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被我说中了吗?”
看到陈铮不说话,班濯忽然跳了起来,指着陈铮破口大骂道:“王八蛋,你还是兄弟吗,有你这么坑自己的吗?”
“你自己玩吧,班大爷素不奉陪!”
说罢,拉起神秀就走,这里一刻都不能待了。误识匪人,陈铮再多待一秒钟,他就觉的世界末日就早来一秒。
“咱们要去哪?”
神秀一脸的茫然,想不到班濯说翻脸就翻脸,还是他口口声声说的生死之交吗?
“爱去哪就去哪,神都大着了,还怕没有咱们的落脚地!”
班濯都快走到楼梯口了,陈铮一点都不着急,稳坐泰山,竟还自斟了一杯酒,好整以瑕的啄饮起来。
陈铮不着急,旁边的常晓静可急坏了。
先前的一番议论,一字不落的全被她听在耳里,知道陈铮所要对付的人非同小可,以为没了班濯的帮助,凶多吉少。
“陈师兄!”
常晓静双脸写满了着急两个字,向着陈铮叫了一声。
“不急,且先漱漱口!”
陈铮一副风淡云轻,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等他手中酒杯放下,班濯在楼梯口回过来身,大喊道:“王八蛋,你还坐在那里干什么,班大爷的身上可没有带钱!”
“呵!”
陈铮笑着起身,对常晓静说道:“走吧,顺便去秋月观拜访一番碧月师叔!”
常晓静一头的雾水,有些不明白,班濯是要闹哪样。
男人的基情,她作为一个女人……不,应该是涉世未深的女孩,是无法理解得。
从望天舒出来,陈铮从身上解下一块玉牌,递给班濯,道:“你拿着的我的玉牌前往酀州会馆,自有人会接待。我要先把她送回秋月馆,顺便再去联络几个人!”
接过了玉牌,班濯忽然问道:“你几时返回酀州会馆,可别把我二人扔在那里,三五天不露面!”
“误不了你的晚饭!”
“这就行!”
“靠!”
伸手拉住神秀,二人沿着运河,往酀州会馆方向去。
看到二人走远,常晓静咬着嘴唇,犹豫一番后,才说道:“陈师兄,这次很难吗,我去求师父,让她老人家帮你……”
话至一半,陈铮挥手阻止,道:“不用,我已有了万全之策!”
神都有九景三山水,陈铮去过了怀滋山与仙人渡,确实惊险奇绝,风景独美。秋月观坐落于云涧峰上,奇峰异石,石林处处,是神都的一种奇景。
当年大离高祖平定天下,把此地赦封于太素宫,秋月观于此而建,已有三百多年。
秋月秋建造于云涧峰左侧一处险要山底,常人难至,僻静无比。
这里是深山幽涧,清澈的溪水绕山而行,一座青灰砖瓦的道观隐藏在山底密林之中。若没有人引路,想要找到这里并不容易。
常晓静在前带路,陈铮在后,二人身怀绝技,于山涧行走如履平地。
山底有清溪,溪上有一座木制的平板桥,跨桥而过,是一片幽暗的林子。阳光被云涧峰挡住,过了未时后,就变的阴暗许多。
树林并不大,或许只是起到隐蔽作用,穿过林子,就见一座青灰色的观道,很小,只比普通宅院大一些。
并排五间观宇,被高高的墙围着。
秋月观前,用石板铺设了一个小广场,方圆五六丈。观前没有任何的装饰,甚至都没有匾额。
观门紧闭,听不到一点声响,似乎是一座空观。
常晓静上前轻扣门环,不一会儿,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打开门缝,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看到常晓静时,欢呼一声,扑了过来。
“常晓师姐回来了!”
这少女一身素白道袍,脸色有些苍白,显的营养不良。
但陈铮的灵觉却感应到一股精纯的阴柔气息,心中一动,便想到太素宫的嫡传功法太素功,这是一门不弱于白骨阴风诀的绝顶功法。据说,传承于九天广寒宫。
少女见到常晓静后,显的很活泼,百灵鸟儿一样叽叽喳喳。满肚子里的话都倒出来后,才觉察到旁边还站着一个陌生人。
灵动的眼神打量着陈铮,嘴角一撇,把陈铮当成追逐常晓静的狂蜂浪蝶。
“你是谁?”
少女也不害生,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露出狡诘之色。
陈铮见状,莞尔一笑,袖口中滑出一块玉牌。翠绿的色泽,好似一汪碧水,看着喜人无比,少女的眼神猛地亮了起来。
“喜欢吗?”
少女点了点头。
“送你了!”
“真的?”
少女惊喜地问道,想要伸手去接,又有些犹豫着把手缩了回去,神色失落道:“师父不让随便收人家的东西!”
“你这个玉牌绿里吧叽的,一点都不好看!”给自己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少女撇过头去。
“我去告诉师父,师姐回来了!”
少女转身跑回了观中。
不一会儿,出来一位比常晓静大一些的女观,看到陈铮时,作个道揖,道:“见过居士!”
“师姐有礼,陈铮前来拜会碧月师叔,打扰贵观清修了!”
“无妨!居士请进,碧月师叔刚做完功课,正在斋堂中与观主论经!”
陈铮拱手还礼,温声说道:“叨唠师姐!”
进了观门,常晓静飞奔似的跑进斋堂,陈铮亦步亦趋跟在女观身后,向斋堂行去。
秋月观很冷清,弟子不多,平时都隐居于云涧峰底,不与世俗沟通。
观中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