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怡抚掌大笑:“一个美貌如花,一个文韬武略,一个要寻翩翩佳公子,一个要找贤惠内人。具求情投意合,天作之合也。”顿了顿:“小罗夫人不必担忧,我们不一定要成事,只要一方不愿意,另一方定然不会赖着,我们悄悄进行,外人也不知晓,不会损彼此名誉。”
一番话刷新了罗绮年的三观,她偏头看向罗夫人,只见她笑得高深莫测。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彼此交换画像,罗夫人带着顾欣怡心满意足回府去。
羽林军校场。
韩轩领伍打军拳,心不在焉错了好几处。新兵们窃窃私语,曹参军看着不像样,拐他到别处说话。
“琴瑟失调怎地?弟妹给你气受啦?”曹参军年近不惑,不谈公事的时候习惯喊韩轩韩老弟。
韩轩淡淡看他一眼,“我做错了事。”
“嚇?”曹参军来了兴趣,千年情种万年情圣居然有犯错的时候,“老弟,跟哥哥聊聊?哥帮你参谋参谋。”
别看曹参军其貌不扬,却是花丛中的撩妹高手,外出眠花宿柳,内院妻妾和谐,做享齐人之福,同袍们无不羡慕。
“我,”韩轩难以启齿。说自己当做亲妹妹的人爬上自己的床,气得媳妇儿差点小产,现今卧床修养?他没有脸说。
“嘿嘿,你是不是睡了别的女人被弟妹发现,然后她吃醋了?她是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威胁你回娘家去?”
哭是哭了,可是她没有闹,也没有想回娘家。冷冷淡淡,不言不语,甚至不看他一眼。拳头紧握,难受得紧。他宁愿她和他吵。
“嚇,我猜对了!”曹参军拍腿大笑,猥琐兮兮凑上去问:“新相好长啥样?比弟妹好看不?”不待韩轩回答,他自己摩挲下巴回答自己:“肯定是绝色美女!”他见过罗绮年,那样标志赛天仙的人物,见一眼误终生。
除非有比她更好看的人,不然惯吃山珍海味的人,面对寡淡的清粥小菜实难下咽。当然,偶尔尝尝鲜寻寻刺激另当别论。
“别浑说,我没和别人,”韩轩说不下去,可是他实在想不出哄媳妇消气的法子。求助地看向曹参军:“老哥,我惹我媳妇儿生气了,你有法子不?”
“那要看你做错啥事了?”曹参军继续八卦,可惜韩轩锯嘴葫芦,一声不吭。无不失望,“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哄?”
曹参军凑过去,低声传教秘方,时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韩轩凝眉肃穆,认真不已,时不时点头赞同,偶尔提出疑问,曹参军耐心一一作答(哄骗)。
望着韩轩龙行虎步走远的背影,曹参军嘎嘎嘎狞笑:小子诶,不怪老哥玩你,他家老婆可是小罗夫人的忠实崇拜者。教训你一顿,回家跟老婆邀功,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会舒舒服服。
……
韩轩悄悄回房,踌躇不敢前。
“媳,媳妇儿,俺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糖炒栗子。”紧张的,连不造哪里学来的他乡话都出来了。
罗绮年暗暗偷笑,气了一夜,想了一日,她已经不生气了。不过面上还是不能让他轻松过关,冷冷淡淡:“小时候最喜欢吃冰糖葫芦,可惜一直吃不着;长大后喜欢上松子百合酥,依旧认为冰糖葫芦是最爱,买来尝一口,不过尔尔。”
韩轩昏眩,神马意思?
罗绮年微笑:“我不喜欢糖炒栗子了。不过浪费可耻,”捻起一颗剥壳吃了,香香糯糯的味道,甜丝丝,味道不错。
大大的眼睛半眯,弯成漂亮的弧度,她红艳艳的小嘴也因为染上了糖蜜显得更加诱人。韩轩情不自禁吞一口口水:“媳妇儿,我也想尝尝味道。”
唇贴上去,感受她柔软的芬芳,品尝她细腻的甘甜。
“媳妇儿,你真甜。”
“流氓!”一天天遭受sè_láng揩油,够够的。
她桃腮晕红,眼色迷离,疑嗔似娇,动人极了。韩轩坐在床头,轻轻拥她入怀:“媳妇儿,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罗绮年推开他:“我气还没消呢。”
“那你打我,打到你气消为止。”他抓着她的手打他,罗绮年嘟嘴:“你全身上下硬邦邦的,打你我嫌手疼。”
心中悬着的石头降下一半,他松了口气,起身作揖,“娘子请吩咐,为夫上刀山下火海绝无怨言,只求娘子原谅为夫。”
“我说了,你不心疼?”
才落了一半的石头咻咻咻悬到顶端,无奈又可怜:“媳妇儿……”
“装可怜没有用,表明态度才重要,说吧,如何处置她,我可不喜欢多个妹妹。”要添也是给团团添。
韩轩确实没有办法,跟罗绮年讨主意。又是捶肩捏腿,又是端茶倒水的,最后竟拿起南华经读给她听。干巴巴,卡来卡去不顺畅,比背驼千斤大石爬山路还累。
“停停停!”罗绮年受不了,“兵书读得到顺溜!”
韩轩茅塞顿开:“是啰,我给你念兵书,你想听哪一本?”
“一本都不想!”罗绮年火冒三丈:“榆木脑袋,前些日子你的甜言蜜语打哪儿学来的,现在没有了?”
“媳妇儿你最美丽、最聪明了,我最爱你。”
“敷衍。”她笑了,如春回大地吹开百花,他听见了花开的声音,激动:“媳妇儿你原谅我了是不是?太好了,你不生我气了。”八尺男儿竟然泣不成声。
罗绮年心酸又委屈,抱着他安慰:“我没生你的气,我生自己和程玉莲的气。你要答应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