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领教一番戮妖刀!”陈铮眼中闪过一道血光,散去了全身的真气。
“我在擂台上等着你,希望你的刀跟你的嘴一样碍!”拓跋野冷哼一声,化作一道流光,向着闻道山疾弛而去。
看着拓跋野消失,康岱宗长吁一口气,骇然叫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凶手,好大的杀气。”
说罢,康岱宗的脸色微微一变,紧盯着陈铮,神色复杂的说道:“陈兄也非一般人吧?”
气机阴森,刀法如妖如魔,绝非正道。读书人追崇修身正心,以养浩然正气,绝不是陈铮一般举手投足之间,鬼气迷弥,哪里像一个游学士子。
康岱宗若不明白,自己被骗了,就真成了一个书呆子了。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真心以待换来的是欺骗,康岱宗只当自己走了眼,神情复杂,对着陈铮幽幽一叹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陈兄好自为之!”
陈铮一直觉得康岱宗是谦谦君子,想要真心交这个朋友。没想到对方眼里揉不进沙子,微微叹息一声,抱拳拱手道:“多谢康兄几日以来的厚待,若有机会,陈铮必有厚报。”
话音落地,陈铮化作一道流光。
鬼影无踪,无形无迹,凭空一道阴气而生,与陈铮相融,眨眼间,人已经消失不见。
“果非正道!”
感应着空气中浓郁的阴怨戾气,周围每一寸土地,连一棵小草都沾染了杀气,变的暴虐,康岱宗心中震惊。
无论是拓跋野,还是陈铮,二人的气机为他生平仅见。在他记忆中,只有传说中的邪魔之道,才有些这样酷虐的气息。
“邪魔现世,天下从此多事矣!”
康岱宗的眉头凝出一丝忧愁之意,身体一晃,如行云流水,朝着闻道山飞掠而去。
今年的月旦评与往年不同,潜居二十年的白先生,受清照先生邀请,出山参加月旦评,引的天下士子风动,不远千里来到江城。
若能得白先生一句评语,名列雏凤榜,从此平步青云,名扬天下。
经过一番耽误,陈铮来到闻道山时,已经人山人海。山下摆放的摆台前,里三层外三层,里里外外又三层,挤的满满当当全是人。
距离闻道山还有一里多地,陈铮就不得不停下脚步,路被黑压压的人群挡住了。
“陈哥儿,陈哥儿……”
突然,有人在陈铮背后大声喊叫。转身一看,竟是夫子庙中相识的罗君子,正站在一座芦蓬里,不断地招着手。
与罗君子同席的有两名装劲汉子,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眼精光四溢,筋骨强健,显是修练的外家功夫。
“罗大哥,你怎么坐在这里?”陈铮走进芦蓬,惊讶地看着罗君子。
“陈哥儿,你来了江城怎地不去找我?若非在这里看到你,都以为你没来江城呢!”见到陈铮,罗君子的心情很好。
把陈铮迎到座位上,为陈铮介绍自己的同伴,道:“这是童氏兄弟,童威,童猛。别看他们五大三粗,却在清照先生门下听过讲,如今是江城书院的讲师呢。”
陈铮诧异的看着童氏兄弟,没想到二人竟是读书人,与他印象中的温润如玉的读书人一点都不一样。
相互介绍一番,四人围坐在卓前寒喧,说起了这次月旦评的种子选手。突然,围观擂台的人群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童氏兄弟猛地站起身,走出芦蓬,拉住一位路人,询问起来。
“来了一位狠人,秋月公子被一刀斩断胳膊,现在生死不明。”
“啊……”
童氏兄弟惊讶出声,就连罗君子也露出惊骇之色。刚才闲聊,他们说到秋月公子,作为一届的种子选手,已有资格位列雏凤榜。没想到在擂台上被人斩断了胳膊,生死不明。
“英雄剑上擂了,这是要为秋月公子报仇吗?”
众人不在震惊于秋月公子被斩断胳膊,又一个惊暴的消息传递出来。
“这二人有基情啊!”
“我听人说英雄剑与秋月公子有断袖之嫌……”
英雄剑,同样是这届月旦评的种子选手,其人望比之秋月公子还要高一筹。从他的外号就可以看的出来,不是谁都有资格被人称“英雄剑”的。
虽然传言中,英雄剑与秋月公子有基情;但在人们眼中,反而正显有接地气。不仅不是污点,反而被称作是一件fēng_liú佳事。
英雄剑乐善好施,行侠仗义,曾经追杀一位cǎi_huā贼,一个月没有合眼。又有说丐帮拐卖幼童,残废幼童的四肢,让其沿街乞讨。英雄剑听说后,自污己身混入丐帮,夜宿破屋烂席,吃着乞讨来的残羹冷炙,泔水腐食,最终把丐帮的丑闻恶行公布于天下,解救一千四百幼童于水深火热之中。
与这些相比,未得证实的断袖之嫌就显的微不足道了。
“英雄剑上擂台了,咱们赶紧去看看!”
打残秋月公子的凶手,被众人描述的十恶不赦,凶残如兽。罗君子心忧英雄剑安危,嚷嚷着要挤到擂台前。
“人这么多,怎么挤进去?”童氏兄弟皱着眉头,摇头说道。
人太多了,尤其听到英雄剑上了擂台,所有人都往擂台边拥挤,摩肩接踵,脚尖踩着脚后跟,连个缝隙都没有。
陈铮听到众人议论纷纷,心中不由一动:“怎么有点像是拓跋野的作风!”
想到与拓跋野的约定,要在擂台上一决生死,陈铮走出芦蓬。默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