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道灵符就在张子祥的眼前全都停了下来,之后又回到了它的主人手里,却是一个年不过十七八岁的俏丽少女。少女被喊停之后,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差点被她直接打死的张子祥。
张子祥死里逃生,长舒了一口气,刚想抱怨两句,就被刚刚赶到喊停手的张符“啪”地打了一个大嘴巴子。
“混小子!不是让你走得远远的吗?怎么还到这儿来了?外面的情形你看不见吗?我刚才跟你说的都是耳旁风吗?”
张子祥有苦难言,捂着被打的脸不敢反驳。
张符一见还要生气,被一旁的僧猛给拉住了:“天师莫气,如今大祸临头,何当大家一起团结一致,共渡难关才是。令侄也是关心则乱,天师就不要多过怪罪了。”
张符本也没想怎么着,就顺着僧猛给的台阶下了,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不让人省心的混小子,原本还想让你隐居之后延续龙虎山天师道一脉,没想到你居然跑回来送死……”
张子祥想起了来时的本来目的,着急地问道:“叔叔,你们真的行刺宇文邕了吗?”
“什么行刺?你在说什么啊?”张符一头雾水,忍不住又打了张子祥肩膀一巴掌:“你是不是被那个妖女搞迷糊了,你叔叔我是那么莽撞的人吗?”
张子祥被张符打得一龇牙,顾不得疼痛,连忙解释道:“我刚来的路上听说了。宇文邕被刺,现场留下了道家的“符咒草人”。宇文邕大怒,下令血洗通道观。现在朝廷大军已经出动,外面围着的就是。”
“什么!”张符大怒:“是谁冒充道家去行刺宇文邕?还失败了!难怪我说宇文邕怎么会这么快就忍不住下手,原来是抓住把柄了啊!”
“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感觉这冒充道家的人行刺失败,你是惋惜的感情大于愤怒的?”张子祥在内心中暗暗吐槽叔叔的不靠谱。
“不行!我得去跟那些人解释清楚才行!现在时机不对,贸然发动起义,会重蹈太平道的覆辙的……”张符推开张子祥就要出去,口中喃喃自语,若不是张子祥耳力惊人,根本听不清楚。
张子祥汗如雨下,貌似刚才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
“前辈!那些人现在只想拿我们的人头换取军功,不会听从我们解释的。”刚才差点将张子祥打死的俏丽少女出言阻拦道。
张符回过神来,也意识到了刚才举动的不靠谱,叹了一口气,又退了回来,看见还懵着的张子祥,又是拍了他肩膀一巴掌:“混小子,这位是天师道南宗的陆玄机真人,乃是百年前创立南宗的“真君”陆修静玄孙女。别看她小小年纪,修为已经达到金丹期后期,比你这个混小子可是强多了!”
“我也是金丹期后期啊!”张子祥有些不服气地低声反驳。
张符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那你刚才还被压着打!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连命都没了!”
张子祥心虚,唯唯诺诺不敢搭话。
陆玄机见状,向张子祥深深施了一礼,柔声道:“师兄莫怪,师妹不知是师兄前来,下手没个轻重,还请师兄多多包涵。”
张子祥连忙还礼:“哪里,哪里。是我没有提前打过招呼,怪不得师妹。”
这时,张子祥收到了张符的千里传音:“祥儿,这小娘子不错。出生名门,实力、天赋、容貌,都是一等一的,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和她……嘿嘿嘿……”
张子祥诧异地望向张符,那老不正经的冲着张子祥眨了眨眼,笑容异常的猥琐。
他又转过头,认真打量起了陆玄机。
十七八岁的女子,清秀水灵,因为常年修道,身上自带一股出尘之气,素面朝天,没有任何装饰脂粉,却透着天然的灵动与魅力。相比起步飞烟,不相上下啊!
对了,飞烟!张子祥猛地惊醒,差点被叔叔给带歪了!
他立刻义正言辞的传音拒绝:“不行!我已经有飞烟了!再说现在情形十万火急,能不能活着还不知道,哪儿有时间儿女情长!”
张符面色一暗,就要发火。
而就在这时,外边围着的朝廷大军终于按耐不住,破门而入。
“奉大周皇帝令,缉拿刺客。若有反抗者,就地处决!”一声暴喝,随着被崩飞的大门传了进来。
众人立刻严阵以待。
佛道各人井井有条地行动起来,联合列阵筑起了一圈真元防御大阵。
金光粼粼,清气环绕,直冲云霄。
道家先天八卦大阵,佛门菩提伏魔大阵,其中还有三才剑气、大日佛光、九霄神雷……
张子祥看得眼都呆了,这……这……这么大的手笔,原来你们早有准备啊!那他还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就好像一个人家里着火了,颠颠儿的放下一切从很远的地方跑回家,结果家人告诉他火已经灭了,没你事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张子祥现在的心情就好像是这样,这不是坑人嘛!
闯进来的兵士见状也是一呆,迟疑着围着这个佛道共建的大阵,不敢跨过去。
接着一个穿着重装好像领头的铠甲武士走了进来,望见这个明显不好惹的大阵,微一愣神,忽然展颜笑了起来:“哈哈哈!佛道黔驴技穷了,居然建造了这么一个“乌龟壳”,真是滑稽!”
“福生无量天尊。我等并未行刺当今圣上,还请将军调查清楚,不要冤枉了好人。”张宾扯着嗓子,喊起冤来。
“哎,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