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铮,魔神宫通缉要犯!”
几名大汉终于看到了陈铮,脸色猛地一变,不知是谁惊叫出声。
陈铮眼中暴出一道血光,嗖的一声,殷红的刀光闪动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凶戾气息,霎时间把几名大汉笼罩住。
刀光纵横,身如鬼魅,分化出十几道影子,虚实难辩,从各个诡异的方向斩出众人。刀光如潮如浪,奇特的力场封锁了整座大堂。
嘶!!
刚才还一副凶恶的薛红衣,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看到地面、卓子上凝聚一层白霜,俏目中露出骇然之色。
几名大汉更是惊恐欲绝,连反击都忘了。
“你们是魔神宫的弟子?”
陈铮气机勃发,与天地交感,力场笼罩范围内,阴风呼啸。血红的刀光,好似地狱的修罗,每一刀都夹着磅礴的杀气,与凌厉的锋芒。
”陈少侠且住手,咱们绝不是魔神宫的人……”
嗤!!
刀光临身,锋芒袭体,眼见的一名大汉就要被斩为两半,突然间血光消逝,大堂内的温度迅速回升。地上凝聚的白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众人眼前猛地一花,陈铮已经再次退回到原地。
“既不是魔神宫的人,难道是她冤枉你们?”
陈铮收敛了气机,双眸中闪烁着危险的血光,好似在眼前敷了一层血雾,叫人心惊肉跳。
真是活见鬼了!
几名大汉走南闯北,刀头上舔过血,乱葬岗睡过觉,竟被一双眼睛吓到了。也不怪他们胆小,任谁见过冒着血光的眼睛都会害怕。
薛红衣这个彪娘们天不怕地不怕,看到陈铮的双眼后,一双小脸不也煞白了吗?
“陈少侠,咱们真的与魔神宫没有任何关系……”
一名大汉声音颤抖,强咽一口唾沫,哭丧着脸向陈铮解释道。
“放屁,不是魔神宫的走狗,为什么与魔神宫的人混在一起!”薛红衣打断了对方的话,破口大骂,揭穿他的慌言。
哼!
顿时,陈铮面色不由一沉,整个大堂内的温度为之一降。阴风飕飕,寒气扑身,让所有人骇然变色。
“敢骗我!”陈铮冷喝一声,猛地一抖手腕,泣血刀发生“嗡嗡……”的颤鸣,一道血焰自刀身上腾腾而起。
“少侠且慢动手,咱们真的与魔神宫没有关系。沂蒙六义一口唾沫一个钉,向来说一不二,在江湖上也是有口皆碑的人。少侠若不信的话,出了酒楼到大街上随便拉个人一问便知。”
这人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在说慌。
“沂蒙六义,还是个腕儿呢!”
陈铮目光凝聚,向着薛红衣看过去。
“看什么看!”
薛红衣顿时怒了,眉目含煞的瞪着陈铮。
沂蒙六义见状,连忙叫道:“当日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咱们跟真的跟魔神宫一点关系都没有。”
“哼,任你舌灿莲花,都改不不了你们与魔神宫贼子在一起的事实。老娘亲眼看到的,难道是老娘眼瞎了吗?”薛红衣根本不听解释,挥动柳叶刀就向沂蒙六门杀过去。
当!!
一抹阴影闪过,架住了薛红衣。
“小贼,你要护着他们?你想清楚了,他们可是与魔神宫勾结在了一起。”薛红衣对陈铮怒目而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俏脸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煞气。
陈铮催动一股柔力把薛红衣推开,目光扫向沂蒙六义,摇摇头道:“我非护着他们,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解。不如坐下来把话说请楚,解开误会。”
“哼!”
薛红衣知道打不过陈铮,气呼呼的坐在一张卓前。嘭!柳叶刀摔在卓面上,怒气冲冲道:“好,我就看他们能解释出什么花儿来?”
沂蒙六义向陈铮投了一个感激的目光,与薛红衣隔了一张卓子坐下,朝店小二挥手叫道:“小二,过来收拾干净了,再原样上卓酒菜。”
薛红衣剧烈起伏的胸膊显示出她的怒火,一双水灵的眼睛狠狠地盯着陈铮。
小二的速度很快,茶盏的时间就把酒菜端了上来。
陈铮确实饿了,也不管薛红衣与沂蒙六义,给自己斟满一杯酒,每样小菜都浅尝一口,然后向双方举杯示意道:“先吃饭,吃饱再说。”
“饭桶!”
薛红衣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陈铮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的举杯一饮而尽。就在他自斟自饮,胡吃海喝的时候,一阵马马蹄作响,一支队伍在酒楼外停下。
领头的是一位五十来岁,须发半白的男子,脸色苍白,呼吸不畅,似乎受了内伤。跟在他身后的四五名青年也都个个带伤。其中一人伤的颇重,只剩下一条臂膀,伤口包扎处正渗出血来。
一行人踏入大堂内,叫上了酒菜,狼吞虎咽的朵颐起来。三杯酒下肚,其中一人控制不住洒劲,大声嚷嚷起来。
“魔神宫欺人太甚,找不到凶手竟然迁怒于咱们。咱们都躲到北海郡了,兀自不肯放过。泥人还有三分火呢,惹急了老子就去投奔怒蛟岛,与魔神宫的贼子誓不两立……”
这人的声音极大,引起了大堂内许多人注意。为首的须发半白的男子脸色顿时大变,低喝一声:“不要胡说八道,赶快吃饭,完了趁早赶路。”
这人看到大堂内所有人都看向自己,猛地惊出一身冷汗,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把头低下,一滴酒都不再沾。
沂蒙六义为人四海,结交广泛,看到须发半白的男子,精神猛地一震,突然激动地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