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半,郝俊和迟先到了迟先的办公室。
一路上因为有边卉的司机在,两个人的交流没有涉及到需要保密的事儿,现在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了,迟先马上向郝俊叙述了有关临威电子科技有限公司股份的事儿。
在迟先拥有他们的股权之前,他们的董事长持股百分之二十八,董事长的小舅持股百分之十三,合计百分之四十一。
还有百分之十九掌握在其他股东的手中,其中半数是董事长的远亲、姻亲,等于他的亲友团持股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一。
当时迟先估计那百分之十九里面,最大的持股者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小一些的可能要以千分计、万分计。
现今社会可共存共荣共发展时都好说话,共同承担风险、甚至面临破产的时候,会有不少准备后路的。但迟先认为董事长和他的小舅肯定不会出让,因为他们一旦出让,局面就有可能失控。
那时郝俊也是这样想的,并根据迟先提供的情况一起下了结论,去游说迟先的融资团的绝大部分成员是董事长的亲友团,有大约三分之一不想继续持股了,所以郝俊觉得亲友团当中肯定有乐意转让的,董事长也不好横加干预坏了人家的好事。
于是,迟先代郝俊出面,投入三千五百万,拿到了百分之二十四的股权。
之后郝俊让江乐津出面,经过艰难的谈判后,要以五千万的相对高价,才能得到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
加上迟先拿到的那百分之二十四,郝俊可以掌握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权,其中百分之四十属于撤资的老外。
江乐津向郝俊说融资团曾经不停地与大后方联系,很可能转让另外百分之九股权的,都不是董事长亲友团的成员,那么应该来自于掌握着百分之十九的其他股东。
当时郝俊担心外人手中的股权差不多都被收了起来,如果真是那样,想再拿百分之二达到控股的目的就太难了,依然要受制于董事长的阵营,所有计划都要打一个大折扣。
事情出乎郝俊的预料了,推测是董事长不想撼动亲友团的持股比例,就算是亲友团的成员都对公司不抱希望了,董事长和他小舅也利用各种手段迫使对方不转让股权。
郝俊权衡利弊后决定赌一把,同意江乐津付款。
他让江乐津暗中打探一下其他持股者的情况,看看有没有拿下百分之一二的可能。
之后,他又特别叮嘱了迟先,让迟先也暗中打探一下其他持股者的情况,看看有没有拿下百分之一二的可能。迟先做起这种事情来,应该比江乐津那边有经验多了。
郝俊变身为凡泰的那段时间,迟先已经正式拿到了股权证,也确实做了不少工作,已经打探到了其他主要持股者的情况,并进行了具体分析和有限的接触,觉得要取得百分之一都有点悬。
迟先把相关材料拿给郝俊看,并详细解释着标注的情形。
其它百分之九并非全来自于非亲股东,而是亲友团的成员和其他股东半对半,主要原因是高管必须持股,但有几个高管不是亲友团的成员,又不想在没得到重大利益的情况下主动请辞,董事长也不可能没有正当理由就强逼着高管离职,所以只能尽力说服他们各自转让一部分股份,这就是当时融资团不停地与大后方联系的原因。
但这些高管相对来说股权占比稍多,又各自转让了一部分股份,想再从他们手里弄点股权就很费劲了。其他的小股东本身就没有多少股权,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外挤,这样加起来,只能拿到百分之零点八七。
问题是,按照相关章程,股东们出让的股权有比例要求,特别是高管,出让的部分不能超过持股的百分之二十五,而且还要公示和正式变更股权证才能生效。
这样一来,如果自己频繁收购就会惹人注意,就会被怀疑而受到阻滞。
还有一个大问题,他们拟定于初六召开股东大会,重新选举董事会及裁撤部门、任免高层,规划之后的主要业务方向。
按照相关章程,如果没有重大变故,新选出的董事会在本年度内将一直履行职责。
今天已经是初二了,所以迟先才会那么着急。
只有四五天的时间了,郝俊确实觉得有点紧张,早知道应该先和迟先沟通下,但那时候觉得鲲羽山的乱象才是重中之重啊!
不过,郝俊也不觉得先去鲲羽山不妥,因为还结识了临威市的领导和颇具影响力的卢逍,对于拿下临威电子科技有限公司有利无害,这可是关系着自己的长久发展啊。
郝俊问迟先有没有办法把股东大会拖延一段时间。
迟先说人单势孤,提出来不一定管用,就反问郝俊另外的股权收购情况。
郝俊觉得这时候没有必要瞒他了,就告诉他委托江乐津代收了百分之二十五,所以才想让他再收个百分之一二,达到控股的目的。
迟先一听是江乐津,墨岛江家的青年才俊啊,谁人不知?
他暂且放下心来,说他会以考察和调研的名义提出来股东大会延期数日举行,江乐津可以借口春节期间生意繁忙而无暇分身,这样就是两个大股东的共同要求了,估计延后个十天半个月的的问题不大。
郝俊立刻联系了江乐津,先不谈其它事,只说股权问题。
果然,不出郝俊所料,江乐津的进度不如迟先,只打探到了百分之零点二九的可转让股权。
不过,其中百分之零点二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