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道黑影划过夜空,出了在栖宁镇外。为首一人突然停下,一动不动,好像在探听镇里的动静。紧随身后的众多黑影猛的四散开来,把整个镇子向外的通道封锁起来。
栖宁镇的夜生活并不丰富,到了戌时,就全部睡觉了。
陈铮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一缕淡淡的阴影绯徊于小镇之外,紧盯着静内的一举一动。在他身后错落有致的站着几名血衣卫,隐隐结成一道战阵。所有人收敛着自己的杀气,依然有些微的气机泄露于外,气氛萧煞,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联系镇内的兄弟们!”
陈铮的双眼血光盈盈,忽然沉声说道。声音透出一股淡淡的煞气,整个人被一股阴气环绕,阴森恐怖,好似择人而噬的厉鬼。
夜里刮着微风,刚经过他的身边,就被阴气吞噬,发出“呼呼”的声音,好像身边围绕着无数的厉鬼与怨魂在哭泣。
阴寒的气息向四周扩散,就连他身边的血衣卫都不敢靠近他一丈之内。
“咕咕咕……”
一阵低沉的声音响起,传入小镇之中。随之一连串的狗吠声此起彼伏,瞬间打破了镇内的寂静。
一刻钟后,栖宁镇内一道黑影急而出,出了小镇,被一位血衣卫拦住:“口令!”
“奈何桥上铺白骨!”
来人低的沉的回应道:“阴风山下奉黄泉!”
“候爷等候多时,随我来吧!”
黑影被带到陈铮面前,连忙俯身行礼,道:“属下甲队寅字,参见候爷!”
“无须多礼,说说镇内的情况吧。仇飞现在哪里?”
陈铮伸手挥出一道气劲,把他扶起来。
血衣卫由于人数不多,以天干地支进行分组。经过太祖洞天崖山一战,以及被天命教伏击后,血衣卫损失惨重,只余四十多人。
此人是甲字队成员,修为已经达到后天三层。
听到陈铮询问,马上回答道:“仇统领就在镇内,策反了栖宁派一位核心弟子。”
“哦?”
陈铮大吃一惊,仇飞只比自己一行人快两三时辰,竟然策反了栖宁派一位弟子,实在是意外之喜。
其他血衣卫闻言,亦都心中一惊。随之兴奋起来,全都露出噬血之态。有了内应,可就以减少伤亡,他们可以大杀特杀,饱饮鲜血了。
这些人修炼血神经,虽未产生嗜杀之意,但已生出魔性,对于鲜血有种克制不住的兴奋。想到可以吞噬一群武者的精血,全都眼睛赤红,露出非人的气息。
“你在前面带路,杀进栖宁派,鸡犬不留!”
“属下遵命!”
唰唰唰……
一群嗜血的魔头飞身冲向小镇,朝着栖宁派杀过去。
栖宁派居于小镇之北,暗含“座北朝南,君临天下”之意,象往着栖宁派对小镇唯我独尊的统治地位。
横穿小镇,来到一栋庄院之外。
看着眼前的庄院,墙高三丈,建有瞭望角与哨楼,墙面留有射箭孔,说一句堡垒都不为过。
“百年基业,果然不同凡响。可惜,今夜就将化为乌有。”
陈铮低声轻叹一声,眼神变的阴冷无比,大后一挥,杀机凌然道:”杀掉暗哨,警戒四周,不许一人逃出。”
众多血衣卫齐声应喏,脚尖在地面轻轻一跺,飞身窜上。
片刻后,墙上传来数道惨哼声,血衣卫的信号传来:“咕咕……”
“杀!”
其余血衣卫迅速翻过院墙,杀入栖宁派。
“候爷!”
仇飞带着两个人出现,来到陈铮身前俯身行礼。
“做的不错!”
陈铮打量着他身后的二人,其中一人修为不弱,达到了后天五层。只是气息虚浮,显然刚刚突破不久,未能彻底收敛外泄的真气。
“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他也只是后天六层修为,但也不把此人看在眼里。栖宁派被尊为酀州五派八帮之一,执掌广宁郡江湖之牛耳,说到底也就是一家四五流的宗派。
据白世镜所言,栖宁派掌门的修为不超过后天九层,由此可见栖宁派的武学根本不入流。
“在下傅谦,这是我的好兄弟常庆之。”
傅谦看着表情冷漠的血衣卫,从这些人身上感受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心神不由一震。好在他也是身经百战,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极力收敛心神,不愿意在陈铮面前露怯。
“招待好这位朋友!”
陈铮看了一眼仇飞,丢下一句话,瞬间化作一道阴影,一股阴冷的寒风吹过,人已经消失无踪。
“嘶!”
阴风袭体,傅谦猛的打了一个寒战,只觉全身血液都要被冻僵了,连忙用功抵抗,依然被一缕阴寒的气息侵入体内,好像被针扎一般,火辣辣的疼。
“好可怕的修为!”
“鬼啊!”
常庆之更加不堪,脸色惨白的惊叫起来,被傅谦迅速捂住嘴巴。
二人的反应,仇飞看在眼里,没有丝毫反应。听到墙里有厮杀声传出,对傅谦说道:“咱们去镇外等着吧!”
傅谦的神色复杂难明,看了看面前的庄院,透露出一丝怨恨,怀念以及不忍,最后强行按捺心中情绪,跟着仇飞出了小镇,眼不见心不烦。
却说秦桧在酒店吃了亏,带着满腔怨恨回到栖宁派告状,鼓动父亲擒杀傅谦,却被秦父训斥了一番,把自己关在房间内闷闷不乐,连晚饭都不吃。
还是秦母心疼他,怕他饿坏了,就派管家余伯给他送饭。
奉桧的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