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如同风中残烛一般的老者,我自然地放低了自己的语气。
“您好,老先生,我是来查找一些文献的。”我尽量保持着谦卑和恭顺,试图博得一丝来自这位老管理员的好感。
“文献?”他抬起依然明亮的眼睛看了看我,“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是文献馆的?这里已经不对外人开放了。”
“这……我是听银季先生说的。”我想了想,决定把他的名字说了出来。
毕竟他确实告诉过我他去了文献馆,所以我这么说其实也不算撒谎。
“银季啊……能认识银季的人可不多,而且我都对他们有印象。”老者细细地端详着我的脸庞,“但是你……我似乎有些面生啊。”
“不对,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但是我有点想不起来了。”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总之在我印象里,你和银季似乎挨不上边啊。”
“啊是这样的,我也是才认识银季先生,这次的文献也是他让我来拿的。”我决定把谎言继续下去,“因为上次他来拿文献的时候漏拿了一些。”
为了提高可信度,我还把刚才收起来的文献拿了一卷出来,“你看,老先生,这就是他上次拿回去的对不对?”
老者仅仅只看了一眼,对我的眼神便立刻变了。
只不过,这种变化并非是信任,而是提防。
“小伙子,这可不是银季上次来拿的文献啊。”他摇了摇头,“少用这种龌龊的伎俩来骗我了,我这个老头子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怎么回事?我拿的明明就是啊。
“长夜。”谢阑的声音突然在心中响起,“你拿出来的那份……是诺艾尔的,银季根本就没有留下他找来的文献。”
糟了,我拿错了。
倒不如说是……我漏算了。
“请回吧。”老者有些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看样子,他对我的态度已经降到了冰点了,“虽然不知道你想来这里干嘛,但我想说,这里可没有你想找的东西。”
该死。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仅仅走错了这一步,便落得现在这样满盘皆输的下场。
还有什么补救的方案吗?
我站在原地,脑子飞速运转着。
越是这样危机的关头,就越不能停止思考。
一定要想出什么方法来应对眼前的危机。
但是……用什么方法呢?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突然,这句话在我的脑中响起。
他好像在哪儿……见过我?
我自从来到了这片辉映山谷的重建区域后,便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老人,那他为什么会见过我?
这样一个整天守在文献馆内,形容枯槁的老人,究竟会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见到我?
对了,之前伊莉斯好像说过,文献馆座落在圣莲城内。
会不会是他在圣莲城见过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能说得通了!
因为在圣莲城见过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至于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
因为……
“老先生,您看看这个。”我微笑着,摸出了凛斯雷特的印章。
木制的印章在拂晓的昏沉中显得格外的深邃,但是镌刻于其上的文字,却十分清晰。
老者的目光投向了这枚印章,随后他的表情便被震惊所替代。
“你……你是?”
希望他能想起来。
“天呐,凛斯雷特大法师复活了!他就在我的面前!”老人热泪盈眶,兴高采烈。
好吧,看来他没想起来。
我有些无语。
“这……我不是凛斯雷特大法师,我是边缘长夜啊。”我苦笑着看着老者。
既然他在圣莲城见过我的话,那一定是因为我护国公的授衔仪式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肯定能认出我是护国公的。
“边缘……长夜?”他满脸复杂地看着我,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是护国公啊,护国公边缘长夜。”我拼命地解释道,试图让他想起来。
虽然说,现在应该是‘前’护国公了。
不过前苏联那也是苏联啊,不碍事不碍事。
“护国公……那不是凛斯雷特吗?”老者显得有些迷糊。
“那是前护国公!”我感觉自己已经快把自己绕进去了。
“哦……边缘长夜,边缘长夜,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治好神树的那个!”突然,仿佛灵光一闪,那老者居然想了起来。
真是不容易啊。
“没错啊没错,你不是说你曾经见过我吗?”我摆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脸拼命地点着头,“那肯定是护国公时候的我没错啦。”
“不是啊。”老者一脸木然地摇了摇头。
哈?不是?
亏我刚才推理了这么久,我都差点以为自己是工藤新一了,你给我来句‘不是‘?
“那你是在哪儿看见过我的?”我强忍着想哭的yù_wàng问道。
我总得知道真相。
“我前天出门买菜,在酒吧门口看见你的。”他诚实地说道。
好嘛,感情你不是家里蹲啊,还出门买菜。
我感觉自己被这个老头给玩了。
“算了,不谈这些了,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了的话,那我可以进去了吗?”我一甩脸上的哭丧之情,认真地问道。
老者点了点头,把门打开。
“如果是护国公的话,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请吧。”
看着现在老者的这副模样,我突然感觉好像他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