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分内外城,十六坊市。
内城四坊,外城十二坊。
陈铮由北城门入城,在白世镜陪同下,先是浏览了神都五桥之一的北极玄武桥,又尝了神都坊巷的小吃。
二人无所事事,就在玄武天街游荡起来。
直至午时,才寻个酒楼进去。
玄武天街与运河相交,形成一个十字交汇处。
靠运河有一座酒楼,三层高,木制,雕龙画凤,飞檐斗拱,涮了暗红色漆。飞檐之下挂着无数的风铃,有风吹过时,出“叮铃叮当”的声音,清脆悦耳。
陈铮与白世镜来的时候,一楼坐满了食客,二楼也只剩下墙角的一张卓子。无奈之余,二人只得花了大价钱,选了一个稍小的包厢。
习武之人,自制极强,尤其对于一心攀登武道巅峰之人,压抑自身yù_wàng,视荣华富贵为浮云。
对于陈铮而言,偶尔品尝一下美味可以当作调剂,但绝不会为吃而吃。
饭毕,一壶清茶,跨栏而坐,享受着午后难得的悠闲。
陈铮斜靠栏杆,地坐在窗边,欣赏下面的街景。正在是一天之中,难得的好天气,外出玩耍的人极多。
街上,人潮如繁星,人头攒动,比肩叠踵。一艘花舟顺着运河从玄武桥下钻过,往内城方向而去。
楼外喧闹,人声鼎沸,楼内宁静,如居卧室。
闹中取静,陈铮很久没有享受过安逸了。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扰乱了陈铮的心境。
“哪里来的蝇蛆,扰人清静!”
还没等陈铮反应,就有一道怒吼声从隔壁的包厢中传出,为一条虎背熊腰的壮汉冲出聘为。穿着一身的紫袍,腰缠蟒带,脚蹬黑绸锻面靴。
“那个王八蛋,满嘴喷粪!”
一位流里流气的汉子从二楼冲上来,挥拳照着紫衣大汉砸过去。
紫衣大汉连动都没动,任凭对方的拳头砸在胸口,而后施出一记擒拿手,闪电般抓住对方手腕。
此人修为不弱,一手擒拿术尤为精妙,轻轻一抖间,对方臂膀的骨节抖的错位。抬手一甩,一百几十斤的大汉飞起,撞到旁边的屏雕上。
咔嚓!
屏雕倒地,碎裂,瞬间传出杀猪般的惨嚎声。
“好胆,光天化日之下敢伤人!”
泼皮大汉看到同伴时,躲在地上打着滚,惨叫道:“胳膊断了,我有胳膊断了!”
从二楼上一连冲上三个泼皮汉子,看到地上打滚的同伴,表情微微一怔,而后露出暴怒之色。
“敢伤我兄弟,找打!”
三名无赖把紫衣大汉围扰起来,抽出腰间的哨棒砸过来。
都是些街头无赖,成天的走街窜巷,斗鸡溜狗,打架斗殴的经验丰富,三条哨棒也不往致命处攻击,但打在身上,也绝不好受。
嘭!
紫衣大汉斜移一步,终究是慢了一步,被其中一条哨棒砸在肩膀上。
咔嚓!
哨棒砸在紫衣大汉的肩膀上,从中断裂。
大汉皱了下眉头,面不改色,好似哨棒砸中的不是自己。
无赖有些意外的看了紫衣大汉一眼,显然也被惊到了,自己手中的哨棒有多硬,他心里明白。没想到眼前大汉竟长了一副钢筋钢骨。
虎口麻,手中半截哨棒崩飞,这人暗叫一声不好,知道遇到硬茬子了,连忙向后退走。
就在这时,紫衣大汉向前一步,伸手按在对方肩膀上。
街头打架,就一个“狠”字诀,这名无赖眼中慌乱一闪而逝,露出狠厉之色,挥拳向紫衣大汉的鼻梁砸过去。
紫衣大汉左手迅回抽,抓住了此人的拳头,斜步移身,右手揪住对方腰带,凭空把人举起来,扔了出去。
嘭!
人影飞起,直接砸破了陈铮所在的包厢,摔在卓子上,向着陈铮滚过去。
陈铮的心情正好,突然被打扰,心生怒意,伸手一挥,一股刚猛之力涌出,扫中这名汉子,把他轰的再次飞起,冲向紫衣汉子。
看到陈铮动作,紫衣汉子眼前一亮,一把抓住飞来的赖汉扔向对方两名扑过来的同伴。
嘭嘭嘭!
三人撞在一起,变成滚地葫芦,竟从楼梯上摔下去。
辟哩啪啦,撞翻了一楼的卓椅,杯碗碟盘碎了一地。
“几个腌杂无赖,也敢与某动手,真是不知死活!”
紫衣大汉哈哈大笑着,一脚踹向还在惨嚎的赖汉,直接把对方踢飞,撞在楼梯口的墙壁上。
“你也下去吧!”
嘭嘭……
看到从楼梯滚下,把刚刚站起的三名同伴撞倒,紫衣大汉哈哈大笑起来。
“兀那汉子,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其中一名无赖放了一句狠句,搀起同伴,狼狈不堪的逃出酒楼。
这紫衣汉子出手极有分寸,四名无赖鼻青脸肿,看似重伤,实则都是皮外伤,就连那名惨嚎不已的无赖,也不过是臂膀的骨骼脱臼,随便找个跌打损伤的郎中就能恢复。
“哈哈哈,兄弟好功夫!”
紫衣大汉没有理会逃走的四名无赖,转身冲着陈铮拱手抱拳,爽朗的大笑着,道:“在下无极星宫司徒晴朗,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无极星宫?
陈铮与白世镜对视一眼,脸上微显凝重,对着司徒晴朗抱拳还礼,道:“在下渔阳氏陈铮,司徒兄有礼!”
随后指着白世镜,介绍道:“这位乃是在下谋主,白世镜!”
“原来是渔阳候与白师兄!”
听到陈铮自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