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在门前叫半天,也不知屋里有人没人。他问村主:“村主,我感觉怎没人呢?”
村主跪在地上,丝毫不动。他看眼紧关着的房门,说:“你再敲敲。”
村主的话,作为家丁,小马身份低微不敢不听,即使是他认为屋子里没人,他也要去敲。
“咚咚咚!”
“咚咚咚!”
“夫人?”
“咚咚咚!”
“屋里有人吗?”
小马敲了一通,屋里仍是没有动静。
这一通敲门,小马也不知屋里有人没人。他问村主:“村主,屋里还是没动静?”
村主觉得,他家的在跟他生气。他道:“你在敲一会试试。”
小马刚要伸手,他问:“还敲呀村主?”
村主回:“去敲。”
无法子,小马又将手敲向面前紧关着的房门。
“咚咚咚!”
······
“咚咚咚!”
······
小马敲了一阵,只敲门并未喊话。
村主听了也未管他,只听屋里有无动静?
小马敲了一阵,转回身说:“村主,这屋里,有人是没人?”
此时,村主也不确定,屋里有人是没人。
村主无法,只得再说道:“再敲敲,再敲敲。”
“还敲啊村主?”小马问道。
“敲。”村主也无办法。
小马也无法,只得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屋里有人吗?”小马喊道。
“敲,继续敲。”村主示意小马。
小马继续敲门,又敲了一阵。
小马又敲了一阵,终于把村主家的敲烦了,她下了床,将册子找了出来,也不让屋里的丫鬟去给,气冲冲的跑到门前,拽开门将册子往村主脸上一砸,骂道:“去村衙前跪着去!”
“咣当一声!”村主家的话毕将门使劲一关。关上门她便去床上躺着。丫鬟见了站那不动,也不说话。
“哎哎!”村主慌忙将砸到脸上的册子接到手中。
门以关上,村主未敢招呼他家的,他打开册子看了眼,是未记满的新册子。
村主将册子合上,起身看了眼紧关的房门,自说:“这在衙前我咋跪着,一人看,一帮人都得来看?”
村主想着,拿着册子往外走。
“这村主咋还不出来呢?”一在前看热闹的,等的已有些不耐烦。他话刚说完,村主便出现在衙堂中,还有两个人跟在他身后。
猴子、小马是被村主从小屋中叫出来的,村主未说让他俩离开,他俩不敢离开,村主走到哪便跟到哪。
村主将册子拿来,坐到椅子上,他对路掌柜与学掌柜道:“二位久等,找册子来着,忘记册子放在哪了?”
家丁小马、猴子听了,看着村主与那俩人直笑,他二人未想到村主这能说谎?
路掌柜与学掌柜看着村主,皆等着村主将写下的记到册子上,好签字画押。
村主坐在椅子上,打开册子,拿笔便将适才写在纸上的,全部抄下来。
村主抄毕,从头到尾检查了遍,说:“你二人过来,来签字画押。”
路掌柜起身,走至村主桌旁。
村主一手给他笔,一手指给他道:“在这签字画押。”
路掌柜签了字,要按手印,却未在桌子上找到印泥,他问:“村主,怎么画押?”
那学掌柜下了凳子,屁股疼的身子无法站直,他忍着痛来到村主桌前。村主未见到印泥,他对一衙役道:“去,去衙堂将印泥拿来。”
“是村主。”那衙役回一声便去。
村主坐那瞅眼被打的学掌柜,他将笔递给他,将册子拿过去,道:“在这签字。”
学掌柜签了字,将笔还给村主说:“村主,这村衙的棍子,咋这重呢?”
村主将笔和册子拿了过来,说:“重吗?”
学掌柜回:“这还不重吗?”
学掌柜伸出两根手指,说:“我踢人一脚,打人一巴掌,挨了五棍子,我下回再也不先动手打人。先动手打人,一进官府,那就完。”
村主手把着桌子,回:“嗯,记住就好。”
学掌柜几乎是趴在桌子上,他瞅眼路掌柜,心道:“以后惹他得寻思寻思。”
那衙役来到衙堂,拿了印泥,持着水火棍便回去将印泥交给村主。
衙役将印泥拿来。
“嗯。”村主接过印泥,拿着册子对路掌柜道:“来,在这按个手印。”
路掌柜伸手按下印泥,往村主所指之处一按,他道:“这就完事了吧?”
村主回:“这就完事。”
接着村主将印泥与册子推向学掌柜,伸着胳膊用手指道:“在那按个手印。”
“哎呀。”学掌柜屁股疼着,伸手按了印泥,往村主所指之处一压。
学掌柜将手指抬起,村主将册子与印泥皆拿了过来。他看眼册子“嗯。”了一声又点了点头,将册子合上说:“完事了。”
村主拿起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拍,大声道:“退堂!”
“威武!”衙役们往地上敲着棍子,长长的喊着这两个字。
村主看眼学掌柜,看他那样子自己也回不去,村主见了并未管他,站起身,先对俩家丁道:“把桌椅都抬回去。”
“是村主。”
猴子小马回应一声,便准备先抬桌子。
村主起身,将自己作的诗、册子、惊堂木拿在手里,他道:“还有笔墨纸砚,你俩都拿回去。”接着村主又对衙役们道:“你们都回衙堂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