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一时无人追究那天道将军是谁,反对皇甫嵩之危大感焦急。北军中有不少相好的同僚在,也不知伤了几个。鲍鸿急问道:“都乡候的十万大军都被那什么天道将军所困,我部才区区万人,加上其他几部也不过二万六千人,如何能够远赴常山解救之。”
朱雋挥手说道:“你莫要着急,据朝庭诸公推断,皇甫义真最多只是稍逊于贼人,只要有四五万大军前往支援,皇甫义真便可大破贼人了。故而大将军有令,命我军会合青徐幽并四州的精兵强将前往冀州会合,增援皇甫义真。”
听说要在寒冬时节,冰天雪地之时远赴河北做战,而且贼人还是数败皇甫嵩的悍贼,徐显一时着慌,忙问道:“我部只是汝南郡兵,称不上有多精锐,可否先行返回了。”
朱雋皱眉不悦的说道:“汝南兵精不精锐,本将心中自然有数,你可引兵自回,只将韩明远的二千余军留下便可。”
徐显连连应道:“这就好,这就好。”
韩易听闻皇甫嵩是因屠杀俘虏,而使得河北局势大坏,心中充满抗拒之意。可是徐显为了自已能够平安退走,直接就把韩易卖给朱雋。然而朱雋并非好说话之人,喜好以大义责人。韩易本欲退回汝南的,此时却是说不出口来,只得默默的听着。
荆州刺史徐璆说道:“公伟贤兄,荆州尚有许多贼人未平,未免大军离州,至使贼人再度坐大,我只怕也不能随军远赴冀州了。”
“无妨,此事我心中自有计较,还请孟玉贤弟静听便是。”朱雋转眼四顾,扫视了座中的诸将一眼,说道:“除一万一千一百南军之外,荆州兵校尉张勋部二千八百人,南阳兵军司马俞涉部千人同去,淮泗兵佐军司马孙坚千四百人,汝南兵佐军司马韩易二千七百人同去。诸部共计大军一万九千人,三日后,可分四路进发。另有涿郡义勇军刘备二百人可为大军前导……”
三日后,韩易部在南阳太守秦颉的帮助下,终于补允完毕各种所需的物资,准备开拨,主要还是补充厚厚的木棉大衣与棉被。因为行军距离超过两千里,加上又是寒冬,因此物资较多,光是需要的驽马大车,就超过一千五百辆。汝南都尉徐显又拨给韩易一千民壮使用,至此,韩易一部说是二千七百人,实际在有丁口五千七百人。
韩易将百余重伤员交给徐显带回汝南,再三的叮嘱要好好的照料他们,直到徐显很不奈烦了,这才告辞离去。要与韩易同路开拨的孙坚,早早的就在一旁领兵等候着,见此情景后笑道:“明远贤弟善养士卒,视之如同自家的婴儿,难怪麾下虽无勇将,却也能挣得强军之名,愚兄佩服。”
韩易摇摇头,叹道:“我哪里懂得什么善养士卒,只是士卒们因我一句话,便弃了家小,千里迢迢的随我前来南阳作战讨贼,此时又要随我远赴冀州常山国讨贼。他们如此义气深重,我别无表示,只能与他们同食同睡,同甘共苦;在他们受伤之后,稍稍的给予他们一点安慰,一片关心罢了。”
孙坚笑道:“与士同食同睡,同甘共苦,单单只凭这点,明远你就有了名将之姿了。”
韩,忽见一骑领着二十余人飞奔而来,远远的就叫道:“涿郡简雍简宪和,奉命引路来迟一步,还望孙佐军司马,韩佐军司马恕罪,恕罪。”
那人是文士打扮,口中说着恕罪,然而面容笑嘻嘻的,却绝无求恕之意。幸好韩易与孙坚都是出生寒贱,对于礼节不如他人计较,加上性情阔达大度,却也不与他计较。
孙坚笑道:“简宪和来的正是时候,若是迟来一步,我们就不等你了。”
简雍笑嘻嘻的说道:“常山路远,两位佐军司马都是南方人氏,不怕迷道失期么?”
韩易笑道:“南北商贾众多,纵然少了你简宪和,自然还有刘宪和、张宪和引路。”
简雍滑稽的一笑,说道:“纵有刘宪和、张宪和,却无我简宪和这般的有趣解闷,此路有我简宪和在,必不使二位佐军司马困乏。”
孙坚大笑道:“如此,那我二人就试目以待了。对了贤弟,不知你我何军先发啊?”
韩易说道:“自然是小弟先发军为大兄开路了。”
孙坚大笑道:“好,好,那就有劳贤弟了。”
韩易、孙坚两部四千一百人,加民壮六千人共一万人浩浩荡荡的正式出发了,韩易走的是陈留、东郡、清河、安平四郡的东路,与朱雋等所行之路不同。因为今年各地皆遭遇贼乱,各县所蓄的粮食不够,无法一支性供给超过四、五万人口与近万匹弩马的粮草,因此才分道进发。只要在四十日后于巨鹿的下曲阳会兵即可。
相对来说,韩易与孙坚两部所行之路超过二千七百里,四十日的话,时间很紧,需要每日行军六、七十里才行。若是半途有风雪雨阻路,又无熟路的先导引路,必定会迷途失期不可。
汉军律中就有一条,失期者当斩。皇甫嵩被困于九门县中已有半月之久,可谓救兵如救火,是万万不可失期的。若不然,朱雋是绝对不会吝啬这一刀的。
在简雍的引领之下,大军行进很快,虽是在冷天雪地之下行军,可在简雍风趣滑稽的笑语中,士卒们欢乐无比,丝毫不觉疲累。一月后,就已渡过了黄河,来到了安平国境内。
一路上据韩易所观,这简雍的才能一般,只擅长与人谈天论地,滑稽逗笑。但从枯糙的行军一途上来看,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