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陈铮不知道范九心中所想,不然非的笑死不可。他的空间口袋可不是天人境大能赐予,而是穿梭一方世界获得的机缘。
“生死根已奉上,就不打扰陈兄的兴致了,范九告辞!”
范九沟通脚下的炼尸,突然地面下凹露出一个坑洞,范九跃身而下。瞬间,坑洞出轰隆隆的声音,被石土掩埋,只留下一层淡淡的尸煞之气。
“地底行走,土遁术吗?”
看着范九消失的地方,陈铮惊讶无比。果然不愧是尸嚣宗,诡异无比。有此密术傍身,若是潜行突破,实在防不胜防。若是利用此密术躲藏,谁能找的到对方?
眼见尸煞之气消散于空气之中,陈铮摇摇头,转身走下丘陵。
范九的遁地之术,不过是借尸行走,说穿了一文不值,与传说中的土遁术相差何止万里。陈铮所修炼鬼影无踪,借黑幕融身,也可以化作一道鬼魅之影。
回到营地,不有惊动任何人,陈铮进入马车,闭目打坐。第二天,车队继续往燕门关方向行走。
太阳升了又落,落了又升。
平阔无际的荒野中,渐渐有了人气。偶尔遇到一座小村落,村外牛羊成群,幼童追着善羊群玩耍。
往前再走二三十里,清晰的看到了景阳岗的北麓。在景阳岗与燕山余脉之间,一座雄伟的关隘拔地而起,这里就是燕门关。
燕门关与渔阳县的直线距离不出一千里,只因中间相隔一座景阳岗,导致道路不畅,除了独行侠,或轻装简行之外,根本无法翻越。正因如此,只要把燕门关一堵,想到从北方进入酀州,只能绕道幽州,或是沿大河横穿燕山。
建造燕门关,主要是为防御幽州从北方突袭酀州,以及防御域外野人部族。当然了,在和平时期,燕门关就只剩下防御野人以及设卡收过路税的作用了。
马车麟麟,燕门关方向忽然之间尘土飞扬,好似一片乌云袭卷而来。不等人们反应过来,就觉地面剧烈震动起来,轰隆隆的好像在震。
马嘶声由远及近,旌旗如林,当先一杆大旗迎风飘扬,上面写着大大的“严”字。
“启禀候爷,燕门关镇守使严颜亲自来迎接咱们了!”
一名官员看到“严”字旗后,突然变的兴奋起来,吆喝车队停止行走,跳下马车冲到陈铮跟前汇报。
“嗯!”
陈铮撩起车帘,看到数百骑兵奔来,已经不足二里地。从马车上跳下来,对官员说道:“升旗,摆仪仗!”
“喏!”
随着陈铮一声令下,甲兵高举旗帜,摆出渔阳候的仪仗,停在原地不住。正在急弛的马队见之,赶紧勒马减。
“将军,是渔阳候的车驾!”
“吁……”
为的骑士忽然勒马停步,对着身边的几位将校说道:“马队列阵,尔等随本将下马迎见渔阳候!”马队停留原地,骑士带着数名将校步行往陈铮的车队走去。
看到对方勒马步行而来,数百骑兵停留在原地,陈铮身边的几位官员紧提着的心终于落下,齐齐长出一口气。
“候爷,严松来了!”
对方于一里之外列阵,主将严松步行前来觐见,说明认可了陈铮的地位。至于是否真心臣服,还看陈铮接下来的手段。
远远看去,严松该有五十上下了,两鬓已有白。脸色黑枯,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腰杆直挺,行走间虎虎生风。身边跟着数名将校,一身甲胄。尤为注目的是一名小将,只有二十来岁,身着亮银甲,腰间挎剑,姿态与相貌与严松有六七份相似。
陈铮在打量着严松时,严松也是打量着他。
此刻,陈铮站在仪仗之前,一身绵衣,外罩紫纱袍,手按着刀柄如渊嵉峙。远远看去,风姿卓灼,年龄出想像的轻。
陈铮身边陪同的几名官吏,有老有少。严松认的其中一人,乃是高阳府于氏一族的族长,楚光弼当政时,担任刺史府主薄一职,两人打过交道,算是故旧。
严松见到于氏族长,心中不由一松。他与陈铮都是第一次见面,有于氏族长在中间牵线搭桥,就能避免很多尴尬的冷场面了。
环绕在陈铮周围的是十几名身着殷红劲装的武士,严松猛地一震,知道这就是名震酀州的血衣卫了。
话说,陈铮麾下的血衣卫在清剿酀州境内五派八帮后,凶名著外,随着陈铮的崛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双方相距七八丈外,陈铮忽然露出笑容,大步迎了上去。
严松见状,也加快了步伐,在陈铮三丈之外猛地单膝跪地,大声叫道:“末将严松拜见候爷!”
他身边跟着的几名将校也都一齐跪地行礼:“拜见候爷!”
陈铮连忙挥手,一股柔和的劲力散而出,把严松以及诸名将校托起,和声说道:“诸位将军快快请起!”
刚行拜礼,突觉一股柔力涌来,严松的身体就被托了起来,让他大吃一惊。感受着这股劲力,严松惊骇不已,以他半步先天的修为,竟让他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难道这位渔阳候竟是先天化境的高手?”
严松心中惊骇,脸上却不露神色。而与他随行的几名将校就没有严松的城府,齐齐面露骇然之色,望向陈铮的目光的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陈铮的劲力的快,去也的疾。等到严松起身后,瞬间消散无踪,显露出他对劲力的把控精妙,已达炉火纯青之境。
严松心中又是一惊,连忙拱手作揖:“末将迟迎,还请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