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黄盖相视一眼互赞道:“妙啊。韩征东弃扬州之地,专注中原,扬州除庐江陆康因地近汝南,袁术军不敢明犯。周昕、陈瑀、王朗、周术等人皆无主自战,久后必为袁术所破,大公子此去江东正是其时也。以我军往日的威名,江东若无大将,抗袁之责定会落入我孙氏之手……唉,若有韩征东的任命,当可名正言顺也。”
黄盖劝道:“韩征东麾下强兵猛将甚多,真遣人去往江东,也不会是年方十八的大公子。没有任命也好,真有任命,只怕真的受制于韩征东了。当凭老主公旧时威望,想必应该也能得江东众英豪的信重才是。”
韩易领军前行,突然叹息一声,成齐、余化忙问原故,韩易说道:“孙策年纪青青,就有独立自主,与天下英雄争霸逐鹿之心。不说其能力若何,单单只是这份傲气就远胜天下人许多。文台兄长有子如此,死亦可暝目了。”
成齐笑劝道:“宁公子与偃公子一文一武,在大谷关时,就曾稍露峥嵘。斌公子早慧聪异,文武之学一点就通,主人有子如此,何必羡慕他人。”
韩易不乐的说道:“宁儿,偃儿虽是我儿,但却是朱氏子,再有能力也不可能继承我位。斌儿乃是庶子,其母又是何车骑小妾,身份尴尬。唯一的嫡子望儿却远在西河,未知优劣若何,实在让我忧心不己。成齐,此战过后,速派人将望儿迎回,我要亲自教养。”
“是,主人。”
韩易想了想后,又道:“宁儿、偃儿今年的学业如何了?”
成齐喜道:“孔明先生言说,两位公子的学业比主公更优;史阿也说两位公子的剑术极好,偃公子更能与史阿比剑不落下风了。”
韩易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待明年就召他们至我军中为卒,乱世还是以兵事为主。学业么,就在军中自习好了。”
成齐一怔,问道:“那孔明先生呢,是请他继续教授其他公子,还有任他隐居?如孔明先生这般经天纬地的大才,轻易放过却是不该啊。”
“我抑制领内的士族豪强,不叫他们欺凌百姓,使领内各郡生产恢复极速,但后果便是士人、豪族对我心怀怨恨,更在袁术入侵之时大部叛乱,裹走了数十万的百姓,使得汝南郡中的士人为之一空。而颍川郡中的士人虽属耕读传家,无有太多田亩与仆役,却喜自抬身价,或不看好于我,与我的关系不冷不热。孔明先生身为颍川士人中的一员,也深受他们的影响。能来助我教授子弟己是大幸,焉敢还有他求,随他自由吧。”
一位三旬有余的官员领着几个仆人行在荆豫之交的山岭之中。官员是从长安而来,在南阳郡逗留许久,方才生出返回颍川老家之心。但听闻荆豫二州在南阳、颍川之间有战事发生。不得己,只能借道南阳东南面的伏牛山,转归颍川。不想行不多久,只听山中一声炮响,无数的贼人从山中冲出。
官员大骇,叫道:“千防万防,不想终是落入贼人之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