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东街,默家粮油店默掌柜的媳妇,吵着要离婚,村主叹了口气道:“向你这种家事最不好办,不过也挺好办。你不要离婚吗,直接离了就得了。”话是说到这儿,村主又问道:“你舍得离婚不?”听到这话,默掌柜媳妇,蹲到地上哭了起来,一句话不说。村主道:“向你这种吵着找我给她离婚的,我遇到不少,有因为爷们嫖的,有因为爷们在外有人的,还有就是因为自己爷们干那事没有力气的。原因虽都不少,但都是找我给她离婚,基本都哭。”说到此村主问道:“为啥你们都哭呢?离就离呗,离婚有啥哭地?”默掌柜媳妇蹲那哭着,一句也不说。村主道:“你爷们这事,还有你爷们这人,真不咋地,那玩应有啥偷看地,你身上不都有吗?”随道:“你爷们被你家那邻居,叫什么来着,油铺前掌柜是不?被打的,鼻青脸肿,都认不出来。”村主接着又道:“现在在牢房呢,被衙役打了二十大板。我告诉你,大板子狠着呢,你爷们皮再厚,也要一俩三四月。”听她爷们挨板子,她到不哭了,蹲那道:“村主,你怎不让衙役打死他?还留他那条狗命干什么?”村主听了道:“你家爷们犯的不是死罪,衙役不好打死他。”又道:“怎样,想离婚不?”默掌柜媳妇,咬咬牙道:“离,我跟他离。还叫人让我给他找大夫,我没给他找,让他死在牢房!”村主道:“离,你就上管户籍那去,让那的人给你写个离婚的单子,就说我说的,也不用你爷们在场。他直接就给你写了。”默掌柜媳妇闻言缓缓起身,道:“离,我跟他离,不过了!”村主道:“那你就去吧,离就离,说去就去,啥也别想。”毕竟夫妻一场,默掌柜媳妇多少也有那么一点犹豫,她心里现在啥样,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也许是她的男人让她太过厌恶,不离婚也不行了,这样的男人让他觉得很没有安全感。想毕,默掌柜媳妇看着村主,说:“离,村主,我去离婚。”村主看着默掌柜媳妇道:“去吧,到那问他就行。”“那我去了?”默掌柜媳妇动了下身道。村主扬了下手道:“快去吧。多大点事,也敲鼓。”默掌柜媳妇没再说话,寻思着往村衙户部走。默掌柜媳妇还没走几步,村主突然对衙前兵大喝:“你们是怎么看的!”喊到此村主还不知是谁敲的鼓,停了下再次大喝道:“是谁敲地鼓!”喝着看着一衙役拿着鼓锤。见一衙役手持鼓锤,村主一愣,问道:“是谁敲地鼓!”那手持鼓锤的衙役,寻思了一会,方才回道:“村主,是那俩,老娘们敲地。”村主看着他,道:“把鼓锤放回去!”这手持鼓锤的衙役听了,寻思了会,方才回道:“是的村主。”话毕又寻思了会,方才拿着鼓锤朝大鼓那慢步走去。那衙役将鼓锤放回去,站那寻思了会,方才往回缓步走来。这衙役回来,村主喊道:“连个娘们都看不住,你们还能干啥,都给我站好了去,把人都给我看住他。能撵走一个是一个,记个名、离个婚的小事,也让人把鼓敲了。下回,别让我遇到这事,特别是小事让人把鼓敲了。”那认识仵作的衙前兵苦着脸回道:“村主,这事也不怪我们,那俩娘们咋撵都不走,没办法。没办法,我们四个一起抬了一个,谁知那一个,趁着空隙,把鼓敲了。我们听到鼓声,立刻扔下那女的,狂奔回来,疯狂拦下敲鼓这女的。”这认识仵作的衙前兵停了下又道:“我们皆撵这女的,夺了她的鼓锤,这女的边退边喊着找你办事。我们一帮人只顾撵她,也忘了往后瞅了。谁知那被我们扔到地上的老娘们,趁我们撵人,又去拿俩拳头敲鼓。”说到此,这认识仵作的衙前兵又道:“村主,这事真不怪我们,是那俩娘们钻了我们的空隙。”那偏瘦的衙前兵看着村主道:“村主,这事,还真不怨我们,我们也是一时大意,只顾其中一个了。再说,也没想到,她们会敲鼓。”村主看着他们说:“什大不大意,钻不钻空隙,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话。连俩娘们都看不住。行了,都给我站好。衙役回衙堂。”“是村主。”衙役衙前兵们回一声,皆回到了各自的位置。村主见衙役衙前兵都去站好了,他在那站了会,也不知他在想啥,瞅瞅天瞅瞅地,片刻背着手信步走进衙堂,之后穿过衙堂后门走进院子。瞅瞅院里的屋殿,小树,一小片花砖围成的花地。花地里不光有花,还有草。草与花,吸引着不知何处飞来的蜜蜂蝴蝶。蝴蝶没什么声音,蜜蜂却嗡嗡的;嗡嗡的,显得比蝴蝶忙碌。看着这一小片花地,村主不知不觉被花地吸引。被花地的花吸引,被花地的草吸引,被花地的蝴蝶蜜蜂吸引,被花地一圈的砖头吸引。砖头摆成了花,围出了这一小片花地。村主看着花草、蝴蝶、蜜蜂,这片小花地。看了片刻,咏道:“蜜蜂胡乱转,蝴蝶胡乱飞。草花胡乱长,砖头胡乱砌。”村主咏完,顿觉精神焕发,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这么有才!胡乱寻思一会,竟然能做出一首诗来。村主高兴不已,决定再做一首诗。再次看向这一小片花地,看了会,把了把下巴,咏道:“蜜蜂瞎**转,蝴蝶瞎**飞。草花瞎**长,砖头瞎**砌。”咏完村主十分满意。这时他想起,十字街西北角教私塾的老德。老德的私塾是平安村最大的私塾,也是唯一在十字街头的私塾。都说老德读过一半论语,看过一半孟子,讲课时能将自己对论语和孟子的见解,讲给小孩听。老德从上课讲到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