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杨弹懂了,因为他离开了钢琴,他冲出门外置身于绞肉机般的战场之中。
踩着破烂的马靴,头戴一顶已经残缺的普鲁士钢盔,卓杨挺起毛瑟98式步枪像野兽一样冲锋,他身后的小二楼早已烧成灰烬,脚边全是同伴的尸体,有熟悉的还有不熟悉的,有男人有女人还有孩子,他们全都是尸体,运河里奔流着刺目的腥红色河水。
卓杨身上挂满了肠子和内脏的碎末,他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杀戮已成为他此时唯一的本能。
天空的月亮也变成了血红色,整个世界充满着暴虐、愤怒和血腥,卓杨嘶吼着杀人,直到一颗马克沁水冷重机枪的子弹打穿他的头颅。
琴声戛然而止,卓杨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