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褚恒玦坐位,下右侧的主宾位置坐着兰诏新帝司徒哲,不知是今日心情不错还是其他原因,司徒哲的面色竟少见的温和。主宾下方是司徒丹雅以及兰诏使者团。
而在司徒哲对面的席位中除了几位公主皇子,竟还有一张席位,是空无一人的。再往下,坐着凌云的诸位大臣。
此时的宴会厅已是丝竹悦耳,轻歌曼舞,司徒哲与褚恒玦形式化的交谈了几句后,便开始一个人淡然的饮起了美酒。褚恒玦见此便也与旁侧的皇后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南宫林正淡然的坐在大臣之的席位上,慢悠悠的低头喝着茶。耳边轻飘飘的传来一句话。
“老丞相,怎的今日只见你一人前来?朕可是记得你那小孙儿虽然回了雪山,小云儿可是还留在府内。听说前段时间被神医医治好了腿疾,这次也正好让朕见见。”褚恒玦笑眯眯的将目光转向了下的席位上,看似随意的乐呵呵道。
说完,褚恒玦还将目光瞪向了身后的太监李木,佯怒道。
“朕之前还特意吩咐了李木去交代此事,怎么?难道这个老奴材偷懒耍滑没有办到?”
察觉到自家主子的目光,李木第一时间躬身告罪。还未开口,南宫林的声音便适时的传了出来。
“劳烦皇上挂念,此事可莫要冤枉了李公公,实在是老臣处理不周。小云儿的腿疾前段时间的确已被医好,老臣本想在第一时间带她前来面圣,但又想到皇上日理万机,为国事费心费力,实属辛苦。再加上神医吩咐小云儿当时的状况必须静养,以免日后落下病根。固老臣便没有带云儿前来皇宫打扰皇上。还望皇上恕罪。”
南宫林一本正经的回应道,随即还冲李木一拱手继续不急不慢的说道:“至于今晚的晚宴贴子李公公可是前些日子就已经送到府内,老臣也遵旨带着小云儿前来宫内,不料出门时遇到了冥王爷。”
南宫林毫不掩饰的撇了撇嘴,满脸无奈的冲着褚恒玦苦笑道:“可能是有什么要事相商,冥王爷便召小云儿一起结伴同行前来皇宫。老臣本想着自己年岁已大,不比年轻人腿脚快,却不曾想他们如今还未到。回头老臣一定好好管教管教小云儿,莫让她再不懂规矩,失了礼仪。”
“诶,老丞相,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情,作为家中长辈,虽说应该时刻耳提面命,但也不能事事插手。朕就觉得云儿这个丫头挺好的!”褚恒玦本就面色慈和的和南宫林说着话,此时听完南宫林的话后更是开怀大笑。
“哈哈,老丞相,如若朕意料不错的话,南宫府不久就要有喜事喽!”
“那老臣先行谢过皇上吉言!”南宫林接过了话,起身躬了躬身。对于这门亲事,他本身就不抵触。
早已直起身子,退到旁侧恭敬站着的李木此时笑嘻嘻的接话道:“那真是恭喜皇上,恭喜南宫老丞相了。到时候老丞相可要赏杂家一杯喜酒吃吃。”
“公公能来,那也是小云儿的福气!”南宫林同样笑脸相迎。
“你这老东西,还真是德行不改,平日里就爱贪嘴!”褚恒玦笑骂了一句,接着不知想到了什么,本就深邃的目光此时竟隐含几丝追忆,话语中也带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感慨:“不过,这杯酒的确该喝,该喝啊!”
皇上与大总管都说了这样的话,此时南宫林周边的大臣更是纷纷开口祝贺,其中有很多人是隐约猜到了些什么,面带复杂祝贺的。比如几位皇子公主。
当然也有不知丝毫内幕只是觉得应该和老丞相维护好关系跟着举杯祝贺的。
而席位右侧的兰诏使者团较于热闹的左侧氛围则显得有些安静。司徒哲不动,其他人皆是不敢言一字,就连平日里张扬跋扈的司徒丹雅在司徒哲面前都乖巧的犹如无害的白兔。
轻轻举起案上的酒盅,抿了一口,司徒哲本欲一饮而尽的手轻轻顿了顿,眼神微闪,将酒盅放了下来,目光略微飘向了宴会大厅的暗红大门处。
紧接着,就听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冥王爷到!”
“云浮郡主到!”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转移。
只见一男一女同行而至。
男子一件通体黑色,只在领口及袖口处绣有不知名的白金花型长袍加身。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散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竟罕见的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只是这微笑明眼人都能看出是针对身侧少女的。
而立于身旁的女子则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正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如血般龙爪形花瓣的花朵,从腰际一直延伸到裙摆,倘若有人认真去看,会现这朵不知名的花型与男子领口,袖口处的花型如出一辙。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不仅显出了其身段窈窕,并且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
少女一头如泼墨般乌黑的长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式,髫上还插着一根白玉簪子。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来的时候宛如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帘下打出的阴影更是为整张脸增添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接下来就是一层薄薄的面纱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