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让他活着,好好的活着,才能逼得官府全力追查此案。
试想,一位得蒙圣上赏识并亲笔手书匾额相赠,在士林中声望不菲的才子遭人谋害,官府又岂敢不在此案中尽心尽力?
药是张承志下的,那场火也是他自己放的,为的就是混淆视听,造成一种陆诚差点被人谋害,却因为意外的焰火而侥幸逃脱一劫的假象。
至于船上的那名船夫和水手们,此刻早已下去见了阎王爷,再无开口的机会了。
在这一点上,张承志的狠辣程度远远不如他,否则也就不会让张鹤知悉相国寺街的事情了。
张承玉回到大堂,只稍坐了片刻,张鹤父子便回来了。
从俩人不太好看的脸色中,张承玉就已经能猜出个大概了,事情一定不大顺利。他起身迎了上去,颇为关心地问道:“二叔,那陆诚答应了吗?”
张鹤瞥了他一眼,摇摇头道:“他没答应,子君回来了没?”
“回来了,就是看上去心情不大好。”
“嗯------”
张鹤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偷儿如何了?”
“还关在后院的柴房里------”
张承玉答了一句,随即手横到了自己的脖子前,压低音量问道:“二叔,要不要------”
他的话没有说完,右手划拉脖子的动作却已经很明确地透露出了一个意思——杀人灭口!
张鹤眉头一跳,目光紧紧地盯着他打量了半晌,最终还是摇头道:“无凭无据,官府断不会到咱们武馆里来抓人,毋须妄造杀孽------若是事情有变,唉,那时也就顾不得这许多了!”