叫“困兽之斗”,这些话都是说不要把敌人给逼急了,否则就会吃大亏。
郭援现在,失去了唐成和郭凯之后,兵力也弱了不少,后面还要面对马腾那几万人马,另外还有夏侯惇的数万人马,现在多损失一人,就等于敌人多出一人,因此他并不想这么围杀庞德。作为紧邻关中三铺之地的河东主宰,他素知西凉兵的骁勇,他可不想损失太多人手。原本打算等庞德惊慌失措四散而逃时,全面追杀,减少损失,但此刻这情形似乎和自己预料的不一样啊,因此他也有顾虑。
但双方就这么静静的对峙了半个时辰之后,庞德依然不见动静,而且身后那三千骑兵也和开始一般无二,气势如一,但自己这边的人马反倒有些躁动起来,士气也有些低落了,他心里没来由的悸动了一下,难道今日真要阴沟里翻船不成?郭援有些不那么自信了。
但他随即摇摇头,想来是自己想多了,但士气的变化倒是真的,的确不能再拖下去了,若是今日被庞德逃掉,那才是丢大了脸面呢。
郭援一咬牙,对着传令兵道:“全军听令:全军进攻,围杀庞德!斩杀庞德者赏千金!”
令旗挥舞,战鼓雷动,冲锋的号角顿时吹响,随着命令的传达,四面河东军尽数向前围杀过去。
“杀!”
震天的吼声顿时响彻云霄。
庞德冷笑一声大声道:“全军听令,随本将冲阵!”
“诺!”
一声整齐如一的吼声响起,如同一柄利剑刺破了平整的木板一样,突兀的让喊杀声静了那么一息。
“冲!”
庞德猛的一挥手,双腿一夹,胯下的宝马立刻飞窜而出,向正前方的郭援方向冲去。后面的三千骑兵紧随其后,随即而动。
奔驰中,西凉军的阵型也在发生着变化,前部收缩,后补拓宽,如果从空中看就会发现,西凉军阵型在以极快的速度变成一支箭的形状,而庞德自己就是那支箭的最尖端。
等战马奔跑起来,西凉军忽然将马头上的一块布向前一掀,立刻就挡住了战马的双眼。
这是骑兵战阵的必要手段,挡住战马的眼睛是为了防止战马看到前面的障碍物而出现惊惧、胆怯的行为,反而看不到的情况下回一往向前,全凭骑手牵拉缰绳操控方向。
就在战马眼睛被蒙住之后,每一名骑士手上都握紧了一杆标枪,长约三尺,迅速举过头顶。
“举~!”
所有人立刻双手用力并向后拉了一点距离。
“这是……”郭援有些疑惑,但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投!”
不等郭援反应过来,随着庞德的一声令下,三千人,三千杆标枪瞬间破空飞起,向前方投射而出。
而庞德却是将马的方向微微调整,向右侧飞驰而去,身后的三千人同样动作,紧随而动。
“啊!”
凄惨的叫声随即响起,标枪飞射而来,没有太多防备的兵卒瞬间纷纷被标枪刺穿身体,有些还连穿两三人之多,许多人都被一下子钉在了地上,死状凄惨无比。
“这……这……怎么会这样?”郭援惊怒交加,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两千多军士瞬间丧生,前面空出一大片,只是地上多了很多尸体。这种刺激和打击一般人还真受不了。郭援虽然经历的恶战不少,但是如此战法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啊!”
随着郭援的愣神,右翼又传来无数惨烈的叫声,如同狂风吹过荒草一般,整齐的倒下去好大一片,那边有空出了一大片地面。
这一下就失去了四五千人马啊,这仗怎么打?无数人心里有了逃生的念头。但不等他们行动,再次有惨叫声响起,又倒下一大片人。
“啊,逃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喊出来这么一声,顿时无数人转头就逃。
一个人退后,就会让很多人心生退意,刚才西凉军的战法让所有河东军胆寒了,他们不怕和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