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有心算无心,不备怎防备’?
陆云以四位大宗师精心设局,让对手严重低估了己方的实力,先以皇甫照为饵,引诱朴正英出手。然后天女为皇甫照输送真气,解决了皇甫照空有境界,内力不足的缺憾,一下子全方位压制住了朴正英。
然后圣女抵挡住澹台北斗,由陆云以大中至拳对朴正英完成了破功一击,最后集合天女和皇甫照的力量,将朴正英彻底废掉。
击败朴正英后,敌方只剩澹台北斗一个大宗师,圣女、天女、皇甫照又组成三才阵,再度以众凌寡,将这位机关算尽的左护法死死困在高台上!
左护法披头散发的挥舞着手中的拂尘,使出全身本事做困兽之斗,可他年事已高,功力本就不如朴正英,又如何能摆脱三位大宗师的围攻?
三人之中,以圣女主攻,天女和皇甫照为辅,两人一面分散着左护法的注意力,一面防止他趁机逃脱。
苏盈袖却不用考虑那么多,她双手挥舞着跟自己手臂差不多粗细的九节杖,运起全身功力,疾风暴雨般朝着左护法,劈头盖脸的砸去!
左护法的拂尘被天女的承影剑死死缠住,想要躲闪却又被皇甫照挡住去路,他只能以护体真气来硬接圣女一记记打铁似的攻击……
每硬接一下,他都感到剧痛无比,一下接一下挨下来,就像全身的骨头都要被敲碎了一般。
偏生那苏盈袖一边打,还一边厉声喝骂道:
“你这又蠢又坏的野心家,没本事胜过我师父,就玩阴招、耍阴谋,背后捅刀子!”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是把我太平道往绝路上推!怪不得人家裴阀敢把镇北关交给你,因为人家知道只要你和龙儿两个蠢货当家,他们想要夺回镇北关就易如反掌!”
“老匹夫,就凭你这蠢猪一样的行径,还想取代我师父?白日梦都轮不到你来做!”
“你说你怎么这么恶毒?为什么净干这些亲者痛、仇者快的恶行?就不怕那些被你冤杀的教徒,晚上找你索命吗?!”
左护法被骂的七窍生烟,终于忍不住开口想要分辩。
“臭丫头,你少在这口出狂言,老夫……”
可他这一分神不要紧,就没察觉到陆云已经去而复返。
只见陆云无声无息贴近到澹台北斗的背后,一击大中至拳故技重施,无声无息打在了左护法的后心上。
“噢……”澹台北斗噢的一声,便觉自己像个被刺破的尿泡般,全身真气狂泻而出,顷刻间就丧失了战力。
砰地一声,圣女一记九节杖敲在他肩膀上,将左护法重重拍在地上。
已经摇摇欲坠的高台,哪还能禁得住这一下?轰的一声,台面破了个大洞,已经昏迷的左护法坠落下去。
顾不上去查看左护法的生死,圣女走到高台边,朝着厮杀乱成一团的教徒和太一卫,运足功力厉喝一声道:“本座只诛首恶,不问从人,太一军受太一和左护法蛊惑,现在放下武器,可既往不咎!”
陆云等人也运起功力一起喊道:“所有人都住手!”
四位大宗师包含真气的喊声在三清观广场上盘旋回荡,震得众教徒耳膜生疼,头晕眼花。
那些太一军本就惶恐难当,闻听圣女赦免,哪里还有丝毫抵抗的意志?赶忙纷纷丢下兵刃,跪地求饶。
教徒们却是压抑太久,一时间不肯罢手,想要将这些为虎作伥的家伙活活打死,以泄心头之恨。
圣女见状,指着簇拥着朴正英想要离开的一大票高丽人,高声道:“他们才是真正的帮凶,把这些高丽人给我拿下,便是大功一件!”
教徒们果然瞬间转移了目标,将那些高丽军队团团围住,七手八脚狂殴起来,就连那些被雇来充门面的扶桑人、琉球人也没有幸免。
可怜堂堂一代御剑大师朴正英,没有死在三位大宗师的夹击之下,却在昏迷中被愤怒的太平道教徒给活活打死了。也不知那位给他垫背的正使大人,若是泉下有知,会不会觉着冤得慌?
。
三清殿前广场上。
混乱持续了大半个时辰,那些高丽人、扶桑人被打得死的死、昏得昏,已经没有能站起来的了。
教徒们也终于平复了情绪,在右护法的指挥下,开始打扫起乱成一团的广场来。
这时,刑将军和季将军也带着忠于圣女和右护法的军队,涌入了三清观中,先把投降的太一军看押起来,然后两人来到高台下沉声禀报:
“启禀教主,末将等人已经接管了城防,关闭四门,围困住了各处的太一军还有高丽军队!”刑将军面上带着伤,声音却如洪钟般响亮道:“是否要立即展开清剿,还请教主示下!”
苏盈袖已经习惯了‘教主’的称呼,闻言轻叹一声道:“这都是龙儿和澹台北斗做的孽,大部分太一军都是被蒙骗而已。这半年来,我们太平道流的血已经太多了,传我旨意,只要他们放下武器投降,本座可以给他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遵命!”刑将军和季将军领命而去。
眼见苏盈袖已经控制住局面,陆云、天女和皇甫照自然不会再喧宾夺主,三人退到了三清殿殿中,一面看守着龙儿和左护法,一面看着苏盈袖井井有条的发号施令。
“这丫头,天生就是该当教主的材料。”皇甫照赞许的点点头,想要伸手捋一捋胡须,却才想起自己还不如陆云的毛多。也不知日后还能不能长出来?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