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主进医馆不是来闹事,而是看老德伤处理的如何。见这大夫以为自己是来闹事,他对大夫道:“我不是来闹事的。”
观大夫他这人就这么认为,你说是闹事的,他反倒认为你不是闹事;你说你不是闹事的,他反倒认为你是闹事的。
村主说不是来闹事的,观大夫听了,心嘣嘣跳,准备向后看着村主,慌道:“村主,你有事,找我们掌柜的,我帮你们传个话。”
村主回:“我什时说,要找你们掌柜的?”
观大夫回:“村主,我们掌柜的谁都不怕。不信你试试?”
村主听了倒有点怕了,他道:“我不是来闹事的,我是来找人来了。找谁,你能猜出来不?”
观大夫听了瞅瞅村主,笑说:“村主你原来不是来闹事的?”
村主说:“不是,我来找人。”
“找谁,你说。”观大夫回。
村主听了寻思,我找谁,跟你说啥?想了想,还是勉强告诉道:“我找床上那人。”
观大夫听了瞅了眼床上的人,问:“村主,床上那人是你什么人?”
村主抱着膀子回道:“他啥也不是。”
“啥也不是?”观大夫没听明白,指着老德脑袋问:“他这人咋啥也不是呢?”
村主回:“我说的啥也不是,不是指他脑袋,而是我跟他的关系,啥也不是。”
观大夫听了,纳闷了,啥也不是你找他干啥?想毕开口问道:“村主你啥有不是,你找他干啥?”
村主听了,回:“我俩啥也不是,所以我找他。”
观大夫听了回:“你俩都啥也不是,你的意思是,你啥也不是找啥也不是呗?”
村主不知怎地,说来说去,明明是啥也不是的关系,竟说成了自己和老德是啥也不是的人。开口解释道:“听好,我跟老德,是啥也不是的关系,不是我俩这人,都啥也不是。听好没?”
观大夫寻了寻思,回道:“啊!”
村主回:“明白了吧?”
观大夫回:“嗯。”
老德听了也明白了,自己和村主,没啥关系。啥也不是的关系。老德缓了缓问:“村主,你我都没啥关系,你找我干啥?”
村主看向老德,问:“你懂诗不?”
老德回:“我只教孟子论语。”
村主没听明白,问道:“我问你懂诗不?”
老德回:“会背半首‘鹅鹅鹅’,李白的诗。”
孔德听了:“那不杜甫的诗吗?”
村主听了,也不知这‘鹅鹅鹅’是杜甫的诗还是李白的诗,但他似乎记得这首诗。
观大夫瞅瞅,这不对劲呀,这里是医馆,除了治病看病,没有别的事。胆怯道:“哎,这个,这里是医馆,除了看病地,就是治病地,你们谁有病看病,没病出去。”
观大夫没想到,自己胆怯,竟能说出硬话来。
这医馆里除了病人和陪病人一同来的,就是大夫。唯一不治病,单个进来地就是村主。孔德虽不治病,但他是陪病人进来的。
村主听了瞅着观大夫,问:“你是不是撵我呢?”
观大夫听了,回:“不是村主,你别误会。这里是医馆,除了看病地,就是治病地。我的意思是,这医馆里不说别的事,湿啥地,干啥地。”
村主一听,明白了。人家这是医馆,给人看病治病的医馆,除了看病地就是治病地,再就是正好陪陪病人一同进来的。
村主四处瞅了瞅,说:“你们,该给人治病的给人治病,该找大夫的找大夫。”话毕看向观大夫,怒道:“你怎个意思?”
村主不怒,大夫该给治病就给治病,病人该问大夫问大夫,他也一怒,众人又瞅向他,之后看向观大夫。
观大夫见村主怒了,有点怕了,弯腰笑脸道:“村主,你好!”
村主仍旧怒道:“以后跟我说话注意点!”
观大夫见了,再次弯腰挤出笑脸道:“村主,你好!”
村主见了,继续怒道:“以后跟我说话注意点!”
观大夫见了,强行弯腰笑脸道:“村主,你好!”
村主见了,也不想发怒了,但他不知怎地,再次发怒道:“以后跟我说话小心点!”
观大夫见了,一下晕倒了。
众人见观大夫晕倒“哎!”了一声。
众人‘哎’了一声之后,便没了动静,也没人问这大夫咋地了,只是看着他。
村主瞅瞅倒地的大夫,心中寻思:“这大夫,不会是讹我吧?”村主一想,还真有点像,看着倒地的大夫往后退。笑着对大家说:“这人,是不困了?”
孔德说:“村主,我看他是晕了。”
村主瞅了眼孔德,说:“你看差了吧,这人明显困了。”
孔德仔细瞅了两眼,说:“村主,我绝对没看差,这大夫是晕倒了。不是困了。”
这时其他几人道:“我看这人也是晕倒了。”
村主瞅眼说话的几人还有孔德,说:“你们全看差了,这人是困了,定是工作太累了。”
一柜台里的大夫说道:“他工作不咋累,从不加班。”
村主瞅向柜台里说话的大夫,道:“那他是怎么困倒地?”
柜台说话的大夫吸着气寻思,回道:“那我不知道。”
村主立刻指道:“这人是困了,谁给他扶起来,让他躺床上睡,地下凉,睡不好。”
众人互瞅瞅,缓步走向观大夫,将观大夫扶起。
那柜台里说话的大夫道:“让他坐下,给他扶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