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祁秀宁如一只红鹞般从坐骑上冲天飞起,背后两口利剑在她手上化出千百道剑光,直往福伯扑去。
“贼子,我与你们拼了!”
见祁秀宁已经出手,福伯红着眼睛迎了上来。
“这里有我就够了,把那个小贱种找出来!”
祁秀宁寒声厉喝,长剑化作两条蛟龙,尾相交,向着福伯斩杀而下。
福伯的挺立了身躯,凌空窜起,一杆刺枪螺旋刺扫,劲气飞旋,迎上了祁秀宁的剑光。甫一接触到枪身上势大力沉的劲力,祁秀宁便知眼前之人名不虚传,只比她弱了一筹,是一名可怕的敌手。稍有大意,就要被此人逃走。
福伯的修为若不高,也不用她带着数十黑骑军的精锐,亲自追入关外的荒原中了。
祁秀宁难得的重视起来,长剑回转,剑光一闪,两支剑幻化出两道白芒,一上一下,荡开福伯的枪尖,长剑则直向对方面门刺去。
“好剑法!”
福伯身在半空,看到祁秀宁的绝杀一剑,亦忍不住赞叹一声。
手腕一抖,便在空中幻出漫枪影,刺枪上下封架,一连串兵铁交鸣的声音响起,与祁秀宁的双剑迅交击了数十下。
“金枪无双果然实力高,但想要护住小贱种,却是不够!”
祁秀宁能在双十年华,就达到常人一生能难以企望的高度,绝非易事。其战斗经验极其丰富,交手数招,便已看穿福伯的虚实,轻声一笑之后,手中双剑更加凌厉,催动真气一扫,两道剑气横扫向福伯。
剑气纵横,凌厉之极,福伯连忙挥舞刺枪,形成一团乌光,挥在身前。
当!
福伯被剑气扫的不断后退,神情一变,只觉在对方的双剑如惊涛骇浪,而自己就是浪中一叶舟,随时要舟毁人亡。
面色变的冰冷一片,心神凝于枪身,却是没有任何惊慌,对着虚空一刺,精妙绝伦的枪法封挡住了祁秀宁如同泼水般的攻势。
刺枪随之招横扫,击散了袭来的剑气。
“咦?”
祁秀宁没有想到对方的枪法如此高明,金枪无双之名,确实名不虚传。
左手长剑挥斩,一道剑光准确无误的斩在刺枪之上,强大的劲力把福伯震的后退四五步,刺枪偏离。
而正当她乘势而斩,右手中的长剑刺出之时,福伯身形滑动,借着后退之力,飞身而起,向着谷地冲去。
祁秀宁实力高出他太多,在这里与她拼杀,除了找死没有一点的意义。黑骑军的精锐已经冲入谷中,福伯绝不容许他们伤害少年一根汗毛。
所以,直接舍弃了祁秀宁,前去阻拦搜谷的黑骑军。
看到福伯舍自己而去拦截黑骑军,祁秀宁脸色冰寒如霜,眉目之中煞气凝结,骇人的目光从双眸中暴射而出。
终日打雁,今日被雁反啄了眼睛。
“找死!”
一声娇吒,祁秀宁带着一丝被羞辱般的愤怒,一剑刺出,直追福伯后背要害。
福伯手持刺枪,枪芒吞吐间,横空而现,一名黑骑军忽觉背心一凉,惨叫一声,眼前黑暗袭来,被当场穿心而死。
“可恶!”
看到同伴被杀,鹰鼻男子厉喝一声,双眼暴身寒光,直接带着七八名黑骑军向福伯围杀而来。
福伯刺枪扫刺,奋力迎向黑骑军,只是片刻的工夫,谷中已有三四名黑骑军被杀。
“杀杀!”
此时,福伯一心要杀心谷中的黑骑军,不让他们找到少年,置生死于度外,却是悍勇难当,如神魔附体,不顾自身安危,杀入黑骑军之中。
福伯一身是血,既有他的,也有敌人的,一柄刺枪疾挥,枪花抖动,劲气飞射。
“老贼住手!”
看到属下被杀,鹰鼻男子目眦欲裂,飞身扑起,手中勾镰枪刺向福伯。
轰!
双枪对撞,强大的劲气爆乱,福伯身体倒飞而起,落向谷口。
“老贼去死!”
祁秀宁一声厉喝,双剑如蛟龙出海,剑光如霜,笼罩了福伯。
身陷绝境,福伯出一声不甘的怒吼,不顾祁秀宁的长剑,手持刺枪撞入鹰鼻男子怀中。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找到少年。现在拼了老命,能多杀一个,就等于给少年减少了一份暴露的危险。
而且,福伯心里十分清醒,光靠自己拼命,并不能保证少年的安危,最好是寻求机会突围。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能保少年一时安全。
只是这个机会十分渺茫,强敌在侧,现在只能借着一股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气势来震慑敌手。
故尔,这一枪,福伯催动精气神,枪芒暴射,直刺敌人胸口。
鹰鼻男子瞧出福伯的心存拼死之心,连忙后退,躲过必杀一击。福伯借机,横移一丈,逃出了祁秀宁的剑光笼罩。
“好!”
祁秀宁不得不赞一声,不愧是成名数十年的顶尖高手,面对如此绝境,竟还能想到脱困之策。
祁秀宁反应极快,长剑运力一点,往前一探,便追上福伯,左手长剑离手,化作一道寒光刺入福伯的肩膀上。
当啷!
刺枪落地,祁秀宁右手长剑凌空而下,对准福伯的胸口,直刺而入。
“金枪无双,不过如此!”
祁秀宁拔出长剑,一掌把福伯击飞,跌出一丈之外。
雪洞之中,少年浑身震颤,目光射出愤愤之色。看到福伯与黑骑军拼杀,最终受伤,一张脸崩的紧紧的,双手指甲掐入手掌肉中,一缕鲜血从掌间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