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托马的这人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在他以为他头脑简单,是头蠢熊时,他却犀利能耐的能赶上元帅大人的一半了,这还是寻常人么?
事实证明,要评价文心将军究竟是不是寻常人,你要看拿他跟谁比。
跟他们这些俗人比,文心将军肯定是个半神,可要是和元帅大人比,呵呵,文心将军要学的还多呢。
这不,元帅大人就针对他之前提过的几种用兵策略,提出质疑和补充,两人一来一往,于是,对鞑靼的用兵手段,就从之前的四、五种,增多到现在的八、九种。
可以说,这场仗还没开始打,这两人就已经将战场上的所有变化,都了然于心,做到心中有数了。若是如此这掌都打不赢,呵呵,那啥都不用说了。
天将黑时,宁熹光肚子有些饿了。
她刚揉了揉小腹,傅斯言深邃明亮的眸子就扫了过来,“饿了?”
“也不是太饿,我还可以再忍忍,你们继续聊吧。”宁熹光喝了一口茶水,希望能抵抗住那股饿意,可是,茶水毕竟是水,又不是糕点饼子,就是塞一肚子茶水,也不顶饿啊。
文心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娘……夫人稍等,是属下疏忽了,这就让人送吃的过来。”
“且罢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傅斯言直接阻止,“天色已晚,将军去用膳吧,明日朕再过来,与将军商议后日对鞑靼用兵一事。”
“啊,这么快就对鞑靼用兵了?”宁熹光惊愕的直接问出声,“这也太快了吧?”
“不快,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文心也解释了一句,“确实不快,从去年六月份儿起,军营儿郎都加重了训练。年初又得了新的军器,战斗起来事半功倍。军中儿郎都等着一举解决鞑靼,好得些金银奖赏,或是加官进爵给陛下效力,他们巴不得早些打仗呢,有仗打才有实惠拿么。”
宁熹光:……文将军你这般耿直,真不担心陛下砍你脑袋么?还有,你们商商量量就准备明日出兵了,有考虑过鞑靼人的感受么?
卧艹,明明御驾还在晃晃悠悠的过来西域,现在越走越慢,半个月过去,连一半路都没有赶到,可实际上……卧艹,鞑靼人绝逼是要被坑死了。说不定都等兵临城下了,还在大呼“不可能,这都是错觉”——
想想都替鞑靼人感到心塞啊。
宁熹光狗拿耗子二郎一把,刚张嘴准备对文心将军夸奖一番,就听主帅营帐外传来一个通报声,“将军,晚膳时间到了,属下将您的晚膳提过来了。”
宁熹光的注视下,就见这文心将军跟变脸似得,顿时扬起眉头,大喝了一声,“有酒么?去取一坛上好的烧刀子过来。”
这文心将军在军营中的形象,就是一个嗜酒如命,关键时刻可能因酒误事的莽夫。虽武力值强悍,用兵如神,也算是一员虎将,然而,只要让他喝点酒,呵呵……
文心对着傅斯言行了一礼,面色赧然,似是在羞愧谢罪,宁熹光见状,不由的对文心将军竖起大拇指。并由衷的在心里感叹:现在这年代,谁都不容易啊。不会演戏的莽夫不是好将军,这文心将军可真不容易啊!!
再次回到城里,天已到半夜,宁熹光打了个哈欠,眼皮子沉的快要黏上了。
“去洗澡吧,热水给你准备好了,一会儿再过来用些热食。”
“不用了吧,在文将军那里吃了些,我感觉不是很饿,现在就想睡觉。”
“听话,去洗了手脸过来。”
宁熹光迷迷瞪瞪去洗了手脸,而后没等夜宵上来,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屋内出现了一个侍女,同样不大的年纪,样貌也不出色,要说她面上唯一的亮点,大概就是那双弯若月牙状的眸子了,笑的人心甜甜的。
而这丫头张嘴就是,“夫人,老爷清早就出门去了,给您留了口信,说是今天让你在这里好好歇息一天。若是您想去街上逛逛,就是奴婢陪您去。”
宁熹光沉默片刻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不出去了,今天就在旅馆呆着吧。我还有些困,再睡一会儿。”
“是,奴婢就在外边候着,夫人有事儿唤奴婢就是。另外炉子上温着给您做的早膳,都是老爷吩咐的,您看是现在吃,还是等醒来再用?”
宁熹光挥挥手,让小丫头下去,“等醒来再吃吧,我现在没有食欲,就想睡会儿。”
再次醒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这个时节的西域天气变化也很大。早起冷的要穿夹袄,中午时却只需要穿一层轻纱。
宁熹光做男儿打扮,不好穿的暴露了,就感觉有些热。
索性只是在旅馆中,她又决定不出门,于是,用过不知是早膳还是午膳的那顿饭后,就又回了房间,脱了外衣,只穿着素雅的里衣,靠在玫瑰椅里,拿着个刻刀雕刻一块儿木头。
她雕刻的手艺还算不错,还是在乾元大陆时闲来无事自己琢磨的。因为那时修为高,精神力也高,她管滚雕刻什么东西都费不了多少时间,且雕刻品也都惟妙惟肖。
而她雕刻的最多,也最好的,自然是元帅大人的肖像了。
宁熹光此时也在雕刻元帅大人的肖像,可惜,如今精神力尚存,手力却大不如前,雕刻起来倒是很麻烦。
索性她有的是时间,也不心急,慢慢来,雕的倒是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