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日到今天,谢波家中一直一片死寂。谢波独自一人躺在西屋里,粒米未进、滴水未沾,连动都没动一下。家里人跟他说话,他也一概不理,就连一双四五岁的儿女,想在一旁陪着他,都被他大声呵斥出去。
谢波就跟死人一样躺在榻上,他也确实想一死了之。那就用不着操心,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了……
自己彻底得罪了谢添,非但不可能学到完整的功法,而且在阀中怕是也混不下去了……
街坊们肯定都在幸灾乐祸吧,我辛辛苦苦折腾了十几年,终究还是跟他们没什么区别了……
爹娘、妻子肯定失望透顶吧,他们是那样期盼着去洛北生活……
儿子女儿将来又要走我的老路了吧,拼命挣扎也依然挣不开身上的枷锁,他们肯定会像我一样,怨恨父母为什么不能把我生在洛北……
就在谢波快要被无穷无尽的负面情绪淹没时,这时虚掩的房门吱呦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