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铮接住纸团,打开看到上面写着三个字:“候府见!”眼中猛地暴射出两道血光,脸色阴沉如云。脑子飞快的转动着,脸上阴晴不定,暗自猜测纸团主人的身份。
“我在大离皇朝根本没有认识的人,纸团的主人是谁,为什么约我去候府见面?”
在这个世界,他的交际范围只限黄泉魔宗。费无忌的手下现在肯定在幽州焦头烂额呢,不是费无忌的人,难道还有别人?
“与渔阳候府有关的人,还有一个——君子剑贾臻!此人才是真正的渔阳候府的灭门案的真正凶手。”
陈铮自问没有露出任何马脚,而且没有人知道是他拿了渔阳候的遗物。若是贾臻,也不会约他去候府见面,而是直接出手把他击杀,夺了渔阳候遗物与截运密术。
“推除了费无忌的手下与贾臻,还有谁?”
陈铮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一个大大的泥滩之中,这个神秘人的身份搞不明白,他将寝食难安。只是他对大离皇朝完全不熟,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是去,还是不去?”
去可就能揭破神秘人身份,若不去?
冥冥之中一丝感应,这个神秘人对自己极为重要。陈铮一时之间陷入为难之中,犹豫着要不要去见面。
对方身份不明,万一图谋不轨,设下陷井,陈铮这一去正中神秘下怀。可他心底有个声音却不停的催促着,让陈铮去候府与神秘人会面。该遵从心理还是遵从理智,陈铮坐在床榻上,脸色不断变幻着,好似万花筒一般。
“从北极寒冰界一路逃亡到大离皇朝,我的直觉一直没有出过错。富贵险中求,去会会这个神秘人,看他耍什么花招!”
陈铮主意一定,起身从窗口翻身上到屋顶,四周察看片刻,没有异动,运起鬼影无踪身法,化为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夜幕之中。
渔阳候府自从发生灭门案后,府内早就空无一人。黑夜中,好似一座魔窟欲择人而噬,阴森森的给人一种极为恐怖的感觉,让人浑身直冷气。
陈铮突然有些好笑:“我自己便是人们口中的吸血魔头,此时却把一座空府当成魔窟,进退维艰,实在令人发笑。”
爬在院墙上,左右观察片刻,陈铮猛的窜起来,掠向一座大殿。声如鬼影,轻飘飘落在大殿屋檐上,半蹲着身,再次小心观察起来。
依然没有任何动静,陈铮不由暗自嘀咕:“明明约在候府见面,为何不见人影呢?”
陈铮不断在候府内穿行,寻找神秘人踪影,一柱香过去了,没有丝毫收获。“会不会被人骗了?”想到这里,陈铮心中有些不耐烦了,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飞身穿过一道廊道,正欲翻墙出去,突然眼角瞥见一抹昏黄灯光,浑身不由一震。
“怎么会有灯光?”
候府不是没人了吗,为什么还有灯火,是谁留在府内?难道是贾臻不放心,故意在这里安排的人?
陈铮脚步轻起轻落,向着灯火接近。灯火在一片小树林里,周围假山,湖泊,奇花异草,好像是个花园。跨过一座木拱桥,进入小树林。一间木屋出现,不知是原来就有的还是临时搭建的,灯火就从竹屋中传出。隐隐绰绰看到一个人影,正端坐在灯前一动不动。
“陈兄既然来了,何必躲头露尾,白世镜已经等候多时了!”
竹层内忽然传出一道说话声,陈铮心中猛的一惊,右手迅速按在刀柄上。知道里面的人已经发现自己,心中暗自惊讶这的人修为。陈铮确定自己没有发出丝毫响动,还是被发现,要么此人天生耳聪目明,要么就是修为极强,陈铮选择后者。
“这位白世镜的修为恐怕不比吴天弱,甚至达到郝剑这种级别,也不意外。”
陈铮自不动轻易进入竹屋冒险,暗中提聚白骨真气,手按刀柄,沉声说道:“白兄深夜约陈某来渔阳候府见面,不知有何请教?明人不说暗话,陈铮在外面也能听到!”
“呵呵呵……”
竹层内传出一阵笑声,透过窗口看到陈铮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白世镜出口称赞道:“世人都小看陈兄了!”
陈铮听着他的话,不明所以,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只听到竹屋传出一声叹息,随后白世镜的话音传来:“其实也不算小看,只是陈铮还未展露自身峥嵘而已。就如潜龙在渊,不出则已,出则必然搅动风云。青云宗外门十大弟子之首——贾臻,人称君子剑,传承青云门三大镇宗功法之一:神剑御雷心法,一口神剑风雷相聚,恐怕只有玄天剑宗的顾轻舟能够相抗。陈兄以后天三层修为能从君子剑布下的天罗地网中逃生,日后成就绝不弱于贾顾二人。”
听到白世镜对正道十大宗门情况了解的如掌上观纹,陈铮越发好奇他的身份了,出口赞道:“白兄对十大宗门如此熟悉,不知白兄又是哪一派?”
“嘿嘿嘿,不过是个落弟的秀才,混迹江湖的散人。哪里敢高攀的起十大宗门,只是渔阳候府被咱们的君子剑一夜灭门,心生好奇,故尔收集了些消息。”
陈铮可不相信他,白世镜处心积虑收集十大宗门的消息,又深夜约自己来此,肯定有图谋。陈铮心中正猜测白世镜的意图,又听到他的说话声。
“白某三岁识字,五岁阅文,至八岁已熟读千卷,十岁考中秀才,同年参加乡试,刚进考场,却因拉肚子中途退场;三年后再考,才到府城,接到家中母亲病危,不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