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杀了多久,天色更黯淡起来,乌云吹开,月光在天空照了下来,与地面的杀戮相互呼应。
“杀”一声嘶吼,校尉砍下,只见面前一个璐王骑兵举矛一挡。
校尉得了道法加持,一刀砍下,淋漓万分,自觉比以前强多了,只砍下去时,觉得不对,对方似乎皮糙肉厚了许多。
“可恶,敌兵人数不多了,为什么感觉实力增了不少!”
正想着,一将交错,瞬间,冰冷的刀光,就割断了的喉咙,随意的甩了下长刀上的血,霍子英速度提升,不再理会骑兵,朝着道官直奔而去,这时身上变化,隐隐有兽形出现,只是杀戮中都穿戴盔甲,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有充满杀机的话语响彻。
“你们这群鼠辈,由我来杀你!”
“杀!”
扑入一阵的瞬间,长刀破开了空气,顿时掀起猩红血花,速度略减缓,但是几颗人头已经飞出。
“杀,杀,杀!”感受扑面而来的风,霍子英突有一种灵魂燃烧的奇异感受,看到了骑兵阵后,是一张张愤怒而惊慌的脸。
长刀劈斩,切开穿刺过来的长矛,惊恐而压抑的叫声传入耳中,接着,就变成了惨叫,又是几颗人头飞出,而霍子英的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
没有停顿,继续冲锋!
虎狼扑入羊群一样,霍子英肆意杀戮着,向着道官急速靠近,整齐而肃杀的阵列被撕出巨大缺口,而正前士兵竖起长矛,左侧士兵预备,后面的弓手在弯弓,这一切都浮现在感知中。
“这就是千军中取敌将首级的境界?”
正在施法道官看着变化,眼神凝重:“可恶,我们进行了加持,已远超普通骑兵一倍,为什么璐王骑兵还能与我们对抗?”
焦躁不安在道官只见弥漫,张灵这时眼神有些发冷:“我听闻璐王贼军,屡次战斗中似乎也这样,有勇士层出不穷,才有多次大胜。”
“但是你看,这种人其实也不多。”
“现在璐王骑兵已经不多了,我军已经不需要加持。”
“我们必须集中力量使用法术对付这些人,一举斩杀,不然等这些人不断破阵下去,我们的骑兵就要崩溃。”
“听我号令,一齐施法,为了活下去,必须有牺牲,谁反噬而死,我必为家人申请抚恤,死后更有朝廷册封。”
“谁敢不听命,我杀全家,灭他魂魄,听到没有?”
“是!”道官大声应着,他们自然明白,哪怕是为了自己都得拼命,幸运的话,就可活下去。
要是大败而归,拼死战斗者说不定还有活路,临阵而逃都得获罪,只有死路一条了,更祸及家人和魂魄。
“杀!”对着朝廷骑兵加持停了下,数十个道官一起攻击。
“流沙!”
沙场上由于许多道法叠加,本来松软的地面,立刻凹了下去,奔驰的马匹一声惨叫,已经陷了下去,并且由于冲力,马腿立刻折断。
霍子英怒吼一声,脚在马上一点,虽穿着盔甲,还是跳出丈许,就要脱离流沙的范畴,只听一声命令:“束缚!”
“嗡”空中闪过密密麻麻的网,霍子英身子一僵,动弹不得,怒吼一声,身上兽影同时怒吼,就把挣脱。
“抛矛!”军队一声命令,十数支矛落下,霍子英怒吼着:“杀”
连连挥刀,脸带狰狞,将长矛格开,几乎同时,道官又一大波法术落下:“困倦!”
霍子英全身一僵,突然之间力气不济,只觉得疲倦无力,只见数矛穿过,把他钉在地上,顿时不由发出惨叫
“可恶!”到了这步,霍子英还没有死,还要挣扎,只见一个校尉,同样面色狰狞,上来就是一刀,随刀光闪过,人头飞出。
“不”霍子英人头还在喝喊,充满不甘心,眼睁的大大,跌到地面上溅起了不少的灰尘。
道官这时只觉得一阵剧痛,刚才施法,这时遭到了反噬,眼前一黑,好悬才是没有跌下去。
“下一个,杀!”
“不要停,杀光了,我们可以对抗反噬。”
道官法术击中了骑兵,或是流沙,或是虚弱,失去加持的朝廷兵虽精神不振,可是璐王骑兵更是不堪。
朝廷骑兵砍去,随着杀戮,胜利的天平倾斜,随不忌牺牲的道官承受反噬,一个个璐王骑兵跌落下去,牺牲终将悍不畏死的最后一个曾尽忠全面压制,终于璐王骑兵崩溃了,向身后逃去。
“都去死。”朝廷骑兵这时脸带欣喜和狰狞,鏖战许久,终于胜了,接下来就是升官发财,这都是用命搏杀出来的前程。
“杀上去,一个都不能放过。”
“他们马匹长途跋涉,又经过激战,早就疲倦,逃不了。”骑将身上有数道伤口,身体更疲倦,握着刀的手都有些发抖,这时却一马当先,追杀而上。
而这也是对着,虽逃亡,可很快被追上,眨眼间,曾尽忠只剩数个骑兵,而且个个身上带伤。
几声惨叫,曾尽忠最后几个骑兵被杀死,最后余下曾尽忠一人。
此时的曾尽忠披头散发,身被数创,全身鲜血,他杀人无数,不想今天临到了自己,一方面怒吼撕杀,一方面大叫:“谁能取我首级,尽管来!”
三根长矛刺来,曾尽忠就要格开,但是这时,一大蓬道法落在了身上,顿时全身无力,只听一声:“杀!”
三根长矛一齐刺入,深深刺入身子。
曾尽忠大声惨叫,不由自主跌了下去,他还不甘心,使尽力气,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