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靡艳,像是三月盛开的桃花,双眼也湿漉漉的,含着妩媚的春.情,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傅斯言,傅斯言差点把持不住,身体愈发躁动,真想直接把她办了才好。
而宁熹光后知后觉感受到抵在她后背的动静,她老实了。
她闷笑的低下头等待他安静下来,结果就看见搂在她腰侧的骨节匀称分明的手掌……
捂脸,她简直不忍直视这双手了。
这一日月光和明光、小幺三姐弟回来后,就把村里的决定给宁熹光说了。
因为宁满红的思想太腐朽,行为太过激,且有多次抢夺她人财物的行为。为此,为了维护村里人的人身财产安全,以后严禁宁满红在村里闲逛。
她倒是还可以回柳树屯,可以回娘家,可以后她再四处转悠时,就不得不思量一下了,因为说不得会有多少双眼睛在背后盯着她呢,大家会像防贼似的对她严防死守。
对于村里这个决定,月光和明光有些遗憾,他们原本还以为,从此后小姑就不可以来村里呢,谁料到,村长和宁家的族老还是对宁满红从轻发落了。
而他们以为的从轻发落,在宁熹光看来,其实是对宁满红从重发落。
这些家长里短的争执,尤其还是当姑的欺负侄子侄女,放在那里说,也只是会饱受人们的道德谴责,可却并没有犯法。
而村长和族老这次的决定,却从一定程度来说,是限制了宁满红在柳树屯的自由,他们还对她进行了口头的警告和威胁,其实这才是违法的。
当然,宁熹光可不会把这点事儿说出来。
她知道,村长和族老从重处罚宁满红,包括村里人这次也都偏帮他们姐弟,不过是看在傅知青的面子上,加上有求于他罢了。
她可不会不知好歹,在这时候去替宁满红求情或是做点别的什么,那才是真傻呢。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而王翠花想要从宁熹光这里勒索钱财物的做法,自然也泡汤了。她也被村长和族老警告了一番,王翠花彻底老实了。
而就在此事过后两天,宁小叔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骑着自行车独自从县城过来了。
他先是回了趟家,随后又提着一封糕饼,两瓶罐头来了宁熹光家。
这个小叔倒是一如宁熹光记忆中的憨厚,甚至于还带着点傻气。
宁小叔挠着头不会说话,只磕磕巴巴的替父母姐姐道了歉,完了看到家里水桶空了,又给拎了两桶水放厨房,才骑着车走了。
宁小叔离开后,月光才叹了一句,“小叔一点都不像是王翠花生的。”
“在家里说名字就算了,在外人面前,可不敢这么喊的。”
“知道了大姐,这点事儿还用你教啊,我心里有数呢。”说完话,她看着桌上的糕饼和糖块发愁,“这东西怎么办?”
若是放在以往,看见糕饼和糖块她早馋的流口水了。可自从大姐开始卖猎物挣钱后,家里条件好了,糖也有的吃了。
而大姐和姐夫结婚之后,姐夫更是没少给家里置办东西。尤其是吃的,简直是成箱成袋的往家搬。就大姐和姐夫结婚当天,那两个穿军装的就带来了好几袋糖果,糕点,罐头,麦乳精等东西。家里如今吃的可多了,他们才不馋外人送的东西呢。
月光又说,“送回那边去?”她又自己否定,“不行,我宁可让它在这发霉,也不给王翠花,我还要把小叔过来送东西的事儿,告诉村里人,等王翠花听说了肯定气死她。”
宁熹光无语的摸摸月光的头,“行了,别想七想八的了,只是一点糕饼罐头罢了,留下咱们自己吃。小叔人好,和那边几个都不一样,咱们记着他这份情谊,以后他有事儿咱们也要帮把手。”
这日子就这么过去了,转眼,农闲的空档过了,村长在喇叭里吆喝,明天开始上工了。
而就在这天上午,柳树屯准备当兵的小伙子都把自个儿收拾的整整齐齐,去县城报名参军。
随后陆陆续续有调研人员来到柳树屯,对报名参军人员的祖籍和家庭背景进行暗访。
等到将近七月时,公告终于下来了,柳树屯竟然有六个大小伙子获得了参军资格,而这其中,自然包括村长家的二小子。
家里有幸有孩子去参军的人家,都对傅斯言感激不已。要不是傅知青出了手,村里依旧只有两个参军名额,到时候自家孩子去不去还说不定。如今可好了,有了傅知青引荐,顺利就被录取了,他们也成军人家属了。
这些人家都带着孩子,拿着鸡鸭或是鸡蛋、肉条之类的东西上门了。
这礼可够贵重了。
想当初傅斯言和宁熹光成亲时,村里人虽然都来吃席了,可他们带的礼也轻的很。
不是他们不想多给,而是大家都穷,置办不起好东西。也就是拿了一块儿尺头,几个鸡蛋,或是自己做的枕套。就这还是关系亲近的人家给的随礼,一般街坊也只是带了些菜干,或是给了一分钱,再不行就做一个小小的木头匣子,这就算过礼了。
对比之前众人带来的礼,再看看现在的鸡鸭鱼肉,宁熹光不得不感叹,还是得做个对大家有用的人,才能挣来好东西。
这些东西宁熹光自然是不收的。
村里人日子都不容易,有些人家一年的花销全从鸡屁股里挣,所以这时候有句话就叫做“鸡屁股银行”。
她家里啥都不缺,没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