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乐津觉得今天有力无处使了,总得找点话题,当然还得是能压住郝俊的,要不然心里头憋屈啊!
于是,江乐津先从职业入手,郝俊现在只是一个安检员,在他眼中就是一个苦哈哈的挣死工资的,自然有好多可以贬低的借口。
郝俊却谈笑自若,“安检员是我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对我来说有着特殊意义。我和同事们也相处的很好,很喜欢这种氛围。而且每上两天班就能休息一天,该忙的时候忙,该闲的时候闲,生活蛮充实的。”
江乐津不以为然,“该忙的时候忙?我又不是没见过,该忙的时候忙死好吧?你就没考虑换一个条件好一些的工作?干脆,来二哥的游乐场吧,你不是有电子方面的天赋吗?你就在游乐场负责维护设备,轻松惬意的很,小毛病让工人去弄,大毛病有厂家上门,你闲着没事就玩玩逛逛。怎么样?别说二哥不照顾自家人,也别说二哥是特意照顾你,毕竟你也是有真才实学的。”
郝俊并非没有考虑过换份工作的问题,但这份工作除了具有特殊意义外,最大的好处是同事们聚在一起胡聊海侃的时间相对较少,交换穿越过来的会员一般不会引起同事们的怀疑。
他也曾经有过掘了第一桶金后就辞职的念头,凭着俱乐部为依托,混个风生水起不是什么难事。
但他仔细想了想,忽然打碎了铁饭碗的话不太好解释,尤其是不太好向父母解释,父母总觉得长久稳定的职业是一份可靠的保障,除非现在自己已经牛掰闪闪了,要不然得天天被父母念叨,还是等正儿八经的扬名立万后再说吧。
江乐津问话的目的,郝俊当然猜得到,所以没必要回应的太客气,“二哥又在玩阳谋了么?”
江乐津满脸含笑:“玩什么阳谋?你可不要曲解了我的好意。”
“我是雪儿的男朋友,二哥却让我去你那里打工,你这是故意落雪儿的面子么?”
“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得了,二哥和你说实话吧,免得你误会。二哥真是吃服了你的菜式,是想和你多亲近亲近,是指望着你爱动弹的时候给二哥开个小灶。哦,对了,我那游乐场里天天有贵宾光顾,但里面只有小吃和快餐,要不然,你直接在游乐场里开一间贵宾餐厅得了,我偶尔的时间也可以过去蹭吃蹭喝,这样就不是落雪儿的面子了吧?”
郝俊摇了摇头,“虽然不是你的员工,不还是在你的管辖范围吗?雪儿的面子何在?”
江乐津又来了新主意,“去我游乐场里的年轻人很多,喜好武术的也不少,你的武功那么高,我高薪聘请你在游乐场里开馆授徒,高薪聘请哎!够有面子了吧?而且收益是你拿大头,保证你赚的盆满钵满。你可别再推三阻四了,我哪个主意也比你做安检员强。”
郝俊微微一笑,“我还真不是推三阻四,因为你说的这些都只是我的业余爱好,就是闲着没事学着玩儿的,我就没打算靠这些赚钱。”
“学着玩儿的?你可别吹了好不好?你哪样不是下了大工夫?只不过自己没钱玩不转,又没找到合适的东家或者投资人!其实你不说透了我也明白,不就是觉得做个铁路正式职工就等于捧了个铁饭碗吗?有什么稀罕的?你就馋那点儿退休工资吗?你就馋那点儿五险一金吗?”
郝俊笑意更浓,“安检员也是我的业余爱好。”
这句话直接噎住了江乐津。
过了好一会儿,他也没琢磨出来郝俊的“正业”是什么。问郝俊,郝俊也不说,就只好强调郝俊没有商业和产业方面的天赋,就不能给江凌雪有力的支持,对于江家庞大的产业格局来说,等同于路人甲。
郝俊笑而不答,只是喝酒吃菜。
晚餐接近尾声的时候,郝俊装作无意中问江凌雪:“最近摇珠棉的生产还顺利吗?”
江凌雪嫣然一笑,“你放心吧,一切顺利,就等着遍地开花了。”
米倩和江乐津几乎同时抬起头来。
两个人的脸上都有讶然之色,但含义完全不同。
米倩作为知情人之一,恪守着渠道保密的基本原则,突然听到郝俊这么一问,下意识地看了江乐津一眼,因为江乐津并不知道摇珠棉和郝俊有关。
江乐津更多的则是震惊,他是半个月前才知道了摇珠棉的事情,江老爷子还特别申明了保密事项,但郝俊为什么关心起这件事来?而江凌雪回答的还那么自然,好像郝俊应该关心似的,好像郝俊更有理由关注这件事情似的。
郝俊接着问道:“广告策划的效果如何?”
江凌雪指了一下江乐津,“二哥亲自负责的,肯定没问题。只不过刚开始了半个月,还没拿出最终方案来。”
郝俊看向江乐津,笑了笑,“二哥亲自出马,必然旗开得胜,那我就放心了。来二哥,咱俩再走一个!”
郝俊对着江乐津举起了酒杯。
江乐津虽然捏住了酒杯,却只是离了桌,没有举起来。
他看看郝俊,又看了看江凌雪,“雪儿,他为什么放心了?你刚才为什么也让他放心?我怎么觉得云山雾罩的?我可从来不喝稀里糊涂的酒。”
郝俊一副诧异的模样,“雪儿,二哥不知道摇珠棉的详情?”
“只告诉了二哥和广告策划相关的部分,没告诉他那是你提供的。”
“啪”的一声!
江乐津的手一抖,酒杯落地!
他虽然不知道摇珠棉的确切价值,但他知道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