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蛇剑法!”
班濯这厮眼见独到,见多识广,一眼就看穿驼背麻子的剑法,大声提醒陈铮。
灵蛇剑法,乃是瘟都渊的独门武技,诡民难测,专为温都渊的毒功而创,重在“奇”、“诡”二字,威力不大,却诡异难测。
这门剑法不求杀人,只求伤敌,一旦被对方划破皮肤,剑上的剧毒就是融入血液之中,任其宰割。
“木老,杀了此贼,我便央求爹爹应了你的要求!”
霍宁远看到众人对驼背麻子顾忌万分,顿时激动万分,朝着对方大叫起来。
驼背麻子闻言,不由大喜。
“木驼?”
班濯闻言,大吃一惊。
“瘟都渊的弃徒?”
陈铮亦是大吃一惊,这可是个狠角色,弑师叛宗,瘟都渊早就出追杀令,天下魔道共诛之。
此贼弑师叛出瘟都渊,已经隐藏十多年,没想到今日显身于神都,更是委身于太师府中。
“如今神都风云会聚,各宗弟子齐汇,他就不怕被瘟都渊的弟子清理门户?”
这厮果是个胆大包天之人!
陈铮却别有想法,木驼敢显身出来,必有所恃。
“难道是太师府?”
想到刚才霍宁远的喊话,陈铮念头一动。
心中如此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慢,看到木驼杀来,陈铮厉喝一声:“弒师之徒,陈某就代瘟都渊清理门户!”
泣血刀突然斜撩,平空横移三尺,赤光卷向木驼的毒剑。
鬼影无踪幻出数道幻影,一气挥出十几道刀光,刀刀如血,围着木驼杀将而来。
“当当当……”
刀与剑相撞,双方凝聚于刀剑上的真气对轰,一股劲风四散,陈铮身体连退三四步,只觉右手虎口麻,手臂中传来一阵酸软之感。
“好一个麻驼子!”
陈铮吃惊于木驼的怪力,心中暗忖:“难怪敢弒师叛宗,还能活到现在,果然有着惊人技艺。”
陈铮吃惊于对方的怪力,他经过蛮荒世界的历炼,练就一身钢筋铁骨,蕴含有千钧之力。
岂不知,木驼也对他的巨力惊骇不已。
此贼一身剧毒变异,早已融入血脉之中,形成一股奇异怪力。便只靠这身怪力,也能与同境的武者激斗数十个回合。
此二人性命相搏,胜负只在五五之间,陈铮顾忌对方的瘟毒,交手之际,刀刀暗留余地。木驼仗着瘟毒防不胜防,与陈铮交手丝毫不落下风。
木驼被爆的劲力震退数步,目中凶光大,此子这般年纪,修为胜过他半筹,今日若有片刻大意,恐怕真要饮恨于此。
一念至此,木驼出手狠厉三分,毒剑如灵蛇盘行,洒出十几道剑影,如曲如直,变化多端,令人摸不清虚实,招招不离陈铮全身要害。
“来的好!”
陈铮一声高啸,泣血刀猛的一推,滚滚刀势如滔滔赤浪,涌向木驼。
嗤嗤的破空气,尖锐刺耳,劲风袭卷四周。
“老贼吃我一刀!”
鬼影无踪使到极限,十几道幻影凝聚为一,陈铮的身形化作一道青色影子,瞬间扑向木驼。血气升腾,赤河横挂空中,妖异阴森的气息散布开来。
木驼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好似置身于无边血海之中,阴森冰寒的气息不断冲击而来。
“陈兄入魔已深。”
神秀双手合什,低呼一声佛号。他精修佛门功法,浩大光明,能清晰的感受到陈铮刀法中的魔性。
“好邪性的刀法!”
班濯亦是倒抽一口寒气,失声叫了起来。
这式“血洗天下”他也亲身感受过,但绝没有现在这么邪性,刀法之中似困了一头滔天魔兽,惊恐万分。
阴邪森寒气息侵入体内,木驼脸色顿时大变。冰寒的气劲让他的血液减缓,身体变的僵直,不复刚才灵活。
这股劲气阴毒之极,比他的瘟毒有过之而无不及,竟在融蚀他的血肉精气。如此邪门妖异的真气,尚是次见到。
如此只有这些,仗着一身毒功,他还能抗住,让他心惊的还是对方的刀法,凶悍如魔,刀法中蕴含着无坚不催的刀势,让他不敢轻拭其锋。
此时,陈铮已隐隐占了上风。
鬼影无踪突然化出十几道幻影,如虚如幻,让人辩不出真假,十几道影子把木驼团团围住,刀光四起,劲气呼呼。
噗!
一道赤光激射,在木驼胸前划出一道血口。
若非木驼反应快,就把他开膛剖肚了。
驼麻子的反应也是出乎意料的快,弯腰弓背,一道黄水喷出。恶臭的腥气瞬间充塞在整间二楼之中。
陈铮忽觉一股晕沉感,暗道一声不好:“中毒了!”
楼上的众人连忙四散而躲,四溅的毒液滴落在地面上,出“滋滋”的声音,一道道黄烟冒起,在地面上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霍宁远只觉眼前一花,腰带被扯动,腾空而起,不及大叫,木驼的声音传入耳中:“今日之辱,老夫来日必报!”
话音未落,人已逃出窗外。
“算你跑的快!”
陈铮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躲过喷来的毒液,狠狠地看了一眼木驼逃走的方向,脸色阴沉无比。
“快喊伙过来,用水冲洗地面!”
班濯突然大吼一声,经过这么一闹,饭是吃不成了。
“瘟都渊的叛徒怎会与太师府纠缠在一起?”
“你问我,我问谁去!”
陈铮没好气回了一句。
木驼带着霍宁远逃走,只余下他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