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县令宋栎青年时期留学于稷下学宫,修行稷下学宫的浩气正气诀,可惜没有养出浩然正气。在稷下学宫苦读五年,文不成武不就,最终被革除了学藉,托关系谋了个渔阳县令之职,一干就是二十年。
虽然宋栋是个外来户,但经过二十年经营,关系网遍布整个渔阳县的角角落落,在陈铮没有继承渔阳候爵位前,几乎一掌遮天。
渔阳候前任陈老候爷,是个温和良善之辈,那时候大离朝权威仍在,老陈候爷无意与宋栎争权。到了陈铮继位后,开始培植势力,借着白世镜的幽酀青三州的文名,以及渔阳候府的武力,不断蚕食宋栎的权力。
经过两年积累实力,渔阳候府的武力冠绝全县。宋栎自然不甘心军权旁落,借着刘都尉之手,把持府兵,排挤陈铮安插在府军的心腹,暗地地有意无意的为难渔阳候府。
陈铮一心修行,对于宋栎的小手段并没有理会。到了现在,大乱已至,宋栎这个绊脚石就显的格外讨厌,到不了得不除的地步了。
手里无兵,腰杆不直。县衙被围后,宋栎一直黑着张脸,一言不。
天下十九州,除中州依然尊奉神都,其余十八州早成半独立状态。但大离气运仍能镇压天下,宋栎深信陈铮不敢冒天下大不韪,公然造反,成为众之矢的。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如今陈铮兵围县衙,宋栎彻底束手无策,怔怔的坐在主位上,一动不动,对座下众人争吵听而不闻,好像被吓傻了。
“大人,不好了,陈铮来了!”
一声惊呼,好似惊天霹雳,把所有人震的脸色白,刘都尉大叫道:“陈铮小儿果真要赶尽杀绝吗?围攻县衙,他就不怕神都问罪吗?”
“嘿,神都政令不出中州,哪里管得着万里之外的渔阳县。陈铮麾下俱是虎狼之辈,咱们斗不过的!”
“候县尉,你要向陈铮小儿服软吗?”
刘都尉忽然站起身,指着候县尉大叫起来。
“好了,都不要吵了。香崆,把府兵撤掉,随我一同去衙门迎接渔阳候。”
刘都尉一脸的不甘,赤红着脸大叫道:“大人,二十年经营,您甘心拱手让给陈铮小儿吗?您执掌渔阳县时,陈铮小儿还没有出生呢,让一个毛头小子骑在头上,您受的了,标下受了不。不如让标下护着您杀出渔阳,然后去高阳向候刺史求援。”
“呵!”
宋栎不屑的笑了一声:“候刺史就是一尊肉菩萨,哪里会管咱们的死活。陈小儿早有不臣之心,这两年招兵买马,景阳岗中藏了不知多少兵马。我老了,没有雄心与陈小儿争斗了,只求渔阳候高抬贵手,落个善终就如愿以偿了。”
最后一句话出口,似乎耗尽了宋栎的精气神,刹那间,宋栋好像老了几十岁,变的垂垂老矣。
“老大人愿意向陈小儿俯低做小,刘某无二话,但要让刘某向陈小儿卑躬屈膝,刘某死也不愿!”
刘都尉话音刚落,一道阴沉沉的声音传来。
“嘿嘿,刘都尉既然求死,那就去死吧!”
声音未落,一道血影冲进来,“滋”的一声,殷红的刀光照亮了昏暗的厅堂,刺激的人们不由自主闭上了眼晴。
“噗哧!”
刘都尉眼前红光一闪,一股寒意袭来,脖颈上一股执流涌出,下意识地伸手捂向脖子,一股血箭冲出。
扑嗵!
刘都尉倒地的声音,好似重槌敲在众人的心头,所有人的脸色陡然一变,惊骇着望着跺步进来的陈铮。
“陈铮,你敢在衙堂杀人,刘香崆在兵部册上有名,你这是要造反吗?”
刘都尉毕竟跟随他十几年,眼睁睁看着他血浅衙堂,未免兔死狐悲,身体哆嗦着指着陈铮,沉声喝道。
“哼,刘香崆枉私妄法,逼良为娼,宋大人也脱不了干休,陈铮今日前来,是代表渔阳县的百姓们,向县尊大人要个交待。”
“候爷兵围县衙,只是为了百姓申冤的吗?”
宋栎露出一丝嘲讽之色,都已经血溅衙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图惹人笑而已。
“刘香崆暗中操纵宏崆帮,欺压百姓,横生不法,百死莫赎。如今人已死了,府兵不可无主,本候麾下吕轻候曾与东林书院就学,素有名望,文武双全,可为府兵都尉,县尊以为如何?”
“嘿嘿,候爷以虎狼之兵逼迫,宋某若说一个不字,是否也要血溅衙堂?”宋栋冷笑一声,陈铮既然开了杀戒,衙堂众人,包括他自己,恐怕落不得好下场,索性硬气一回,看他陈铮是否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擅杀一县之尊。
“县尊说笑了,府兵辑盗剿匪,维护一方平安,陈铮亦是一副拳拳之心。想必县尊大人不会拒绝吧?”
“哼!”
宋栎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陈铮不以为然,呵呵一笑,道:“陈铮就当是县尊默认了。”说到这里,目光落向候县尉,目中透出一道血光,把候县尉吓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嘭嘭嘭……
一连磕了四五个响头,对着陈铮大叫道:“候爷饶命,候爷饶命啊,卑职从未对候爷有过不敬之处,候爷若不嫌弃卑职不才,从今往后,卑职唯候爷马是瞻,绝不敢有二心。”
县尉一职,掌管一县捕盗,辑私,治安,是全县捕快的顶头上司,位居县衙总捕头之上。不过,候县尉这个官当的很憋屈,周拨皮依靠着县尊这个裙带关系,直接与他分庭抗衡,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本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